斯蒂芬妮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所以現在她蹲在韋恩莊園的圍牆外，仰頭打量着這座哥特式豪宅。

月光給石雕鍍上一層銀邊，但她的注意力全在三樓那扇半開的窗戶——提姆·德雷克的房間。

“完美。”她咧嘴一笑，後退幾步，助跑起跳——

“咔嚓！”

她的靴子精準踩中了阿爾弗雷德精心培育的藍玫瑰叢。

“糟了……”斯蒂芬妮僵在原地，聽着花枝斷裂的脆響，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守夜的聲音突然從她口袋裡傳出，因為她昨晚“借”了提姆的通訊器沒還：“警報觸發率87%，建議撤退。”

“閉嘴啦！” 她拍了下口袋，咬牙翻上窗台。

提姆的房間裡彌漫着咖啡和電子設備的味道。

斯蒂芬妮輕巧落地，第一眼就看到牆上貼滿的剪報——蝙蝠俠的新聞、謎語人的密碼分析、甚至還有她父親亞瑟的舊案檔案。

“哇哦，德雷克，你簡直就是個偵探……” 她小聲嘀咕，順手拿起桌上一張便簽：

「米諾斯，今晚别碰我的咖啡杯。——T」

背面還畫了個憤怒的簡筆畫小人。

斯蒂芬妮噗嗤一笑，正想翻看電腦，突然聽到門外腳步聲逼近。

她一個翻滾躲進衣櫃，透過縫隙看到提姆慢悠悠地走進來—— 手裡端着兩杯咖啡。

他故意把其中一杯放在桌角，然後坐到床邊，假裝看手機。

斯蒂芬妮眯起眼：“陷阱？”

果然，五秒後，米諾斯娴熟且無聲無息地從陽台翻進來，徑直走向咖啡杯——

提姆看着手機頭也不擡：“敢喝就給你下瀉藥。”

米諾斯的手停在半空：“幼稚。”

衣櫃裡的斯蒂芬妮看到他們的互動憋笑憋到發抖。

趁兩人鬥嘴，斯蒂芬妮溜出房間，摸進了迪克的卧室。

“天哪！”她捂住嘴——牆上挂滿了夜翼制服的曆代設計圖，床頭櫃上擺着迪克和布魯斯的合影，畫中布魯斯被畫上了小胡子，而衣櫃裡……

“粉色LED燈？！”她拎起那件亮閃閃的裝備，笑得直不起腰，“夜翼的審美沒救了！”

突然，走廊傳來腳步聲。斯蒂芬妮迅速關上衣櫃，卻撞倒了旁邊的展示架——“嘩啦！”一架子迪克從馬戲團時期收藏的紀念品砸在地上。

“完了完了完了……”她手忙腳亂地想收拾，卻聽到門外阿爾弗雷德的聲音：

“我想，格雷森少爺會非常想念他的陶瓷小醜。”

斯蒂芬妮僵在原地。

老管家站在門口，銀托盤上的紅茶冒着熱氣，臉上帶着禮貌而危險的微笑。

“布朗小姐。”他微微颔首，“翻牆時應當避開玫瑰叢，尤其是第三株‘藍色奇迹’——它價值三千美元。”

斯蒂芬妮幹笑：“呃……我可以賠？”

阿爾弗雷德側身讓出走廊：“或許您更願意用勞動償還？廚房的瓷磚需要打蠟。”

樓下突然傳來米諾斯冷靜的聲音：“她踩壞的花叢東側有蝙蝠洞的通風口僞裝。”

提姆的聲音緊随其後：“所以你是故意沒關窗的？！”

斯蒂芬妮瞪大眼睛；“你們算計我？！”

阿爾弗雷德微笑：“韋恩莊園歡迎所有客人，但建議下次走正門。”

他遞上一塊抹布：“現在，請從迪克少爺的收藏品開始擦起。”

斯蒂芬妮蹲在韋恩莊園的圍牆外，這次她學乖了，避開了阿爾弗雷德的藍玫瑰叢。

“上次是意外。”她小聲嘀咕，從背包裡掏出一張手繪地圖，這是提姆房間的通風管道草圖，她趁擦瓷磚時偷偷畫的。

“通風管道直通地下室……理論上。” 她咧嘴一笑，戴上自制夜視鏡，靈活地翻上屋頂。

守夜的聲音從她口袋裡傳出，她依然沒還提姆的通訊器：“Boss說你再闖進來就把你挂鐘樓上。”

斯蒂芬妮翻了個白眼:“閉嘴，AI。”

斯蒂芬妮在狹窄的金屬管道裡爬行，手肘和膝蓋磕得生疼。

“德雷克最好沒騙我……” 她嘟囔着，推開最後一塊擋闆——

“啪叽！”

她直接掉進了一堆軟墊裡。

擡頭一看，面前是一整面牆的蝙蝠車設計圖，遠處還有巨型電腦，恐龍和訓練器械——蝙蝠洞。

“YES！” 她跳起來，興奮地轉了個圈，“攪局者，天才！”

然後她撞上了一根鋼絲。

“呃？”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倒吊起來，懸在半空中晃蕩。

“歡迎。” 米諾斯的聲音從陰影裡傳來，他坐在電腦前，頭也不回地敲着鍵盤，“德雷克賭你三分鐘内會掉下來，你超時了。”

提姆從另一側走出來，手裡還拿着杯咖啡：“通風管道草圖是假的，你爬的是洗衣通道。”

斯蒂芬妮瞪大眼睛：“你們——！”

阿爾弗雷德端着茶盤出現時，斯蒂芬妮還被吊着，氣鼓鼓地晃來晃去。

“埃弗裡少爺。” 老管家優雅地放下茶杯，“我想布朗小姐或許更願意坐着聊天？”

米諾斯瞥了一眼，手指輕敲鍵盤，鋼絲突然松開——

斯蒂芬妮“啪”地掉進沙發裡。

“粗暴！” 她揉着腦袋抗議。

阿爾弗雷德遞給她一杯紅茶：“加了三塊方糖，您上次說過偏好甜口。”

斯蒂芬妮愣住：“你……記得？”

提姆在旁邊偷笑：“阿爾弗雷德記得所有人的習慣——包括入侵者。”

米諾斯冷眼旁觀：“包括入侵者踩壞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