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這般的圓潤,飽滿,清甜可口……
夏岩有得是耐心,不急着上正餐,極盡溫柔的前戲吊足了方禾的胃口。
他一直親,親到她全身都軟綿綿,親到她的臉頰染上撩人的粉色,雙眼也蒙上了一層水霧,才慢慢沉下身,一點一點将自己送給她。
方禾摟緊了夏岩的脖子,将整個人都埋進他懷裡。
她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所感受到的。
滾燙,飽脹,有些難耐,但沒有很疼。
第一回的時間并不長。
方禾沒有看具體的時間,但她能感覺到,好像,似乎,應該沒有她和舍友一起看的小電影裡的時間長?
夏岩抱着她,親吻她汗津津的脖頸的時候,方禾懵懵地望着天花闆。
她在想,完了,所以還是晚了嗎?
還是錯過了夏岩的花期?
想到這些,方禾覺得苦悶,又有些失落,眉頭也不由的皺了起來。
夏岩看她皺着一張小臉,心裡慌了:“怎麼了?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弄疼你了嗎?”
“都沒有。”
既然身體沒有不舒服,那就是心裡不舒服了,夏岩把方禾抱在懷裡哄:“你安心,我不會變的,不會做睡過了就不認賬的事。”
“我知道。”
“那你是為了什麼皺眉?”
方禾就湊到夏岩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怕傷到夏岩的自尊心,她說得極其委婉,說完還語重心長地安慰了一番。
夏岩從方禾那極其委婉的話裡品出了幾分憐惜,幾分懊悔。
憐惜他在走下坡路了。
懊悔沒有早點睡到他。
好脾氣的夏岩也被氣到磨了磨後槽牙。
虧他還刻意收着,不想第一次就吓到她。
結果!這姑娘居然以為他不行。
這腦回路……
夏岩忍不了,他一手去床頭櫃夠東西,一手把人扯過來摁到身下。
這陣仗吓不到方禾,她沉浸在對夏岩的憐惜之中,摟着夏岩的脖子回吻他,她想告訴他,她不嫌棄他。
直到——
她受不了想要逃開的時候,被夏岩緊緊锢住無法動彈,她才意識到,她輕敵了。
生理性的淚水控制不住地溢出眼眶的時候,方禾哽咽着說:“我錯了……”
夏岩親親她的唇角。
方禾第一次看見夏岩笑得這麼壞,他啞聲問:“錯哪兒了?”
方禾隻好乖乖認錯:“不該說剛剛的話,我收回。”
“嗯。”夏岩把她汗濕的發絲捋到一邊,動作溫柔,“以後還說這樣的話嗎?”
“不說了不說了。”方禾連連搖頭,“你最厲害了。”
待一切結束,夏岩把人抱在懷裡哄着。
在雲朵裡滾了幾圈的方禾漸漸緩過勁來,有氣無力地說:“我餓了。”
“想吃什麼?”
“想吃我們上個周末去的那家燒烤。”
“那我去買回來。”那家店沒有外賣。
“好。”方禾現在确實不想動彈,再饞燒烤也不想大老遠跑過去吃。
夏岩快速沖了個澡,套上衣服就出門了。
方禾又懶洋洋地躺了好一會兒,才去洗頭洗澡。
等她把頭發吹幹,夏岩也回來了,利落地拆開包裝紙,喊方禾過來吃。
方禾坐過去,拿起一串面筋。
她咬了幾口,視線從桌上的烤串上掃過,最後落在對面的夏岩身後。
他穿着衣服,又恢複了平常那副溫潤有禮的樣子,仿佛剛才那麼壞的人不是他。
頭發散着不方便吃東西,她看向夏岩:“給我紮頭發吧,我知道你會。”
不止會,還很擅長。
夏珂小學六年級之後,夏岩就沒有再給妹妹梳過頭發了,所以即便他曾經十分擅長,此時拿起梳子也難免覺得有些手生,費了一番功夫才給方禾紮好一個蓬松的側麻花辮。
方禾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的麻花辮,看了看桌上她喜歡的菜和對面坐着的她喜歡的人,又看向窗外。
暗紅、冷白、暖黃的車燈交錯着,彙成流淌在城市裡的星河。
看着看着,她笑了:“夏岩,我有些喜歡這個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