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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上你看書網 > 乾道三年:臨安遺夢 > 第16章 妾意

第16章 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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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顔允晟道:“這等烏糟的書,不必讀它。男子未必剛,女子未必弱。你可願做我的昭德皇後,做我的‘薩那罕’(妻子)?”

冷煙和月,疏影橫窗。

小銀鈎一散,那青紗影金的帳簾被雙雙放下了……慢解衣,輕褪裙,因傷未愈,還有些不便,彼此都疼痛……她獨望帳頂,懷抱愛郎,金足鈴叮叮,憶起芳沅姊姊曾教自己的一首詞,仿佛寫的是:

金鞭美少年,去躍青骢馬。牽系玉樓人,繡被春寒夜。

消息未歸來,寒食梨花謝。無處說相思,背面秋千下。

……

一對珊瑚耳墜兒躺她手心,如相思豆。

燈暗暗欲盡,芳沅将它們貼上心口,靜靜無言。

天明時,葛術虎才又在床鋪上醒來,醒時覺枕下有異,是塞着一個小包袱,一件一件翻開,有桃木梳、金珊瑚耳墜子,還有一支金扁簪。這簪子如長條狀,卷頭镂花,圖紋是一些蓮花、如意、團壽、蝙蝠之類。赤金燦爛,照人生輝。确是他所贈之物。他細将發簪撫摸,心中像悟着什麼,急裹了件衣裳,出帳一望,天地兩蒼茫……他在人群中邊找邊問:“可見着四兒沒有?她人在何處?”一陣風來,吹過雪上深淺相雜的足迹,雪片又在飄了……

她走了。

這邊,奴婢們将一些衣料攤開,紅黃紫綠,如開花一般。

阿蓮豁阿道:“這些叫‘當時的魯錦’,也即波斯錦。我兒喜紅豔之色,我看這一匹大紅的就很好,裁作衣袍正合适。”便将一匹錦緞撫過,正說話時,葛術虎風似的沖進來,雙目如瞪:“四兒呢?我并不知阿娘對她說了什麼。外頭雪這樣大,她倘是凍死了、遭了劫又或者被狼叼走了,這二十一年的母子情分便也斷了吧!”她聞言一震,罵道:“不肖的東西!為了個女人,這般忤逆!”葛術虎又急道:“我這便去尋她。”

“你今日膽敢出這個帳子,我便不再認你!”

他将臉一轉,頭也未回,又猛沖而出,那簾子一蕩,刮進來好些碎雪……

四野白茫茫,不辨南北。她隻牽了一匹紅馬,因并不會騎,頂風冒雪而行……那雪花飛拂,糊在眼睫上,幾差凍住。趕了幾多路,也隻知要往南,去金國找爹爹……偶經雪深處,直将膝蓋沒去一半。炊煙起,遠遠有了人家,三三兩兩,像牧民。營地前立着一支頗大的蘇魯錠,流蘇凍不翻。芳沅吃力地拉着馬籠頭,缰繩未松,馬蹄與足印有淺深。一戶帳中忽探出來一個婦人,樣貌也隻二十一二,纏頭巾、裹皮袍,見而發笑,張口皆呵霧氣:“這是哪家小娘子,還不進來躲躲?我再倒一碗奶茶來……”

她并不敢進,隻道:“勞煩娘子指個路,我去金國。”

那婦人答說:“這是乞顔部呀,去金國,要麼南下往克烈、汪古二部取道,要麼就是從塔塔兒人那裡走了……而且,一個人、一匹馬是走不了那麼遠的!”

原來走了這半日,仍未出乞顔。

芳沅歎歎氣,一下子灰心起來,朝那婦人謝過,又被她叫住:“此非行路的時機,風雪是會凍死人的。這山上還有野狼呢。小娘子還是進來與我避一避吧。我家中隻我夫婦二人,小娘子莫怕呀。”芳沅觀其形貌,确非惡相歹類,便又千恩萬謝,與她一同進了帳子。帳内素樸無他,隻一些木桌凳。轉眼間婦人已端來一海碗奶茶,将它以木勺分作兩小碗,一碗自己先飲了,笑道:“我叫海紅珠,不知小娘子叫什麼名兒呢?”芳沅道:“家中叫我四兒。”她又問:“小娘子是金人?”芳沅道:“我是南人,隻是有個遠親在金國,故去投奔。”将那奶茶也飲畢,“喝了它倒覺暖和些了。”海紅珠說:“我丈夫看羊去了,這一會還未回來。我們結親方半年呢。四娘子歲數輕,怕是還未許得人家吧?不然也不會孤伶仃一人在這雪原上走了……你不會騎馬?”突然,外有喧嘩之聲,馬嘶長長,刺破風雪,一隊人馬追來,刀劍铿锵,挨門挨戶在問:“可有沒有一個漢人姑娘來過?長什麼樣?長得像個仙子……叫什麼名字?叫四姑娘……”

海紅珠聽了一刻,将那帳門掩了,對她愕然道:“你莫不是逃出來的?大汗的人卻是你仇家?”

“求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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