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路昭:“……應該的。”
就細節問題“友好地”達成一緻,導演滿意撤退,年路昭丢下一句“我去看劇本”逃之夭夭,我隻好郁悶地回屋休息。
好在第二天是周六,一個美妙的自然醒讓我心情不錯。推門出去,循着香味下樓,年路昭居然已經圍着圍裙在廚房忙碌了,見我下來,招呼道:“粥可以吃了,你先盛出去,我馬上弄完最後一個菜。”
我開蓋一看,是皮蛋瘦肉粥,白糯的米、淡粉的肉絲,配上若隐若現的皮蛋和青菜,賣相相當不錯。
我依言盛了兩份端到餐廳,餐桌上已經擺了三樣小菜,正當中還放着兩個小蒸屜,我依次掀開看了,一個是奶黃包、一個是蝦餃。
我揚聲問:“你幾點就起來了?”
“七點多吧。”年路昭端着最後一個小菜出來,見我已經掀開籠屜,解釋道,“這蝦餃和奶黃包都是半成品,我就蒸了一下,别對你哥的廚藝抱什麼不切實際的期盼。”
“沒事,我不挑。”我乖乖坐等吃飯。
我的宗旨就是,反正我不幹,但别人願意幹我也不指手畫腳。
再說,年路昭的廚藝還是不錯的,雖然主食是半成品,粥和小菜卻實實在在的好吃——畢竟是優質言情文男主,廚藝大概屬于好男人必備技能吧。
吃飽喝足,我和年路昭默契地回到二樓起居室,他坐在露台上看劇本,我窩在沙發裡看綜藝。
說來也奇怪,我作為一個重度社恐患者,最怕和不熟的人單獨待在同一空間,一般這種時候我就得絞盡腦汁找話題以免冷場尴尬。但和年路昭在一起,即使各做各的事也很自在,不知道是不是血濃于水buff加成。
當然,血脈的力量對表面和平的維持隻起到一點微小的作用。年路昭在餘光瞟了我好幾眼之後,徹底心理不平衡:“為什麼我在工作你在娛樂?”
我頭都沒擡:“因為我有雙休。”
年路昭:“……”
“我還有五險一金。”我似笑非笑地看過去,“羨慕嗎?”
年路昭見我又翻舊賬,把劇本一扣,轉移話題:“打遊戲嗎?”
我伸了個懶腰,把已經播到尾聲的綜藝關掉:“打什麼?”
他站起身在角落的立櫃裡翻了翻,翻出了兩個遊戲手柄和一堆遊戲卡。
我:“!”
家裡還有這種好東西!我怎麼不知道!
我興緻勃勃地湊上去,兩人挑挑揀揀半天,最終選定了一個雙人合作冒險類遊戲。
超大的高清投影不僅能放大遊戲畫面,也能放大對豬隊友的痛恨之情。
半小時後,我和男主本來就岌岌可危的兄妹情徹底告破,我面無表情地看着男主:“你離我遠點,我怕你的蠢傳染給我。”
年路昭:“我蠢?剛剛是誰連續跳水五次?你是要沖擊奧運金牌嗎?!”
我随手抓過一個抱枕扔過去:“那你開飛機撞牆開車撞樹開滑翔傘撞山是在練鐵頭功嗎???”
“咳咳!”導演的天音及時避免了自己的節目因血濺當場而産生過審危機,“咱們宣傳片出來了,你們要不要看一下?”
我和年路昭對視一眼,果斷斷開遊戲機連接,把新鮮出爐的宣傳片調了出來。
開頭是三組嘉賓的卡通簡介,顔值暴擊的影後一家三口、年少輕狂的樂隊舍友,以及憤憤互瞪的沙雕兄妹,随着音樂分别定格成可愛又誇張的卡通形象,坐在寫着“家長裡短”的異形小車上,快樂地晃着腳丫。
開播沒多久,彈幕已經刷了滿屏。
——哈哈哈哈哈哈最後一對什麼鬼啊歡喜冤家劇本嗎?
——前面你摳摳你那眼睛吧是兄妹啦!
——我和我哥真實寫照了哈哈哈哈根本無法和平共處
——年路昭你醒醒我的小侯爺不可以這麼沙雕啊啊啊
——xswl妹妹你雖然是素人但也不必這麼沒包袱吧
我盯着屏幕上眼睛瞪得像銅鈴的卡通小女孩陷入沉思。
這人設不對吧?說好的定妝照呢?為什麼用的是采訪的照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