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草香唯臉色又黑了一個度,正當他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不對……”
“不對!不對!有裡沒有死……沒有死……”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懷抱,開始四處尋找什麼的外守一站起了身,
“她是去郊遊了,沒錯!是去郊遊了!”
尋找無果的外守一僵硬的環顧四周,最終将目光鎖定在了諸伏景光身上,
“對了!對了!是你把有裡藏起來了!是你!”
他像是又想起了什麼,猛的撲向諸伏景光拽住他的衣領,渾濁的眼睛裡發出可怕的光,像是救命稻草一樣攥緊了手下的布料,
“就像你的父母一樣!把有裡藏起來了對不對?!”
他像是在泣血般的哀鳴,又像是在恨入骨髓般的詛咒,
“還給我,把她還給我!!”
“求求你了!求求你!!”然而,還沒等諸伏景光反應,原本滿臉猙獰的男人突然跪了下來,凄厲的哭聲回蕩在屋内,
“對不起!”
“對不起!有裡,我不該和你吵架的!”
“…………有裡已經死了,”
示意一旁一臉焦急的幼馴染稍安勿躁,諸伏景光語氣意外的平靜,
“在十五年前就死了,死因是突發腸胃炎,”
“外守一……”
“你應該記得才對。”
但,已經陷入瘋癫的男人完全沒有理會他的話,他松開攥緊諸伏景光衣領的手,開始漫無目的四處走動,
“有裡有裡有裡……”
心情複雜的伊達航看了看牆角昏睡的‘女孩兒’與被自己同期護住的副教,最後将目光投向了,顯然已經無法正常交流的老者,努力運轉起自己打結腦子的他,長長的歎出口氣,
“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先把外守一控制住吧。”
就在得到在場人默認的伊達航,轉身尋找可用的麻繩時,來到窗前的老人停下了腳步,毫無阻礙的窗戶外,一輪明月安靜的懸挂在那,
他癡癡看着那熟悉的黃色圓盤,突然笑出了聲,
“啊,對了——”
“約定,”
他小聲的呢喃着什麼,嘴角笑容的弧度越發上揚,“和‘有裡’的約定。”
他安靜的背影與若有若無的私語,讓諸伏景光無端的感到了不安,他走過去強硬的按住男人的肩膀,問道,
“什麼?”
轉過頭的男人,臉上扭曲又滿足的笑容,讓諸伏景光本能般的汗毛豎立,
因此,他慢了一秒,
“開心的旅途就要開始了!”
癫狂的喊出這句話的外守一按下了藏在懷裡的開關,橙紅色的火光瞬間伴随着巨大的爆炸聲竄了上來,
早已安裝好的炸彈完美的發揮了它的威力,一陣劇烈的晃動與爆裂聲後,這間木屋被烈火包圍的嚴嚴實實,
從護住自己的萩原研二懷裡站起,被火焰的高溫與嗆人的黑煙包圍的草香唯不受控制的發出一聲冷笑,
他撇了一眼不明所以的諸伏景光,又盯着一旁已經暈厥的中年男人看了一會兒後,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原來你是打的這個主意……”
看着冷笑着說出這話的草香唯,臉上堪稱漠然的表情,知道這人已經氣瘋了的萩原研二,默默咽下了自己關心的話語,
“愚蠢的女兒和瘋癫的父親,”
“真是完美的組合,”
一字一句說出這話的少年,緩緩的向着原本是窗戶的位置,擡起手,
“雷伊——”
伴随着他呼喚出現的是,破開火焰,跳到他手臂上的白色雷獸,
細小的藍色電光在它繃緊的身體外不斷閃爍躍動,直到堪堪接觸上飼主的皮膚才逐漸消散,
蹭了蹭草香唯的臉頰,示意自己準備好了的白色使魔滿臉嚴肅,
它憑借着自己優秀的平衡力,順着人類的手臂從肩膀向着手腕跑去,在它即将到達終點時,
草香唯用力揚起手——
爆炸帶來的沖擊摧毀了本就脆弱的屋頂,露天的環境讓借着力道高高躍起的雷獸,順利來到了那輪明月的正中心,
它蓄力似的蜷縮起身體,比月光更加明亮的藍色電光,像是馬上要抑制不住一樣在它周圍躍動,
“恢複你原來的身姿吧!”
伴随着這道指令,月光下原本嬌小的身姿快速成長起來,粗壯的四肢彈出尖銳的利爪,長長的尾巴也不再如貓一般柔軟而是呈現出雷電般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