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草香唯不這麼想,
“不行!我可是玩家!讓BOSS自己壽終正寝,我身為玩家的尊嚴怎麼辦?!”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疑似被質疑了自己遊戲水平的玩家,少見的将炮口對準了自家系統,
“做為一個遊戲的系統你實在是太松懈了!小白!”闆着張臉的草香唯對着面前的空氣指指點點,“怎麼可以向玩家灌輸這種不勞而獲的資本主義思想?!”
“這樣下去誰會氪金?誰會不眠不休的去肝副本?”
“你覺得,我為什麼明明知道有現成的攻略,還會在公測前單機這麼久,肝這麼長時間?”
瞬間緊張起來的系統小白問道:‘為,為……什麼?’
“為了那些新人憧敬的目光。”
一臉高深說出這話草香唯揚起頭,理直氣壯的繼續說道,“反正通關之前我又退不出去,既然這樣還不如拿出氣勢來!”
“我要讓這個遊戲的系統公告裡寫滿了我的名字!!”
‘…………’
詭異的沉默讓草香唯警惕起來,他想了想自己被困在遊戲裡出不去的意外,與自己腦子裡極其不靠譜的系統,警惕的問了一句,
“你們公測之後是有公告吧?”
“就是那種誰誰誰拿了首殺,誰誰誰破了副本的最短通關時間?有吧?有吧?!”
“沒有的話我會去告你們的哦,請最好的律師的那種。”
看着連一開始被告知因為意外困在遊戲裡,不通關就退不出去時都接受良好的宿主,居然因為這個連法庭都請出來了,本以為自己已經能應付各種意外的小白心情複雜,
原本安靜的漂浮在意識空間裡的那團藍光向下沉了沉,它身下,仿佛被冰封的湖泊裡是一片晦澀,
突然間,藍光閃爍,一個人類出現在了冰面之上,
借用了宿主身姿的系統小白蹲下身,指尖按住那飄散着寒氣的冰面,完全借用了少年面容的它,隻有眼睛是與衆不同的藍,
高速運轉的數據在那雙眼睛中流轉,顯出機械般的冷漠,
但當它斂下眼睑時,那非人般的氣息又好似減退了些,獨自一人守護在冰冷湖面上系統,模仿着宿主之前的笑容,回答道,
‘當然有啦,小唯!’
‘這可是最棒的遊戲!!’
————
本就是以身體不适的幌子溜到醫務室躲清閑的草香唯,在應付必要的流程後,看着急匆匆離開的警員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和自己腦中裡的系統消磨時間,消磨夠了的少年轉頭看向被人從外面關上的大門,
“之後有他們忙的了,”
在空無一人的醫務室裡伸了個懶腰,并不喜歡這裡面消毒水氣味的他聽着外面的動靜,從病床上跳起,決定跑路,
“接下來的幾天我要不要請個假呢?”
系統小白:‘哈,小唯你這是心虛了吧,’
“什,什……麼,”聽着系統幸災樂禍的聲音,草香唯反駁道,
“才沒有!而且風間教官他不是同意了嗎?我,我怕什麼?!”
‘他是叫你不要鬧過頭了吧?’
對于自家宿主自欺欺人的态度看不下去,善良的系統小白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風間教官肯定會去找水谷信的,而隻要他問,水谷信也肯定不會瞞着他的。’
‘你現在溜了,等到時候水谷信回去後,你就是一個人面對風間教官了。’
‘一,個,人,哦。’
“……”沉默了一瞬的草香唯扭頭調轉了方向,“我們還是先回宿舍吧。”
此時,已是午夜,厚重的雲朵遮蔽了夜空,連一絲星光都沒有透出,
磨磨蹭蹭回到宿舍的草香唯剛一開門,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就竄到了他肩上,
“嗷嗚!”
早已從倉庫返回的白色使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臨時飯票,在确定沒有什麼新的傷口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剛剛在倉庫幹的好哦,雷伊,”将它從肩上抱下來的草香唯誇贊道,“電擊的程度把控的剛剛好!”
從竊聽器傳來的對話猜測出校長計劃的草香唯,讓這位誰都想不到的助手混入了那一堆的雜物之中,身體靈巧且擅長隐藏自己的使魔借助有利地形,成了暗中掌控了全局的存在,
既是保險也負責收尾的它,在最巧妙的時機給了那秃頂男人酥麻的一擊,細小的藍色電流借助二人的影子進入人體,帶來不可反抗的肌肉痙攣,
它長長的尾巴在燈光下投下一閃而過的影子,收到信号的草香唯幾乎與白色使魔同時動作,脫離了男人的束縛,而緊随其後的子彈則完美的掩蓋了這一瞬間的異常,
而作為聘用這位助手的代價——
“這是說好的蘋果,”
将手中袋子往上提了提,草香唯從中掏出特意在便利店買的水果,
“我特地問店員買了水分最多,最甜的品種哦。”
“嗷嗚!”眼睛瞬間亮起的使魔剛想接過眼前的美味,卻撲了個空,
皺着眉将懷中的雷獸拎起,草香唯打開燈,隐藏在黑暗中的皮毛清晰的出現在他眼前,
之前在滿是灰塵的倉庫裡鑽來鑽去,又獨自走小路回來的使魔,它身上原本柔順的白色皮毛變得灰撲撲的,小小的爪子上也滿是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