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陣平?”
看着坐在床上一臉呆樣的幼馴染,松田陣平無奈的歎了口氣,
“又做夢了?”在對方寝室裡熟門熟路找到急救箱的卷毛問道,
“……嗯。”
“是嗎。”
反應平淡的松田陣平撕開一張創可貼就往臉上糊,粗糙的手法被一旁看不過去的萩原研二接過了傷口的處理權,
“我問過了,那個金發混蛋就是一時腦抽,根本不認識那個助教,嘶!你輕點!”
“你不會就是為了這個跑去和人打架吧?”
“啊?說什麼呢?我就是看不慣那個混蛋!渾身都散發出一種我最喜歡警察的傻勁!真是太令人不爽了!”
“你還真是不喜歡警察啊,小陣平。”
并不否認的松田陣平發出了一聲嗤笑,他摸了摸自己被包紮好的傷口,慢悠悠的打了個哈欠,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萩。”
“……嗯。”
看着松田陣平關上門,萩原研二在收拾完急救箱後卻沒有躺到床上的意思,他對着窗外皎潔的月亮發了一會呆後,站起身,離開了寝室。
————
與此同時——
深夜的警察學校内還有個人沒睡,
在白天補足了覺的草香唯正精神抖擻的漫步在櫻花樹下,興緻勃勃的欣賞着在空中徐徐飄落的粉色花瓣。
黑夜無風,但那些從枝頭飄落的花瓣卻越來越多,越來越密,興奮舞動的花瓣簡直像是在迎接什麼人似的,
原本淺淡的粉紅在逐漸加深,不知不覺變成了如血一般的猩紅,
而在這花雨中漫步的青年對這堪稱恐怖的現象熟視無睹,像是覺得無趣似的撇了撇嘴後,深吸一口氣沖出了被櫻花環繞的道路。
“呸呸呸!這破花瓣糊了我一臉!”
彈開身上沾染上的血色花瓣,看着自己手掌的草香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擡起頭,看着自己在明晃晃的日光下倒映在窗戶上的模糊影子,
“唉,來這一手啊。”
摸上自己眼角的淚痣,草香唯有趣似得蹂躏着自己的五官,
“快看快看!小白!這是高中,不,是初中時的我唉!”
‘不僅如此,還借用了之前殘存下的力量,’和宿主一起欣賞起這令人懷念的相貌,暗中探測了一下周圍環境的小白提醒道,
‘他們變聰明了哦,小唯。’
“真是的,這些家夥知道為了送富江前輩回去費了我多大勁嗎?!”點了點眼邊淚痣的少年抱怨道,
“遲早把他們一窩端了!”
系統小白:‘這個副本你打算怎麼做?’
還沒等草香唯回答,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一位神情陰沉但顯得扭扭捏捏的學生,走到草香唯的面前猛的彎下了腰,
“草香前輩!我愛慕您很久了!請收下這個!!”
知曉一切的草香唯:“……”
——我就知道。
好像情景再現一樣,在之前堪稱魔鬼難度的富江副本裡有過相似經曆的草香唯,手握攻略,覺得自己現在強的可怕。
他看着眼前腦袋幾乎快要埋進地裡的人,眨了眨眼,然後從路邊撿起一塊石頭,對準那送到手邊的後腦勺猛的砸了上去,
‘咚!’
伴随着沉悶的撞擊聲,這位連名字都沒有來得及說出的學生,不,是小怪,倒下了。
系統小白:‘啊這……最起碼先了解一下情況?’
“了解啥啊,”
扔掉兇器的草香唯拍了拍手,“還沒了解完我就會被他肢解了,别小看富江前輩的魅力啊!”
被迫回憶起痛苦記憶的系統小白:‘有道理!’
“真麻煩,是學校,”
打量了一下周邊環境的草香唯,發現自己在一棟教學樓的後面,他從已經躺倒在地的學生身上扯下一塊布料遮住自己的臉,
“我可不想再來一次大逃殺啊。”
系統小白:‘先去找附着物吧,隻要把那個破壞掉,這點殘存的力量就會自己散去。’
與系統達成一緻的草香唯點了點頭,順着腦中的指引跑了起來,
然而,即使他蒙住了臉盡力避開人群,還是被人發現了,
就像是找到食物的蟻群,先是一個兩個,五個六個,接下來所有的螞蟻都知道了食物的所在,
他們癡狂的看着那唯一渴求的獵物,哀求,威脅,咒罵。
從樓道死角撲過來的人雙目通紅,從高空墜落的力道扭曲了他的雙腿,但他卻像是毫無痛覺一樣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拽住了草香唯的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