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有些憔悴的男人低聲說了什麼,法尼聽不懂,瑪麗倒是很平靜的用同樣的語言回話:“xwhu#$*&%。”
“你們在說什麼?”法尼蹙眉問道。
眼前的金發男子身邊浮現出一隻粉色的大貓,朝他們大步走來。他則慢條斯理的将自己的語言切換成了英語:“這位先生,既然你聽不懂日語,那我再次複述一遍我的話語:你們來此有何貴幹?”
“你回答的是什麼,瑪麗?”法尼繼續追問
“她回答的是:這是你搞的鬼,和她無關。”眼前金色短發、身穿西裝的男人替瑪麗回答。
“是嗎?”法尼笑了,他撩起瑪麗的一縷發絲說道:“嗯,這樣很可愛。”
也就是這時,藍色的大兔子突然現身,雙手反牽制住馬上碰到他衣角的粉色大貓。粉色大貓一驚,想把兩隻手臂從對方手裡抽出來,但兩個高大的生物力氣相仿,局勢僵持了起來。
穿西裝的男人變了臉色:“你居然也有……嗯?”不僅是他的殺手皇後,那個棕色頭發的女人竟在他注意力放在藍色大兔子上時,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了他的背後,手掌橫壓在他脖子上,給人的感覺不比刀差。
“真是個狂妄自大的家夥呢。”法尼歪歪頭:“你不會自大到以為隻有自己擁有這個東西吧?用說話轉移人注意的方式,真是拙劣到可笑。”
“總比你們這些私闖民宅的家夥要好。”
法尼盯着桌上的斷手,沒有立刻回話,似笑非笑的表情比一切回話都讓人火大。
“……”
短發男人先是蹙起眉頭,随後低聲說道:“我這個人,很喜歡甯靜的生活,但你們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家夥,打破了我人生的平衡,這讓我有些苦惱呢。”他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淡色的眼眸裡出現了殺意。
如變戲法般,他手中出現了一把小小的指甲剪。
很多人總認為刀、槍這些粗重的東西才能緻人于死地,但對于他來說,身邊的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殺人的武器。
人體柔軟的地方實在太多了,隻要用力得到,就可以讓人痛不欲生。
吉良吉影的手腕翻轉,不帶一絲猶豫的将指甲剪裡磨指甲的小刀,捅向了瑪麗銀色的眼珠。他以為身後的女人會因為慌亂而産生破綻,哪怕隻有一秒,也足夠有用。
可惜,他算盤再次落空了。
這個女人不僅速度詭異,連力量也強到離譜的地步。對方的左手分毫未動,右手則快如閃電的鉗住他發力的手腕,隻聽一聲脆響,男人發出了不明顯的哼聲。
“捏斷了他的手腕嗎?真是好樣的,瑪麗。”法尼·瓦倫泰愉悅的稱贊道:“先生,我想我們現在可以友好的交流了吧?首先第一個問題,你認識DIO嗎?”
“這份屈辱,我吉良吉影記下了。為了不破壞我平靜的生活,我本來不想用出那一招,但相比于除掉你們,這些損失微不足道。”他的聲音因為疼痛在微微顫抖:“我會在殺掉你們後,好好做完掃尾工作的。”
法尼看見粉色大貓的左手上,突然掉下來一個東西。它墜落在地上,居然莫名其妙的變成一個醜的離譜的小車子。
“叮咚”
“叮咚”
“叮咚”
門鈴按響的聲音消去了吉良吉影眼中的兇殘,他本來已經算盤好了。枯萎穿心攻擊這種大殺器造成的破壞,他會僞造成煤氣洩露導緻的故障。可現在上門的人,是專門為他這片社區送牛奶的家夥。若他不小心被枯萎穿心攻擊炸死,那可能會引起不小的轟動,說不定他們的家人會來找他賠償,鬧大了還會成為杜王町的轟動新聞。
不可以,他決不允許。
該死
吉良吉影焦慮到想咬指甲了,每天早上他都會開門簽收牛奶,為了保證奶源的質量,對方則需要他的簽名表明牛奶送達。那個家夥不見到他,是不會離開的。
瑪麗察覺到被自己牽制住的男人目光變了,他咽下了自己的火氣,扯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兩位,我想我們沒必要交戰,不是嗎?”
他吐出一口濁氣:“我們現在各退一步怎麼樣,我不計較瑪麗女士掰斷了我的手腕,你們也忘掉最開始我想攻擊你們的行為。乖乖在這裡等我去拿牛奶,回來後,我會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DIO。”
那輛奇醜無比的車子被收回了替身中表示誠意,法尼和瑪麗同時收手,吉良吉影舒展了眉頭,往外走去。
當送貨員看見姗姗來遲的吉良吉影,忍不住說道:“大事情啊先生,這是你第一次這麼晚開門。”年輕憨厚的小男孩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正想打電話問你怎麼了。”
“确實出了點小事”吉良吉影彎了彎嘴角,笑意卻未達眼底:“我嘗試健身,結果不小心把右手腕弄傷了,請見諒。”
“啊?沒事吧,需要我幫你拿進去嗎?”好心的送貨員說道,擡頭就想埋進去,卻被有些消瘦的男人擋住了前進的腳步。
“不必,隻是一瓶牛奶罷了。”吉良吉影搖頭,先用左手簽字後,再接過了牛奶:“麻煩了。”
“好的,再見。”既然對方都說了沒事,送貨員便非常禮貌鞠躬道别。
可惜了
吉良吉影看着對方的身影在心中想到,如果将他做成人體炸彈,那殺死那兩個人的幾率大大增加。
不過後續的連鎖反應實在是太多了,他隻能非常遺憾的放棄了這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