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不可以了
手上的傷口正在痊愈,沒有了疼痛感,但瑪麗依舊把自己的手遠離迪亞哥的臉,非常的警惕。
迪亞哥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唇:“不可以麼?”
“不可以”瑪麗搖了搖頭,把水強制性的塞進了迪亞哥的手裡:“你長大了,該學會獨立了。”
“……哦”他接過水,乖乖的喝了下去,然後慢慢的躺在床上,很安心的睡了過去。
麻煩精
瑪麗看着自己恢複如初的手指,忍住想要把迪亞哥打一通的心情,去摸索他身上的鑰匙。
所幸并不難找,就在他的褲子口袋裡,冰涼的鑰匙已經染上了迪亞哥的溫度,有些燙手。
小心地确認迪亞哥真的睡着了,瑪麗才将抽屜打開,之前搜查的時候主要是尋找直接證據,現在隻能耐着性子去看文件了。
也不知道迪亞哥的櫃子裡怎麼那麼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卷成一團的樂譜,不少女生的情書,一些雜七雜八的邀請函。瑪麗看了看邀請函的署名人,都是女性的名字,看來他确實非常受歡迎。
打開另一個抽屜,裡面放着的是法律相關的書本,瑪麗翻了翻,确定裡面沒有夾雜什麼秘密信件後就興緻缺缺的把這個抽屜合上。
第三個抽屜裡出現了信件,外面的信殼已經被拆開了,所以瑪麗輕松看到了裡面的内容,上面大緻的意思寫着:羅拉莉雅·特爾(女主人)的遺囑是否搞錯了什麼?為什麼隻把這個華而不實的房子過繼給他,之前和她離婚的男人,基本都拿到了三萬美金的巨額分手費,而他這個丈夫,為什麼沒有錢?在他的印象中,特爾女士應該還有上百萬美元傍身,怎麼他一分都沒有得到?
律師則回複他:對方的遺囑上就是這麼寫的,沒有任何問題。再者,這個富麗堂皇的房屋實際價值可是超過三十萬美元,請迪亞哥好好珍惜。
瑪麗看完了信,總算明白迪亞哥怎麼會摳門成這樣了。
這個屋子奢華的外觀可全部是錢堆積出來的,比如修理庭院美化外觀的傭人有十幾個,專門看守大門的輪班傭人六個,更别提還有照顧花圃培育新品種的園丁以及種植蔬菜的……零零碎碎加起來就快有三十個了。
瑪麗仔細盤算了一下明處和暗處的費用,迪亞哥保持屋子基本運營的月開銷是八百美元,如果他不是傑出的賽馬選手,早就破産成窮光蛋了。
嘶……大部分普通人的年薪可都超不過八百美元啊……這位特爾女士實在是聰明,将燙手山芋反手丢給迪亞哥。屋子拿去買賣基本不可能成功,丢下不管又太過可惜,難怪在屋内迪亞哥隻聘用了兩個女傭。
也難為他天天扯着笑臉,裝出有錢人的模樣。
這個可以算成迪亞哥會殺死特爾女士的間接證據嗎?瑪麗不是很清楚。
算了,一個月結束後,自己就把這些疑似證據的東西偷出去交給曼登,看他怎麼解決吧。自己的專長本來就不是這方面,懶得再勞神費心了。
這樣想完,瑪麗的心情好了幾分。她極為小心地把東西複原,然後再度将抽屜全部反鎖。
鑰匙塞回迪亞哥的褲子包裡,瑪麗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迪亞哥的房間,此時已經是淩晨三點了,瑪麗趕緊洗漱,躺在床上進入夢鄉。
………………
“呃……呃呃……”清晨的陽光刺進了屋子裡,宿醉醒來的迪亞哥發出了極為難受的喉音。
大量的記憶碎片傳入腦海,他在床上呆滞了幾秒,突然從床上蹦起來,開始刷牙洗漱。
該死該死該死,那群混賬不會是算準了這一點,故意讓他出醜吧?!
顧不得保持風度,迪亞哥對着隔壁房間大吼一聲:“瑪麗!”
自己的房門很快推開,那個非常内斂的女傭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迪亞哥看向了對方的手指,發現上面居然沒有傷口。
是他喝醉酒記錯了嗎?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忍受着宿醉帶來的頭痛,迪亞哥按壓着自己的太陽穴,對瑪麗發布了命令:“給我趕緊去找十個女仆過來,而且最好是身材長相都差不多的,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