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交談之際,蒼白宿敵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雨幕中,他的機械義肢在路面上敲打出清脆的節奏。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絲複雜的情緒,那是一種混合着嫉妒、不甘與求知欲的詭異神情。“周時,你真的以為自己能找到答案嗎?”他的聲音帶着金屬的回響,顯得冰冷而刺耳。
周時轉過身,冷冷地看着蒼白宿敵。“至少我不會像你一樣,被困在過去的情緒與仇恨中無法自拔。”他的聲音帶着一絲嘲諷,卻也不失冷靜。
蒼白宿敵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猛地沖向周時,機械義肢如利刃般揮出。周時下意識地後退,卻感到左腿一陣劇痛。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褲腿已經被雨水浸透,傷口正汩汩冒血。原來在收容中心的掙紮中,他受了傷卻渾然不覺。
周時咬緊牙關,從口袋中摸出記憶寄生刀,刀刃在雨中閃爍着寒光。他迅速揮刀格擋,刀刃與機械義肢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周時借着反作用力向後一躍,拉開與蒼白宿敵的距離。
“你竟然受傷了,這可真是個好機會。”蒼白宿敵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他再次沖向周時,這次他的機械義肢化作利爪,直取周時的咽喉。
周時揮刀抵擋,卻發現記憶寄生刀的刀刃突然閃爍起詭異的神經褶皺紋理。他心中一驚,還記得在收容中心,觀測者協議留下的标記就曾讓他陷入危機。他不能再冒險了。
周時猛地後退,刀尖直指蒼白宿敵。“或許你不明白,這一切對于我們來說,究竟意味着什麼。”他的聲音在雨中顯得格外冷峻,“我們所争奪的不是容器的控制權,而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蒼白宿敵愣在原地,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時蛹趁機接過周時的話:“我們每個人都是容器的一部分,隻有找到自我淨化的道路,才能打破熵增的枷鎖,獲得真正的自由。”
周時握緊記憶寄生刀,他的眼神中閃爍着堅毅。“我不會放棄,我會找到屬于我的道路。而你,蒼白,是選擇繼續沉淪,還是與我并肩作戰?”
蒼白宿敵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的眼神在迷茫與掙紮中徘徊。就在這時,收容中心的大門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聲,仿佛有什麼東西即将破門而出。周時、時蛹和蒼白宿敵同時轉身望去,眼中閃過一絲警覺。
“看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時蛹輕聲說道,她的粒子影像在雨中愈發閃爍不定,“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裡。”
周時點了點頭,他深吸一口氣,強忍着左腿的劇痛,轉身向雨幕深處走去。蒼白宿敵猶豫片刻,最終跟了上去。時蛹則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她的目光再次掃過收容中心大門,仿佛在做最後的告别。
三人踏入雨幕的刹那,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