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桐清把腿搭到了陳梧秋的腿上，像是逼迫，又像是自己想享受。

“你…”陳梧秋感受着腿上的重力，彎了彎眼：“哈哈……好舒服吧！”。

“那當然了！好了，我要睡覺了”。

“哥！周天就是拿來睡覺的…我困了，你随意！”。

這句話說完以後陳桐清就閉上了眼睛，誰也不理的樣子，他面對着陳梧秋手扯住了當事人的衣服。

“長不大嗎？”陳梧秋小聲的抱怨了句，随後也應由着陳桐清。

“算了，長不大——也行”。

……。

這幾周溫度不斷的下滑，上一次升溫已經在十幾天前了。

陳桐清坐在教室裡，往手上哈着——“再過幾天就冬至了！”。

他看着黑漆漆泛着寒冷的窗外，沒有急着收拾東西，忽然他想起了冬至這邊的習俗：“嗯…哥他！想吃什麼嗎？悄悄包個餃子！”。

“驚喜？”。

——“陳桐清你在說什麼！！”沈添樂從座位上離開走到了陳桐清靠着窗的位置：“再過幾天就是冬至了！怎麼樣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那個……沈添樂你會包餃子嗎？我長這麼大還不會包餃子…不要笑啊！”。

“嗯！？”沈添樂眼珠子轉了轉：“包餃子還不簡單嗎？你不會的話等這周六你來我家！我教你包餃子！？”。

“嗯！”陳桐清感激的嗯了聲，可這樣美好的畫面卻被身後的人給打斷。

——“陳桐清！張哥他找你！”。

“！？”。

“什麼！？”。

此時是晚自習的下課，沈添樂住校生他被一幫人給攔着和陳桐清中間多了許多的距離。

“等一下出校門！往左邊拐就知道了！”。

“我不去！你們……走開！！！”聲音堅定而又有着力氣陳桐清擡起了頭對視着：“有沒有空？不好意思”。

“你不去？？！！”混混說着就要擡手卻被人給制止住。

原來是陳桐清他的聲音吸引到了外班的同學在窗戶外看，有人覺得是打架得制止。

——因為前幾天學校才開了廣播會拒絕校園的欺淩與暴力。

“你！！”小混混見人多了也沒有辦法甩開了手，冷聲的威脅。

“那好啊…等到了外面，這就不是你能說的了”。

“……”。

人散後陳桐清快速的收拾好的東西往着學校後門走去。

他覺得張江豪在前門不在後門，結果對面反其道而行之。

“！”。

剛出後門還沒有走幾步，伸手不見五指的街道上一雙手就用力動作粗魯的把陳桐清拉到了巷子裡。

“陳桐清！你最近長野了！！！還是被幾句宣言給刺激到了？”混混抽着煙，搞笑式的吐出煙圈：“啧啧啧……還真以為在教室裡那幾個破宣言有用嗎！”。

“張哥！你吩咐把他叫到這裡來！！有什麼想搞的嗎？很久以前就知道你要請我喝酒！！現在才實行！”。

“怎麼？你慫了！！”張江豪不急不忙的點了根煙，眼神戲谑的看着地上被壓着跪下的人。

“上次不知道是被誰救走了……傷應該好了吧！！”。

張江豪緩慢的說着，手卻已經拿上了旁邊早已放好的鋼筋棍。

——“新裝備啊！！張哥！可以呀！從哪搞來的？”。

“你猜啊！”張江豪拿着鋼筋棍蹲下身子，在地面上用力的刻出了一個笑臉。

“儀式感啊！張哥！你也未免對這小子太好了吧……之前的你可是直接就…”。

“你把嘴給我閉上！别拍你的馬屁了”張江豪不耐煩的說，嘴裡叼着的煙已經快吸完他。

“算了……快點結束吧…我渴了！！”。

“張哥又要請我們喝酒了！”說話的混混，緩緩的靠近被捂住嘴的陳桐清。

“哎喲我去…幹嘛要掙紮啊！”混混扇了一巴掌，打的陳桐清臉微微的側過。

“還是這樣更好！”。

……“啊！！！”。

木質的棍子被打成了兩節，陳梧秋憤怒到極點，他戴着鴨舌帽離陳桐清面前的混混更進一步。

手臂上的青筋早已爆起，往後一看就是張江豪在地上哀嚎的聲音。

“你tm打他哪了？”陳梧秋暴戾的吼了聲，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手裡藏着的小刀已經被握上，他露出了從未在陳桐清自己弟弟面前表露過的神情。

“說話啊！！裝你媽的啞巴啊？”。

陳桐清眼睜睜看着陳梧秋用力的掄了幾拳在剛剛扇自己混混的臉上。

心裡雖然有痛快，但更多的是擔憂。

陳桐清本以為陳梧秋十幾秒後就停手了，可足足五分多鐘沒有反抗全是單方面的輸出，讓他慌了神。

擦擦嘴角因為被打泛出淺淺的血，陳桐清拉住了陳梧秋還要下手的胳膊帶着委屈的哭腔。

——“哥，我知道你是幫我！可他們家境好！有關系！我們讨不到好處的”。

“不要再這樣了…哥…我害怕”。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