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陳桐清的燒已經退了差不多,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可就在這時一股冷空氣從外面流露出來。
仔細看,就能發現是陳健家回來了。
“……”。
“梧秋這幾天休息啊!”。
“桐清…梧秋?你倆不愧是親兄弟!”陳健家又擺出那副笑臉盈盈的樣子,像是暴雨前莅臨的風。
“哈哈…告訴……”。
“桐清…你先回房間……”陳梧秋打斷話,他轉頭擺了擺手做出一副趕人的姿勢。
“哥…”陳桐清有些擔憂,叫喚了一聲。
“沒事的!”陳梧秋難得從見到的嫌惡裡,擠出一絲笑:“乖!先回房間…我等一下過來!”。
“好吧……”。
沉默的氛圍彌漫着,終是有人打破。
“問你件事”陳梧秋先開口,他站起身來,用嫌惡的眼神看着比自己矮的陳健家:“你知道桐清膝蓋有傷上的事情嗎?”。
“啊…這個啊……”陳健家思考了會,有些心虛,這裡面的門道他最是清楚了。
——“哈哈…我不知道啊……桐清…他受傷了嗎?要不要我們去醫院看一下?”。
“哈?”陳梧秋嗤了聲,他話語也大聲了許多,眼角帶了一些瘋狂:“你是知道的吧!你是最知道的吧!!”。
“說話啊!!啊!!!”。
“你……”陳健家可能是被唬住,現在有些害怕,但心中更多的是一股火。
“嗯……”他拳頭握緊壓下心中想打人的趨勢,後退局步隔開距離露出副和氣樣:“梧秋啊——事明天再聊吧!”。
陳健家:“哈哈……你最是一個好孩子!”。
陳健家:“對吧!?”。
陳健家:“我去你李叔家一趟!”。
陳梧秋:“…滾!!”。
“……”。
陳梧秋坐在椅子上見陳健家又走了出去,氣不打一處來。
真是和以前沒有一點改變……。
——“哥?”陳桐清把剛剛陳梧秋的表現看在眼裡道。
“哥!?”陳桐清他又喚了聲,才等到陳梧秋轉過頭:“你還好嗎?”。
陳桐清:“陳健家又出去了?”。
“嗯”陳梧秋盯着陳桐清的眼睛:“他最好s在外面”。
陳桐清:“哦…”。
“你有沒有怪過哥”陳梧秋突然道。
他想起了身為父親陳健家剛剛事不關己的态度,還有陳桐清身上難以拂去的傷疤。
“沒有!”陳桐清搖了搖頭,拉了根椅子坐到了陳梧秋的對面:“有時候……就是這樣的”。
“我從來都沒有怪過哥你…隻是覺得如果你可以……額…”陳桐清沒好意思說出口,他腦子轉了帶換了句話:“算了算了!我不好意思”。
“哥!你隻要知道不是說你壞話就可以了……”。
“?你…”陳梧秋一雙眼眸疑惑的看向面前人:“你說呗我聽聽?”。
“不說!”。
“……那好吧,尊重你的意思”。
下午時陳梧秋帶着陳桐清回了學校,準确來說是去拿留在學校宿舍的東西。
陳梧秋在主任這邊商量着停宿幾天的事情而陳桐清則是來到宿管室來拿昨天忘拿了行李。
“同學啊,你這個箱子的鑰匙一時半會找不到的先去拿教室裡備用的吧,這樣省點時間”。
一位上了年紀的阿姨說着,眼神也是慈祥,她眼神看過去前方正找鑰匙的人。
“哦!知道了謝謝阿姨”陳桐清禮貌的說,站起身道謝。
“不用不用……哈哈”。
陳桐清到教室的時間很巧,正好是學生下午開竅門去吃飯的時候。
“沈…沈添樂?”陳桐清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位置上悶悶不樂的沈添樂,他走了過去叫了聲:“你還不去吃飯嗎?”。
“啊!”沈添樂被吓到緩了許久才回神:“等會再去!嗯……”
——“陳桐清你發燒好一點了嗎?”。
“嗯…好多了”陳桐清用手撓撓腦袋莫名被關心,他竟有些暖意:“今天早上謝謝你啊”。
“沒事沒事!”沈添樂像是抓到了重點:“你不是請假了嗎?難道你要上晚自習!”。
“不知道!”陳桐清可能是發燒剛好,也可能是别的因素,這使他看着此時的沈添樂有些親切感:“我回來拿宿管室箱子的備用鑰匙”。
“哦哦趕緊去拿!張江豪他們馬上就回來了……”沈添樂小聲道。
幾乎是瞬間陳桐清汗毛就豎了起來,來不及再多說幾句,他就來到了抽屜旁拿出來備用鑰匙。
書包隻是挂在桌子的兩側,陳桐清剛要走時,又猶豫了下來。
他把鑰匙揣進口袋,打開了書包最底層的隔間拿出了一個從生産日期已能顯示生産了很久但被保護很好的日記。
陳桐清把日記本抱在身上,用衣服被遮蓋住,可當正想走出去時迎面卻撞上了沈添樂剛剛說讓他小心的人。
“喲!稀客啊!!”張江豪挑了挑眉,見陳桐清還沒有說話就先出言諷刺:“不就生個小病嗎!發燒發傻了?”。
“我看昨天就是被燙傻!”。
“……”。
陳桐清本不想理會像無數個平常一樣,可有些人卻觸碰到了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