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過咋知道我感冒的”。

“你當眼瞎耳聾？”。

“哦…”。

有些陌生的公交車内，陳桐清坐在靠窗位置——“哥！你确定？這個路是對的！”。

“這個公交我都沒坐過幾次，路也沒走過”。

“你不會要把我賣了吧？”。

陳桐清目光裝成認真，好似要把陳梧秋給看穿。

旁邊位置，陳梧秋聽着話低着頭莫名覺得好笑又有心酸，他突然擡頭來了句：“如果我把你賣了！那我又還剩什麼呢？”。

話語雖然有調笑，但聽的人還是一噎。

“噗！”陳桐清猛的轉頭看向陳梧秋：“你說啥啊？！真要把我賣了？”。

“沒！”陳梧秋無意扣扣手指：“哪有哥哥會賣弟弟的？别想多了！”。

“哦…”。

商場裡嘈雜聲不少，陳梧秋帶陳桐清來了一家服裝店。

前面陳梧秋挑了件灰黑色系的外套，拿到陳桐清面前比劃了比劃。

他用眼神示意，意思問起喜不喜歡？。

陳桐清看了下眼中劃過驚喜，可他又下意識：“其實不用買衣服的！我衣服有很多的！”。

“……”。

這番話讓陳梧秋臉色有些不開心，他猜到了什麼，第一次用了些“狠話”。

陳梧秋：“我給你買，你怕什麼？不敢穿？”。

陳桐清：“沒有！隻是……”。

“不要隻是了！”陳梧秋說這句話換了個語氣完全不像剛剛，他把銷售員叫了過來問起衣服的尺碼還合不合适。

店外陳煜秋看着玻璃牆倒映着的人影笑起，他停下道：“怎麼樣？哥的眼光不錯吧！”。

“嗯…”陳桐清道攥緊了手他想到剛剛自己看到的小票：“哥……”他語氣緩慢：“讓你…破費了……”。

“謝謝你”陳桐清說的真誠眼睛往下看，心裡緊張。

“嗯？”陳梧秋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隻是歎了口氣。

可就在陳桐清轉過身，衣服露出些空隙的功夫，他瞳孔驟縮看到了某個在皮膚上的東西——清中加紫肩膀上突兀的淤青。

陳梧秋心中忽上忽下一口氣下不來抓住陳桐清的胳膊：“你肩膀是怎麼回事？”。

“被人打了？！”。

“額……沒…磕到的！”陳桐清聽着陳梧秋的話，心裡發虛腦中閃過構思出的回憶片段，身體開始發顫。

“我不敢了……嗯…”

“不敢了…”。

陳梧秋沒有聽清楚後兩句嗚咽的聲音，他察覺面前人似乎因為他的話而心情低落了起來，着急起。

“你怎麼了？”。

“沒……”陳梧秋拍了拍陳桐清的背，等人心情好些了時，把人領到了有很多小孩子在的地方。

抓娃娃機前一筐遊戲币被陳桐清拿着，身旁陳梧秋道：“免費送的，用之前攢的票換的，你玩吧！開開心心的玩”。

“哥出去抽根煙”。

“知道了…”。

陳桐清随手拿了個币，投入進去娃娃機開始運作，他手氣不錯很快就加到了一個。

拿着娃娃陳桐清好奇的走到一台被圍的“水洩不通”的抓娃娃機前。

“爸！！！我就要最裡面中間的那個小熊！！老闆都說了它是從大城市運來的高檔貨”。

“可以錄音！給我夾！！！！”。

小男孩的聲音大過了旁邊，陳桐清不例外的聽見，他探出腦袋以比周圍人高的優勢，看到娃娃機裡往後中間的小熊。

小熊表面上的卷毛呈現淡棕色，安安靜靜坐在那裡，呈現出一副可愛乖巧樣。

“我們已經花了一筐币在這裡了！”中年男人道：“兒子啊，這是有套路的！這生日禮物……咱…換一個吧”。

“哇哇哇…”小男孩哭出聲，有些刺耳趁機被抱了出去。

等人完全走後，陳桐清站到了旁邊瞅着那台娃娃機。

他心裡想試一下結果手剛搭上去，就被人撞到。

身體由于重心不穩手肘碰到了抓娃娃機前放着币的框子。

嘩啦啦一筐遊戲币散落在地上，陳桐清當場就“石化”在了原地。

“不是……都怪你！”。

“對不起哥哥，我們幫你撿！！”。

半大點的小孩，弓着腰在尋找遊戲币，不一會兒地上就所剩無幾。

陳桐清看着筐子終是，打了退堂鼓，他拿着夾到的兩個娃娃把剩下的币存到了前台。

——“為什麼不夾了？”陳梧秋在外面看問道：“還想去哪裡走走？”。

“不了不了”陳桐清站到陳梧秋旁邊：“我晚上要…回學校早點回家吧”。

“真的嗎？”。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