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隐匿在暗處,利用自己的優勢悄無聲息的靠近二樓走廊的最後一個房間。
走廊盡頭的房間門被塗成了不起眼的灰色,幾乎與牆壁融合在了一起,如果不是特意去尋找,根本就很難注意到這裡竟然還有一間隐藏着的房間。
房間門上挂了一把嶄新的鎖頭,似乎是最近才被鎖起,目的就是為了阻止别人進入這間房。
安室透四處觀察後熟練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鐵絲,三兩下就捅開了鎖頭,随即門被推開,走廊處的燈光争先恐後的撒進門裡,映照出了一小片暖色的扇形區域。
“咔哒”
子彈上膛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尤為大聲,安室透高度緊繃的神經被觸動,身體比思維更快的離開了被燈光照亮的區域。
藏在房間裡的人收起手·槍,嗤笑一聲後啟唇叫出了安室透的名字。
“波本。”
“琴酒……”安室透從門後走出,臉上重新挂上了屬于黑衣組織情報人員的神秘微笑,“不過是一個代号考核任務,你竟然親自上場了嗎?”
環視一周後,他發現房間裡隻有琴酒一個人,房間裡的窗戶大開着,室外的涼風灌進來,窗簾被風裹挾着,肆無忌憚的在空中飛舞。
“你是來找他的吧。”琴酒指了指房間中間倒地的畫架,一幅巨大的油畫倒在房間中間,四周飛濺着暗紅色的液體。
安室透上前,畫着女人的巨大油畫下面露出了一雙男人的腿,因為油畫太過于巨大的緣故,幾乎把男人的全身都遮住,這才導緻他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現場。
“呵,清理掉叛徒本來就是我的工作。”琴酒的槍口早已被窗口飄進來的風吹涼,滿室的硝煙味被卷走,他敲了敲手機站起身,身上的黑色風衣随着風鼓起,獰笑着再次用槍口對準了安室透。
“波本,叛徒必須被處決,你說是吧。”
安室透已經挪開了那幅巨大的油畫,他蹲下身簡單驗了屍體,男人的眉心正中間多出了一道血洞,從射程和角度來看,很明顯就是被琴酒手裡的伯·萊·塔一槍爆頭而死。
這個人是這次執行代号任務的其中一個成員,安室透已經在倉庫集合之後就把這次參加的三個成員全部都調查了一遍,除了一開始被琴酒在倉庫殺死的那個叛徒是日本黑·道‘稻川會’的卧底之外,其他兩名成員都沒有問題。
他聯想到朗姆發出的郵件,對于這名被琴酒殺死在房間裡的成員身份已經明了,這個男人是朗姆的人。
琴酒這是在借着處決叛徒的名義,鏟除朗姆一派的人。
恐怕朗姆對于這個男人的死并不知情,在收到男人偷畫任務完成的郵件後,迫不及待的讓自己來回收這幅畫。
房間裡的氛圍一觸即發,安室透知道,如果自己輕舉妄動的話,一定會被琴酒同樣以叛徒的名義鏟除掉。
躲在門口的柯南把房間裡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的心髒在急速跳動,仿佛下一面就要從嘴裡跳出來。
找到了!
他們就是那個黑衣組織的人!
柯南強壓住自己粗重的呼吸,手指已經摸到了手腕上的手表,博士做的手表形麻醉劑隻有一發,但是房間裡有兩個人。
琴酒……這個人就是在遊樂園裡打了他一棍後導緻他變小的真兇。
“你帶了尾巴。”琴酒的槍口漂移,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對着門口毫不猶疑射出一槍,一顆子彈直接釘在了柯南臉旁邊的門闆上。
“柯南,你沒事吧?”竈門一蓮一上樓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硝煙味。
“笨蛋,不要過來!”會被殺掉的!
第二聲槍響後,柯南抱着竈門一蓮倒地,兩人正好暴露在了房門的亮光處。
剛好跟上來的綱吉聽到了子彈上膛的不妙聲音,他的身體快過理智,在第三顆子彈射出之前,已經攔在了倒地的兩人身前。
“阿綱!”
“喂,快躲開!”
綱吉咬着牙頂住自己恐懼的心理,伸手擰開了[新·機器人81号]的按鈕。
機器人眼睛裡的紅色射線對着琴酒射出,時隔一個星期,再次情景再現了那一晚的場景。
“臭小鬼!”琴酒有了防備,他壓住自己的黑色帽子,翻身躲過射線,直接大跨步欺身而上打掉了綱吉手裡的危險機器人,另一隻手拎起綱吉的後領把他從打開的窗戶處甩了出去。
“阿綱——”
“波本,帶上那個紅頭發的小鬼,我們該走了。”
琴酒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在制造出這麼大的動靜後,踢翻了牆邊的油桶。
火舌竄上窗簾,因為汽油和風勢的配合,整個房間很快就被火炎覆蓋,安室透抱起竈門一蓮卻遭遇到了激烈的反抗。
“放開他。”柯南已經按開麻醉手表上的蓋子,準星對準安室透的脖子,場面一觸即發。
抱歉了,小弟弟。
安室透鉗住他的手同時轉動方向,手表裡的麻醉槍射中了掙紮中的竈門一蓮,随後直接劈暈了柯南。
他懷裡的竈門一蓮在中針後瞬間安靜了下來。
直升機螺旋槳轉動的巨大聲響在畫廊的建築頂部轟鳴開來,上面的繩梯落下,接走了兩人後消失在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