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一聲門鈴響将正在做夢的時逸吵醒,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後,迷茫的走到門邊看了一眼貓眼,隻看見一個人抱着一捧巨大的玫瑰花站在門口。
“奇怪…”
時逸打開門,快遞員便滿臉笑意道;"請問是時先生嗎?"
“是,這是…”
時逸盯着含苞待放,鮮豔欲滴的紅玫瑰,瞬間想起了…簡雪。
“這是簡小姐送您的。”
果然…快遞員微微一笑,将花遞給他道:“她還祝您生日快樂。”
“生日?”
時逸愣了一秒,最近太忙了,居然把自己的生日也忘了。
“時先生?”
察覺到時逸的愣神,快遞員不禁小聲的提醒了一句,這才拉回了時逸的思緒。
“你把花退回去吧。”
時逸搖搖頭,拒絕了簽收,自從上次和簡雪吵了一架之後,兩人差不多一個月沒有任何聯系了,時逸心裡酸澀,隻能整日埋頭工作。
或許是把自己忙起來,這樣才不會分神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這…”
快遞員有些為難,“簡小姐交代,一定要您簽收,如果不收的話…就交代我直接扔經垃圾桶。”
時逸聽見這話蹙了蹙眉,猶豫三秒後,他還是咬牙狠心道:“那你就扔垃圾桶吧。”
隻聽砰的一聲,門被瞬間合上。
正在開會的簡雪聽見手機信息提示音,打開一看,發現居然是被扔進垃圾桶的紅玫瑰。
“不好意思啊,簡小姐。時先生,他沒有收。”
看到這條信息的簡雪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霎時間,整個會議室的溫度仿佛低至0點,吓得衆人大氣都不敢喘。
簡總…這是怎麼了?
衆人仿佛心領神會般互相傳遞了一個眼神,而最終仿佛球進了一般落在了總裁秘書希雅的身上。
希雅收到了目光,十分無奈的輕輕歎了口氣後,仿佛即将奔赴刑場一般,低聲喊了句:“簡總?”
簡雪嗯了一聲,冷着臉宣布道:“會議繼續。”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後半段會逸簡雪始終處于遊離狀态,直到會議結束,她才匆匆的走出了會議室。
她才剛走出去,會議室的人聲此起彼伏。
“希雅,簡總這是怎麼了?”
“對啊,我猜肯定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這不好說,不過你瞧見了沒有,簡總的臉色冷的吓人呢。”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便将圍在中間的希雅徹底淹沒,希雅眉頭緊鎖,雖然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十分有職業操守道:“這是簡總的私事,都别瞎打聽了。”
衆人眼見問不出東西來,也都各自回到了工位上忙活起來。
簡雪從公司出來之後便有些魂不守舍,剛剛沖動之下走了出來,可是真的坐到車裡,卻猶豫了。
就算她去了,時逸也不會見她的。
想到這…簡雪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她長歎了一口氣,胸口又悶又堵,仿佛壓了千斤重的石頭似的。
“時逸…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簡雪臉上浮現一絲苦笑,忽然,手機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情緒。
是卡特的電話…
簡雪沒有任何猶豫接通了電話,“喂,什麼事?”
電話裡,卡特的聲音沙啞,似乎是喝了很多酒似的,隻是通過電話,她都能想到卡特喝的醉醺醺的模樣。
“你喝酒了?”
簡雪不悅的皺眉,“你現在不是應該在研究血液樣本嗎?”
卡特打了個酒隔,聲音了帶了幾分嘲弄的意味:“我、嗝…我就是個廢物,居然連、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嗚嗚嗚…”
“卡特!你到底在說什麼!”
簡雪的音量不自覺的拔高了幾分,這才讓卡特清醒了幾分,他聲音哽咽,十分委屈道;"樣本…全都失敗了…全都失敗了…"
這才輪到簡雪沉默了,“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提取出基因樣本?”
“是…我是個廢物…我這輩子都和任何獎無緣了…”
卡特垂頭喪氣道,似乎這次失敗的對他的打擊非常大。
“卡特!”
簡雪低吼了一聲,她眯了眯眼睛道;"我都還沒有放棄,我不允許你先說失敗!"
“小雪…”
硬要說難過的話,其實應該是簡雪更難過,她為了這個基因樣本等了太多年了,甚至…有時候她也會懷疑,她到底能不能治好腺體缺失。
反正她已經這樣過了二十幾年,人生又有幾個二十年呢?
簡雪垂下了眼眸,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時,卡特那邊突然尖叫了一聲,像是有重大發現似的。
“啊!我知道了!我終于知道我為什麼失敗了!小雪!我知道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