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是陳清淮啊!你忘了嗎?”
陳清淮激動的将脖子上的項鍊扯出來,那是一顆橢圓形的吊墜,裡面塞了一張有些發黃的相片。
上面是兩個小孩子的合影,一胖一瘦,受的是時逸,而胖的正是陳清淮。
“你是清淮!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時逸唇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他和陳清淮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過八歲那年陳家搬去國外了,自那之後兩人就再也沒見過面了。
陳清淮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是比以前瘦了不少,也難怪你認不出我了。”
小時候的陳清淮長着一張圓圓臉,像是年畫裡的胖娃娃,和現在下颚線線條清晰的硬漢形象簡直是判若兩人。
而且…最讓他沒想到的是,陳清淮居然分化成了alpha。
alpha和omega的性别的分化期一般是在十五歲,也就是上高中的年紀。
時逸的分化期要比正常人在一點,才剛初三他就分化成了omega。
“對了,你來保護局是有什麼事嗎?”
陳清淮聽見時逸剛剛要去傳喚室,便多嘴問了一句。
“嗯,前幾天有個案子需要我配合調查。”
時逸想起來還有正事,掏出手機道:“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吧,改天我約你吃飯,對了,你現在是做什麼工作?”
陳清淮一邊調出自己的聯系方式,一邊道:“我現在就在保護局工作,你呢?”
時逸給對方備注好名字後,笑了笑道:“我剛回歸沒多久,最近閑在家裡,打算過段時間開一個個人畫展。”
時逸是個畫家,雖然算不得什麼大家,但在圈内也是小有名字了。
“那太好了,到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陳清淮粲然一笑,想起來自己還有點事情,指了傳喚室的方向道:“傳喚室在東邊,我還有點事要處理,玩點給你打電話。”
“好。”
時逸尋着他指的方向走過去,剛打開門,就看見夏夜坐在裡面等了他好半天。
“你去哪了?我打你電話也不接。”
夏夜嗔道,他還以為時逸失蹤了。
“遇到個朋友。”
時逸解釋了一句,走到工作人員面前,“你好,我是時逸,來配合調查的。”
“你好,時先生是吧,您先坐。”
工作人員讓時逸先坐下,而後從後面的櫃子裡取出一個信封遞給了他。
“這是…”
時逸摸着厚厚的一沓,他拆開信封後一看,發現裡面全都是照片。
“我的天啊,這、這就是個變态啊。”
夏夜驚訝的捂住嘴巴,不敢想象時逸居然被人跟蹤偷拍這麼久都沒有發現。
“時先生,根據許銘的交代,這是最近一周内偷拍的照片,至于之前的他說已經被銷毀了。”
“最近的?這麼多?”
時逸這下是真的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回來不到一個月,這照片加起來都快兩三百張了,這不就是相當于基本上每時每刻都潛伏在他身邊嘛。
想到這,時逸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有餘悸,幸好許銘沒做什麼,不然他真的難逃一劫。
“那許銘會收到什麼懲罰嗎?”
時逸把照片統統收起來,打算咨詢一下對于許銘的處罰。
工作人員正色道:“如果他猥亵偷拍跟蹤這些罪名成立的話,可能會被判處7年的有期徒刑,外加對您造成的精神傷害賠償5萬元。”
時逸蹙了蹙眉,似乎有什麼話想說,旁邊夏夜一看他這股表情,懷疑道:“你該不會心軟了吧?”
“沒有,我隻是在想許銘會不會後悔。如果沒有做這些事情,憑他外科醫生的身份會有很好的發展前途。”
時逸言語之間頗有些感概。
夏夜冷笑一聲:“得了吧,人渣就是人渣,他要是知道就不會做這些事情了,而且他還是個醫生,萬一心裡陰暗對病人做出什麼,誰也不敢冒險。”
“說的也是。”
時逸微微颔首,最終還是堅持了對于許銘的訴訟。
許銘在牢裡得知這件事後拼命的撕扯着自己的頭發,痛哭流涕,祈求着要見時逸一面。
“求求了,讓我見一見時逸吧,我、我有話想和他說…求求你們了…”
隔着玻璃,時逸看見了這一幕,心中更多的是唏噓,世事無常,還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想什麼呢,走神這麼多次。”
夏夜遞給他一瓶打開的礦泉水,時逸伸手接過抿了一小口後,就這麼拿在手裡。
“你和簡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夏夜也不扭捏的人,單刀直入,一句話問的時逸立刻埋下了頭。
算了,看這反應,不用說也知道了。
夏夜無奈歎了口氣:“說說吧,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啊…”
時逸盯着自己的膝蓋,左顧而言他,“我們…挺好的,你下午不是還有事,我們先回去吧。”
“你這叫挺好的?”
夏夜一把将他副駕駛上的鏡子拽下來,指着裡面那個失魂落魄的人影道:“你看看你,魂都丢了七八成了,所以到底怎麼回事。”
時逸吸了吸鼻子,帶着哭腔道:“她說…她不喜歡我,隻想和我做朋友…”
“什麼!”
夏夜臉色大變,“靠,我早說了,她就是玩弄你的感情!走,找她算賬去!”
隻見夏夜頭上似有熊熊火焰在燃燒,一腳油門,“哄”的一聲将車開的差點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