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被他洗腦了吧,你之前很聽指揮的。”
之前當兵時聽指揮是因為沒有觸及到宴承自己的禁區,宿奈向來害怕自己一個人,如果把他關進去才是真的虐待。
“宿奈很好,而且母親您這是偏見。”
偏見?
常聞藍伸手掏出來一個手機,上面記了不少東西,她随手點了幾下之後遞到了宴承面前。
“這裡一共有17個拟态種,雖然我沒在他們身上投入實驗,但是還從沒有拟态種能從人再變回動物,你的小男朋友是怎麼做到的?”
已經在玻璃内坐下的宴承手将綁在胸口的瓶子拿起來,視線和宿奈平齊的時候還能透過半透明的身體看到後面的額常聞藍。
“我不知道,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對于未知的事物常聞藍還是很有興趣的,她靠近瓶子觀察。
但是也也看不出什麼來,這隻小水母甚至連眼睛都沒有。
常聞藍有些煩惱的往後仰,靠在身後的玻璃上問:
“你有什麼頭緒嗎?”
原本以為是在和自己說話,宴承剛開口,常聞藍身後就有一道一模一樣的聲音道:
“不知道,我也想變回小貓。”
和常聞藍一模一樣的拟态種正好奇的趴在玻璃上看不遠處的宿奈。
原先眼睛裡的恐懼已經沒了,看起來單純的眼睛裡都是好奇和探索欲。
宴承:“這......”
在認真思考的常聞藍白眼一翻道:
“都說了我沒拿他們做過實驗啊,你媽我又不是什麼科學怪人,這些拟态種也都是按上面要求綁在這裡的。”
她敲了敲身後的玻璃:“這隻小貓還是以前家裡養的那隻呢,我哪裡舍得把她解刨了。”
對于這些宴承倒是新,自己的母親雖然對任何人類都漠不關心,但是對小動物倒是很好,之前工作上下班還會喂路上的小動物。
“不要叫我小貓了,我給自己起了新名字的。”
常聞藍身後的拟态種不滿的叫道。
明明是和常聞藍一模一樣的外貌,甚至眼角都還有歲月留下的細紋,但是看着那位拟态種的眼睛,又覺得和做事雷厲風行的常聞藍有很大不同。
“好好好。”常聞藍不想吵架,隻順着小貓的話道,“以後不叫你小貓了,隻叫你常聽雨行了吧。”
常聽雨氣呼呼的撅着嘴巴,勉強同意了常聞藍的話。
看着類似撒嬌的動作在自己母親一樣的臉上出現,宴承忍不住皺起眉頭,他轉移視線不再看向常聽雨的臉。
常聞藍:“基地的決策人大部分都不允許基地内出現拟态種,你到了這個位置,最好還是不要帶着宿奈到處溜達為好。”
害怕宿奈在瓶子裡窒息,宿宴承已經把蓋子打開,順便一隻手指輕點着水面安撫宿奈。
他聽到常聞藍的話也隻是略微擡頭道:
“我隻想找到讓宿奈變回人的辦法,等他變回人我們就走。”
常聞藍向上指了指頭頂的監控。
如果一切都能按她的心情來,這裡就不會關押着這麼多拟态種了。
擡頭看着四周的監控,宴承站起身來。
“我會注意。”
看着固執的宴承,常聞藍也知道多說無益,她舉起手輕輕為宴承鼓了兩下掌。
“後生可畏。”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身後的常聽雨整個人都趴在玻璃上,宴承認真的樣子倒是挺帥,不過常聽雨回憶着之前不太美妙的回憶皺起了眉頭。
“被發現他們會給你打麻醉藥的,之前如果不是常聞藍堅持,我們就要被扔去給生物組的人做實驗了。”
雖然說起來好像自己做了多麼好的事,但實際上常聞藍并不是很在意其他拟态種的死活,她隻是舍不得自己養了那麼久的小貓被拿去做實驗而已。
在某種程度上,常聞藍和宴承是一類人,可能常家的家族基因裡就帶着護短。
“明天早上放你出來,現在你就在這裡待着吧。”
到了常聞藍這個地位,徇私舞弊很簡單,但是又不能太過直白。
她能讓所有拟态種逃過被實驗的命運,但是卻沒辦法真的不顧一切把他們都放走。
最後房間門被關上,宿奈看着有點暗的房間,下意識的朝着宴承方向靠過去。
周圍的人都好奇的看着被關在這裡的人類。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呀?”
被關在這裡很久的常聽雨新奇的開口問道。
大家都無聊太久了,很快周圍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嗎?”
“水母怎麼才能變回來啊?”
“你多大了呀?”
“你們在一起誰是上面那個?”
"你們有沒有生殖隔離啊?"
問題越來越往奇怪的方向發展,原本還打算全部冷處理的宴承隻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