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奈也乖乖在瓶子裡待着,一會兒宴承伸出手指在水裡攪動,宿奈又高興的開始拿腦袋頂手指玩。
變成水母的宿奈快樂也簡單了很多,光是玩頂手指都玩的不亦樂乎。
最後還是門口的門鈴聲打斷了兩人安靜的氛圍。
迅速掏槍的宴承朝着門口走去。
從門上的貓眼裡,宴承看到了和宿奈一模一樣的人站在門口。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看,那人還抿着嘴笑了一下。
雖然是宿奈的臉,但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宴承轉頭看了一眼真正的宿奈,此時正在沒心沒肺的撞瓶子。
原本沒打算給外面的人開門,但是剛要離開,門口的人說話了。
“宴哥,我的鑰匙丢了,給我開一下門好不好呀?”
也是宿奈的聲音,但是說出來有種甜膩的味道。
隻在一瞬間,宴承就想起了秦飲月之前遞給自己看的照片。
一個和宿奈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叫尤奕竹的人。
“诶,宴承把你找回來了?”
門口想起秦飲月的聲音,原本還看着門口貓眼的“宿奈”立刻回頭揚起一個甜甜的笑。
“是呀,姐姐要回家嗎?我的鑰匙丢了,姐姐幫我開一下門吧。”
隻兩句話,秦飲月就滿含深意的看着“宿奈”笑了。
“好啊。”
秦飲月繞過“宿奈”到了門口,手在拿着鑰匙插進鎖孔裡的前一秒,回頭挑眉看向“宿奈”。
“你妹妹還托我找你呢,沒想到你自己過來了。”
原本還覺得任務很簡單的“宿奈”笑容一僵,很快警惕的看向秦飲月。
“什麼妹妹?我沒有妹妹呀,姐姐記錯了吧。”
到了現在,秦飲月也不打算裝下去了,她反手掏槍指向尤奕竹,在門内的宴承也立刻開門對準他。
同時被兩把槍瞄準的尤奕竹牙都要咬碎了,他勉強的笑笑道:
“我看了,我和那個宿奈長得一模一樣,你們怎麼認出我來的?”
秦飲月撇撇嘴:
“我和小宿奈待了這麼久了,那個呆瓜到現在也沒喊過我一聲姐姐呢。”
萬萬沒想到是嘴甜暴露了自己,尤奕竹恨恨的摸了摸後槽牙,随後腆着笑臉求饒道:
“誤會啊哥哥姐姐,我真沒打算對你們幹什麼,我這也是接到任務迫不得已才來的。”
一邊說着,他一邊小心翼翼的推着秦飲月的槍口偏移了兩分。
“你看,你都認識我妹妹尤雅柏了,妹妹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真沒有惡意的。”
隻是幾句話可不能打消宴承的懷疑,他看着面前的尤奕竹道:
“你知道自己的父親和妹妹在哪裡嗎?”
尤奕竹似乎是被提起了傷心的事情,他低垂着眉眼做足了傷心的姿态。
“我當然知道了,從五七基地逃過來的都和我說了。他們成了五七基地的領導人。但那又能怎麼樣呢,沒人願意帶我回去,這段路我自己走了就是送死。”
聽着這些話,秦飲月真的收起了槍,低垂着眼睛的尤奕竹眼神裡閃過一抹笑意,片刻後大顆眼淚滑落。
“我自己在這邊讨生活也很難的,有時候我在想要不要就這麼拼一把自己回去。”
眼淚阻礙了尤奕竹的觀察,因此也沒有察覺到宴承背到身後的那隻手。
尤奕竹剛哭完打算再給兩人賣個慘,下一秒就直接被宴承逃掏出的繩子捆了起來。
尤奕竹:???
感受着背在身後被纏的死死的手腕,尤奕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宴承和秦飲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早就感覺到了外面還有别人的宴承沒有猶豫,直接單手提着尤奕竹進了門。
緊跟着進門的秦飲月環視一周之後關上的大門。
門外的人看着被抓的尤奕竹,擡起手環聯系道:
“進去了。”
雖然尤奕竹的任務确實是要進門去,但是不是以這種方式啊!
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的尤奕竹憤怒的盯着面前的宴承,但可惜宴承根本就不理他。
看着那張符合自己自己審美的小臉,秦飲月好心的把尤奕竹扶正搬到了沙發上。
“是誰派你來的?”秦飲月原本還想吓唬尤奕竹一下,但是看着這張小臉又沒辦反闆起臉來。
在瓶子裡的宿奈看着被綁進來的尤奕竹,幸好他現在是水母了,不然還得想怎麼和宴承解釋。
慶幸的宿奈在瓶子裡小浮動的轉了個圈,看着尤奕竹的樣子,又想着自己還是水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