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的卓輝林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的眼睛裡全是疑惑不解。
“對呀,就是你。”山書易眯着眼笑得開心,她對人類的了解不多,而且動物保護基地裡的人類基本上都是配偶帶進來的她又不能研究。
現在好了,這男人身上隻有宴承的氣味,肯定沒有配偶,到時候肯定能好好研究一下。
對于去留問題,宴承隻看着卓輝林等着他自己的決定。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卓輝林的臉越來越紅,感覺連手腳放到哪裡都不知道了。
他爆紅着一張臉最後眼神上瞟,不敢和任何人對視的點了點頭。
“很好,我現在我就可以帶着你去離開的地方。”
山書易很滿意卓輝林的同意,她轉頭看向宴承指道:
“我沒辦法離開這個樹,一會兒我讓别人帶你去。”
已經自覺站到山書易背後的卓輝林朝着要離開的宴承揮了揮手。
“宴隊,你有事常來啊。”
看着樂呵呵的卓輝林,宴承有一種這人早晚會被山書易玩壞的錯覺。
“走了。”
宴承朝着幾人到了聲招呼就順着枝條滑到了樹底離開了。
出來的時候外面正是下午,宴承之前過這裡一次,他原本想的是以後為了方便,特意在這裡留了一輛摩托,現在沒想到現在就用上了。
騎着摩托,宴承快速朝着救援基地的方向駛去。
他耽誤的時間不多,可能會比程溫沽他們還要早一步到救援基地。
到達救援基地的時候,果然他們都還沒回來。
宴承感覺有些擔心,快速朝着家的方向去。
雖然之前說好的有問題就讓宿奈到基地去,但是他還是下意識的擔心着宿奈。
這幾天沒見宿奈,不知道宿奈和自己見面會不會生氣,原本說好的時間還多拖了兩天。
宴承伸手按着砰砰直跳的胸膛,試圖把裡面激動的心髒給按平靜下來。
剛走到門口,宴承就發現了不對勁,這門上有破損的痕迹,像是有人闖入進去了。
但是宿奈也沒有去動物保護基地,他伸手一把打開門。
周圍都靜悄悄的,已經暗下來的天色讓屋内染上一抹灰暗。
“宿奈?”
沒有人應答,周圍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迹,甚至宿奈的飲料還開着擺在桌子上。
他握緊拳頭壓抑着渾身想要顫抖的沖動,一扇一扇門走過。
都空蕩蕩的,隻剩下他和宿奈的卧室了。
可能宿奈隻是在睡覺,宴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的手搭在門把手上,三秒之後才按下開門。
瞳孔急劇收縮,他看着破碎的窗戶,快速打開了門。
床上的都是血迹,但是沒有宿奈的身影。
宴承手心被汗水浸濕,他沖上前攥住了床單,上面的血迹已經暗沉了,周圍沒有任何的線索。
窗戶外面的窗台上有人踩過的腳印,順着腳印一直延伸到另一間房間内。
他伸手握住自己的槍,轉頭就要去另一間房子查個清楚。
剛轉頭,視線就停留在了桌子上的小魚缸内。
一隻藍色的小水母正一下一下的撞着魚缸。
宴承下意識跪到了桌子前和魚缸面對面。
他确信走的時候家裡還沒有這個小水母,回想起之前宿奈和自己坦白的事情,他伸手觸碰到魚缸。
“你是宿奈嗎?你變成水母了嗎?”
問題說完,原本還在撞魚缸的小水母晃晃悠悠的轉了個方向,隔着魚缸撞到了宴承的手上。
剛才看見血迹的時候就已經大腦一片空白的宴承顫抖着把手伸進了水裡。
這次他沒出聲,隻靜靜的看着小水母又搖頭晃腦的撞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柔軟的觸感讓宴承下意識緊繃住了身體,片刻後眼睛發燙的眨了眨眼。
而魚缸裡的宿奈,原本就不聰明的腦袋就更呆了。
看着魚缸外的宴承,他腦袋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靠近。
結果用腦袋頂了兩下玻璃之後就看見宴承的手指進了水裡。
靠近再靠近,最後宿奈心滿意足的頂到了宴承的手指。
有點硬的手指感覺把宿奈的腦袋都按凹進去了,看着眼眶發紅的宴承,宿奈呆住了兩秒,身體随着水流下沉,在離開宴承手指有段距離之後,又很快動起來。
不管那麼多,反正宿奈不存在的腦袋裡隻有一句話,那就是靠近宴承。
看着在魚缸裡晃晃悠悠的宿奈,宴承閉上眼睛冷靜了片刻。
半分鐘之内,宴承真的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還要不要複仇,放棄複仇,甚至連程溫沽都放過,帶着宿奈回到動物保護基地,那裡對于宿奈來說足夠安全。
片刻後,他睜開眼睛。
“宿奈,我該怎麼辦?”
一直目标堅定的宴承,眼睛裡也流露出了迷茫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