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我們就強攻出去,但是沒有車了,隻能靠跑,你能行嗎?”
研究員原本佝偻起來的背勉強挺直,低聲說了句可以。
“不可以我們也會背着你出去的。”旁邊的幾名軍人安慰道,說完之後謹慎的看向門外:
“你們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喪屍王,他似乎有了組織領導的能力,而且他本身作為高等級喪屍還有異能。”
說話的軍人說到異能突然有些哽咽起來,最後另一名軍人接了話。
“他的異能大概是和傳送喪屍有關系,他會從各個地方變出來一隻喪屍,甚至還可能是高等級喪屍,我們有不少隊友就是折在這上面。”
軍人說完,所有人的皮膚都感覺到了一陣緊繃。
“門外有人。”卓輝林沒出聲,隻用口型示意了一下。
幸好他剛才進門的時候順便用金屬卡住了門縫。
剛才咔哒的一聲門口響起聲音,所有人都聽的真切,軍人重新舉起了槍。
“不是人。”程溫沽小聲警告衆人,他的異能分明告訴了自己,外面的不是人類。
那麼......不是人類,就隻能是喪屍了。
程溫沽被咬的隻剩下一半的手掌此時還在隐隐作痛,所有人都繃緊神經看向門口時,他緩慢退到了牆角。
房門又重新被擰動了一下,這次所有人都看的真切,門上卡着的鐵棍直接被扭斷,清脆的落地聲提起了衆人的神經。
門開的一刻,所有人的槍都響了起來。
空無一人的寂靜......
“閃開!”
一直開着異能的宴承快速扯開自己旁邊的卓輝林,下一秒一隻喪屍的獠牙就咬在了卓輝林原本的位置上。
“這是......”卓輝林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但是還沒說完話就被喪屍逼得再次後撤。
喪屍隻上前驅趕了兩次就停住了動作。
它轉身看過去,目标明确的朝着研究院而來。
僅剩的幾名軍人都持槍緊張的看着它的動作。
喪屍沒再繼續動作,隻了幾人一眼,就緩緩的撤退到了門外。
看着門被關上,幾人都面面相觑。
“這什麼情況?”秦飲月看着關上的門,又撇了一眼緊張的軍人們。
“我們也不知道。”其中一名軍人搖搖頭解釋道,“從我們進入這個房間以來,隻要我們不提離開,喪屍就不會沖進來。”
看着關上的門,程溫沽有理由懷疑那個喪屍還在門外。
“可是我們必須把研究員安全送回基地去。秦飲月,一會兒如果喪屍再進來,你就動用異能。”
被指揮的秦飲月翻了個白眼。
“用你說。”
雖說秦飲月知道自己可以看見喪屍的那一刻就動用異能,但是她總感覺不會那麼輕易成功。
而且,救援基地那麼多厲害的人,為什麼偏偏拍了程溫沽和朱泰和兩個并不擅長和喪屍搏鬥的人來完成這項任務。
在程溫沽低頭看自己手上的手時,秦飲月也在暗中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
但很可惜,程溫沽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低頭時在思考些什麼,沒人能夠知道。
“要試試硬闖嗎?”宴承看着都沉默不語的衆人主動開口。
他指着門外邊的喪屍道:“喪屍就門外這一個,我們開門之後立刻分散逃跑,能出去一個算一個。”
這個方法倒是得到了不少人的同意,幾名保護研究員的軍人也松了口氣。
但研究員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否認了幾人的計劃。
“喪屍……我知道喪屍為什麼會把我們攔在這裡。”
研究員的話讓幾人的視線都移到了他的身上。
而從一開始 就覺得研究員眼熟的的宴承也終于明白了原因。
看着一路保護着自己到了這裡的軍人,研究員摘下眼鏡道:
“我是這個喪屍,生物學上的父親。”
軍人的眼睛都瞪大了,程溫沽看向研究員的眼神也暗了幾分。
沒人打斷研究員的話,他繼續說道:
“這間醫院甚至是這個病房我都認識,他媽媽當年就是死在這裡的。”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沉默了。這個喪屍的目标就是把研究員就在這個屋子裡,那分散撤離的計劃就是個笑話。
衆人沉思之時,卓輝林卻在旁邊紅了眼睛。
“就是你把解君彥那麼小就丢到部隊裡去的。”
卓輝林質問的看向研究員,而作為解君彥生理學父親的謝偉志卻對面前紅着眼睛的卓輝林毫無印象。
“你......”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宴承上前一步把卓輝林拉開,為解君彥鳴不平的卓輝林沒掙紮隻含着眼淚朝着宴承道:
“宴隊,解君彥那麼小就被他爸爸送來部隊,那時候我還答應他等出去之後,幫他揍他爸爸一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