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嗎。”序溱把Alpha的反應盡數收進眼底,皮笑肉不笑地問。
江阮倒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委婉表示,“改天吧。”
“為什麼一定要改天。”序溱不依不饒,鮮少有這樣咄咄逼人的強勢時候,“現在不是正方便嗎?”
江阮臉上露出微微的異樣,她沉默了一陣,最後勉強憋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今天阿妍她心情不好,我貿然帶你過去很大概率會被她攻擊。”
“改天等她好些了我再互相介紹你們熟悉,好嗎?”
她的語氣帶上了勉強能算作卑微的祈求,序溱冷眼凝視她,“改天是多久?你給我一個準确的答複……算了。”
序溱忽然間失去了計較的力量,“不用了。”
強人所難實非序溱的愛好,既然江阮不願,那她也不再勉強。
序溱起身扔下江阮走向了室内,秦芹注意到兩人間隐晦的争執,“溱溱姐。”她過分體貼地靠上來,“來打台球嗎?”
旁邊就是台球室,隔着透明的落地玻璃,序溱瞧了一眼,“好。”
江阮仍舊坐在露台,視線朝裡看着序溱,序溱沒有理會,随秦芹移動過去拿起了球杆。秦芹專注期間,序溱裝作不經意地掃過邢妍。
江阮與她分開後她仍舊一個人坐着,沒有去跟其他人保持太過親密的距離。
“除了邢妍,她們都是Alpha嗎?”
秦芹擡起頭,和序溱對視片刻意識到序溱是在詢問自己,“對。”她給予了序溱肯定的回答,“我們幾個玩得好的除了我和阿妍,其他人都分化成了Alpha。”
“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平時很注意與其他人接觸的分寸。”
秦芹仿佛在暗示什麼,序溱裝作沒有聽到,繼續詢問,“那你們平時見面的次數應該也不多?”
“阿妍和我們是這樣的。”Omega說着,不自覺地掃了眼笑得正開心的Alpha富姐,“自她十八歲被送出國後就性情大變,心思讓我們也猜不透了。”
“之前我們熱情地邀請過她,但十次邀請她有九次都拒絕了我們,所以後來就隻有我們其他的四個人聚得比較多。”
秦芹道:“江阮也很少赴約,她太忙了。”
秦芹把幾人的情況簡單和序溱說了說,序溱心裡有了底,沒再繼續發問。
她沉默下來後,秦芹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透露得太多了,趕緊心虛地盯着台球,悶頭一聲不吭将台球打進了一顆又一顆。
序溱若有所思地盯着邢妍,突然對對方産生了一股沒由來的好奇。
一個人的性格在短時間内發生重大變化定然是遭遇了什麼,那會是邢妍被家人匆匆送出國的根本原因嗎?
序溱注視邢妍,對方安靜得不像話。
她個子沒有序溱高,所以在序溱的眼裡Omega就像一尊精緻又虛弱的瓷娃娃,她乖巧孤獨地坐在角落裡,身上溢滿了柔弱易碎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