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江阮睜開迷蒙的雙眼試圖阻止序溱,“你讓她放門口。”
序溱眉梢輕挑,卻沒如對方的意。她細白的藕臂推開了Alpha,一邊起身一邊整理自己的儀容對着門外的許婷鸢喊:“放地上,我等會出來拿。”
末了不忘補一句,“你嫂子失控了,你先離開。”
許婷鸢不滿地撇嘴,什麼人啊?專程跑别人家裡發瘋。
腹诽歸腹诽,為避免自己被波及許婷鸢把外賣袋擱置在地上後趕緊跑遠了。不過因為心中牽挂着序溱,所以她逃到走廊盡頭後就停了下來,扒着牆遠遠注視原地的動靜。
序溱打開門彎腰拾起東西,起身時不期和許婷鸢的目光撞了個正着。
朝對方前後擺擺手示意對方别擔心之後,序溱頭也不回地轉身将房門重新緊閉。她利落地拆開了包裝袋取出注射器和抑制劑,“你來還是我來?”
江阮擡手摁了摁眉心,“我自己來吧。”
今天是做不成了,江阮迅速地接受了現實。從序溱手中接過東西,江阮熟練地半脫下衣服給自己手臂紮了一針。
序溱在旁圍觀,結束後她好心詢問:“一支夠嗎?”
她揶揄笑着,“萬一又是失效産品呢?”
Beta分明是故意的,偏偏江阮百口莫辯,她維持着平日冷情的模樣鎮定道:“夠了。”
“沒用時再注射第二劑。”
沒人喜歡紮針,江阮同樣,序溱點點頭勉強放了她一馬。
臨近中午,許素素已經着手備菜準備午飯了。江阮沒有把脫下的衣服攏好,故意用那漂亮的肌肉曲線勾引序溱,“我和她們約的時間是晚上,但一般下午的時候就會提前過去聚聚。”
Alpha擡首,修長的脖頸連着清晰的下颌線以及平直的鎖骨惹人浮想聯翩,“吃了午飯我們就動身。”
序溱沒有意見。
她的視線輕飄飄劃過女人細膩的冷白色肌膚,隻覺得有被誘惑到。
江阮的長相很符合序溱的審美,她對江阮的感情與喜歡也非同一般。自第一次見面起,她的心髒便因對方而跳動更快,有一股無法言語的沖動橫沖直撞進四肢百骸。
她對江阮的喜歡比她自己所以為的還要深,還要濃。
當序溱注視江阮時,她會覺得對方的長直發很香,濃密的眼睫很勾人,漆黑的眸子很明亮,飽滿紅潤的嘴唇很柔軟。
她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對方,與對方肌膚相貼,做更多親密的事情。
從前白娡反對這門婚事時,序溱曾老實把自己的感受告知對方,卻換來了白娡一句,“狗啃肉骨頭,天生喜歡吃硬的。”
序溱想反駁,又無從說起,最後隻能沉默。
白娡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序溱家庭條件一般,除了本人有點紅有點漂亮之外沒有任何競争力,但江阮不一樣。
除了她自身的優點,江家給予她的光環太過耀眼。
毫不保留地說,但凡江阮向外透露她有結婚的意圖,全國80%的Omega都會抓緊時間收拾自己,為自己赢取一線希望。
這個社會變态又扭曲,所有人都被植入了“Alpha是最強的,是社會的領導者,也是Omega最後的歸宿”的觀念。在這種先提條件下,Alpha就是搶手的香饽饽。
哪怕她再渣,再無能。
如果讓一個Omega在一個花心不靠譜的Alpha與一個忠誠可靠的Beta之間選擇——毫無疑問,Omega會堅定地選擇前者。
受白娡教育的影響,序溱并不能理解這樣的行為。
僅僅因為這個人是Alpha,她就能得到嬌美溫柔賢惠的妻子,無論犯了什麼錯都可以被原諒?
就像自己那個潇灑了大半輩子,最後被酒駕的司機無情撞死的生父。
想起往事,序溱不自覺地呼了口氣,江阮的目光瞬間投射過來,帶着淡淡的探究。
序溱回神,借口要去幫許素素準備午餐,然後匆匆交代了江阮兩句便逃似的大步競走出了房間。那姿态好像生怕被江阮生吞活剝一樣。
江阮目光不變,直到Beta消失得徹底沒影了都未将注意力收回。
這十幾年許素素做慣了照顧人的活兒,所以序溱前腳剛踏進廚房,後腳就被許素素給趕了出去,“我來就是了,你去多陪陪江總吧。”
“你倆平時忙,現在好不容易才見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