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見時汐準備下樓,急忙說:“站那兒别動,等我上去。”說完一步兩級台階匆匆上樓。
身後傳來盛皓不正經地聲音:“小太陽,你都快被林宴護成國寶了。要不你收個門票吧?咱倆四六分成,你六我四。”
時汐笑着說:“那怎麼行!咋說也得我六如如四,你沒有。如如都占股了,盛皓你咋說不得給我們投資點兒?不多要,十萬。”
“啧啧啧!看看!林宴把你帶壞了,萬惡的資本家的老婆也變成了資本家。”
林宴臉上挂着幸福的笑容走到時汐身邊,伸手拉住他的手,語氣溫柔地說:“專心下樓,看着點腳下。”
“好~~~”
時汐被林宴護着下到一樓,走到沙發處坐下,和如歌貼貼。
他看了眼如歌的手機屏幕,似乎在看關于洪祝斌的熱搜。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如歌才是洪老爺子的長孫,隻可惜洪成傑那個人渣抛棄了如夢,還想逼如夢打掉如歌,并不認如歌這個兒子。
時汐将視線從手機屏幕移向如歌清冷的側臉,一時間不知道此刻看着同父異母的弟弟洪祝斌的新聞作何感想。
如歌似乎察覺到了時汐的注視,側目看向他:“你幹嘛老看我?看手機啊,一起吃瓜。”
“哦,好。”時汐解鎖手機,點開微博熱搜,隻見熱搜第一的詞條是洪祝斌強制終生标記omega。
他點開這個熱搜詞條,隻見熱度最高的一條微博是今天早上發的。
微博配文是:
我叫淺淺,是洪因生物的一名員工。1月12日晚上,我在酒吧突然發情,洪因生物的副總裁洪祝斌以送我回家為由,将我帶離了酒吧。
然而他沒有按照我的要求将我送回家,反而帶到了他的别墅對我進行了強制終生标記,之後沒收我手機,将我關在了别墅裡長達一個多月。
3月5日,他派人将我強制帶去醫院做标記清洗手術,但由于我腺體本來就有問題,導緻手術失敗嚴重損傷了腺體,最終隻得将腺體摘除。
3月15日,他們對我進行言語威脅後才放我出院。回家後我在朋友的陪同下前往派出所報案,時至今日都沒有立案。
我在3月16日-17日期間多次求訴無門後決定在今天将此事發出來,希望有關部門能夠嚴查洪因生物,懲治洪祝斌以及包庇他的人,還我一個公道!
時汐看完這個炸裂的瓜,有些惴惴不安地說:“這個omega也是腺體受損……會不會是因為我吐了洪祝斌一身,他把怨氣撒到這位omega身上了?”
“你想什麼呢,和你沒關!洪祝斌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從酒吧帶走omega回去睡是他的常規操作。”
向明澤下意識扭頭看了眼别墅緊閉的大門,以及一樓的窗戶,确認在沙灘堆城堡的孩子們沒有回來,才繼續說:“洪祝斌之前在我家其中一個會所裡開了間套房,和他那幾個哥們……”
“咳咳咳……”林宴用力咳嗽了幾聲,“汐汐懷着孕呢,注意胎教啊!”
“哦,不好意思。不說了,反正很亂就是了。”
譚綿綿聞聲撅着嘴,不滿地“哼”了一聲:“你怎麼知道很亂?你是不是參與了?”
向明澤急忙起身,匆匆跑到譚綿綿身旁,軟聲軟語地說:“我哪敢啊,小棉花!他們中有人事後向我認識的一個哥們炫耀此事,我才知道的。”
說完看向時汐:“所以時汐你不要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這個叫淺淺的omega如果不跟洪祝斌走,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事了,說白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洪祝斌這樣應該會被抓吧?”
“那可不一定,别小瞧洪因生物的公關能力。”向明澤聳聳肩,“你們等着吧,洪家說不定很快就會發聲明說他們倆在談戀愛,隻是分手撕破臉,對方抹黑洪祝斌,洪家用這套說辭公關過好幾次了,屢試不爽。”
果不其然,一個小時後,洪家公關了,和向明澤預測的說辭差不多。
澄清聲明上除了說兩人是正常分手,還額外解釋了下清洗标記的事,說淺淺是分手後自願進行标記清洗手術,以及清洗手術失敗後自願接受腺體摘除手術。
因為淺淺獅子大開口,索要分手費,在洪家給了他一百萬後不知足想要更多,洪家不同意,他才抹黑洪祝斌。洪家還提供了向淺淺的私人賬戶轉了一百萬的轉賬記錄。
除了澄清聲明,洪因生物還發了一條帶視頻的微博,視頻裡那個叫淺淺的omega坐在洪祝斌的腿上和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接吻,之後靠在一起看電視,俨然是一對在家親昵的小情侶。
時汐橫拿着手機看完這段監控視頻,有點想不通:“客廳有監控,這位叫淺淺的omega還上網聲讨,這不是明擺着等着被戳穿嗎?”
“這個監控視頻可能是隐形攝像頭拍得,那個omega不知道别墅裡有監控。”林宴猜測道。
“哦,有這個可能。”時汐遺憾地歎了口氣,“從這個視頻來看,他倆應該真的談過吧。哎,我還以為洪祝斌會坐牢呢,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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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時汐靠在床頭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雖然微博熱搜的這次事件究其根本原因是洪祝斌品行不端,但是壞人總是會為自己的惡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時汐擔心洪家會把錯歸因于他吐了洪祝斌一身,導緻洪祝斌去酒吧發生了後來的事,繼而怨恨上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