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那太好了!今天是14号,我抓緊進行後續的工作,争取月底能對設計稿進行評選。反正定制手表項目暫停了,我有很多的時間去弄這個活動……”
時汐突然感覺有點硌得慌,震驚地看着林宴:“我說個話,你都能……”
“你是隻說話嗎?”林宴将時汐推倒,“你拱起來的火,你得負責滅了。”說完俯身去吻他。
“等一下!”時汐将手伸進他和林宴的嘴之間,推搡着林宴的頭,“我還沒說完呢!”
林宴舔了下時汐的手心,将他的手拿開:“你還要說什麼?”
“咱們結婚的彩禮你都給我了,我也沒花過,我想拿出一點在頒獎那天辦一場小型的晚會,請如如來跳舞,再請一下不算太貴的明星撐場子,擴大活動的影響力。”
“可以。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林宴垂眸看着他:“還有什麼要說的沒?”
時汐想了下:“暫時沒了。”
林宴湊近時汐的耳朵很輕地咬了下:“還記得我上次給你說的我看了個片兒嗎?我們今晚就試一下吧。”
時汐臉頰泛起一抹紅暈,點點頭:“好呀。”
他見林宴脫了兩人的睡衣睡褲竟然起身下床了,疑惑道:“你要去幹嘛?不做了嗎?”
林宴俯身将時汐打橫抱了起來:“當然做。”說着往卧室門口走,“但不在卧室做。”
“哎?”時汐眨着眼看着越來越近的卧室門,好奇道,“那去哪兒做?”
林宴嘴角揚起一抹壞笑:“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明天晚上你要去劇組和如歌一起拍戲,明天白天就在家休息吧。”
時汐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臉單純地看着林宴:“不用啊,我想明天早上去Q大考察下。”
“明天周五了,下周一我帶你去。”林宴抱着時汐走進餐廳,“明天早上你大概率下不了床。”
時汐瞪大雙眼震驚地看着林宴,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絲危險:“你……你要幹嘛?”
林宴将時汐放在餐桌邊緣:“我要開吃了……”
說完将時汐推倒在了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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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上。
“……本屆百花獎最佳新人獎是——司影!”
司影站在璨星百貨商場外的廣場上,仰視着商場外立面上懸挂着的巨大的電子屏,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此刻,電子屏上正播放着前段時間他拿到百花獎最佳新人獎的頒獎典禮的回放視頻。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司影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不是今天約他逛街的朋友小暖打來的,而是一個陌生号碼。
他接了電話,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你好,請問您是司影先生嗎?”
“我是。你是誰?”
“司影先生您好,我是您父親的代理律師,我姓齊。您父親的案子判了,他以故意殺人罪被法院判處無期徒刑……”
司影心裡升騰一絲喜悅,以他養父的年齡和身體狀況,大概率要老死在獄中。他終于可以擺脫這個酗酒賭博、沒完沒了纏着他要錢的人渣,開啟嶄新的人生了。
“按照法律規定,被判處管制、拘役、有期徒刑、無期徒刑的犯罪分子,在執行期間,認真遵守監規,接受教育改造,确有悔改表現的,或者有立功表現的,可以減刑。而對死者家屬進行民事賠償,屬于有悔改表現……”
律師的聲音不斷從聽筒裡傳出,“您父親希望您給受害者家屬多賠償些錢,從而在量刑的年限上争取減刑。”
司影拿着手機的右手默默攥緊,眼底泛着明顯的怒意,厲聲說:“我沒有父親,你讓他自生自滅吧!”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如如!”一聲幹淨而又歡快的喊聲傳來。
不是劇本裡小暖的台詞“小影”,而是喊的“如如”。
聲音太過熟悉,以至于如歌不用轉身都知道是誰。
如歌瞬間從壓抑、仇恨的狀态中出戲,身體僵硬地轉過來,看到時汐深秋的季節穿着戲裡要求的短袖T恤和休閑褲,正微笑着向他揮手。
“如如!”
時汐的笑容永遠那麼陽光、燦爛,就像一個溫暖的小太陽驅散他心底的陰霾。
如歌回以一個同樣開心的笑容。
開拍前,沈導告訴如歌,這是電影的最後一幕,小暖自始至終都是背影,所以沒必要讓時汐專門跑一趟,找個身形差不多的人拍就行,沒想到時汐竟然來了。
如歌按照原定劇本的設定跑到時汐面前,笑着叫了聲:“小暖!”
說完很自然地轉過身背對鏡頭,一把摟住時汐的肩膀,帶着他開心地往前走:“走!我請你吃大餐!慶祝我今後開啟嶄新的絢爛的人生!”
兩人踏着歡快的步伐向商場大門的方向走去……
與電影開頭第一幕司影形單影隻、落寞的背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CUT!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