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看着時汐剛才搶紙巾盒的樣子,偷笑了下,心說,我老婆真可愛!
程辛快步走到包間門口,打開門,對外喊道:“服務員!拿個抹布!茶水灑了!”
服務員匆匆趕來擦桌子。
林宴往後退了兩步,垂眸看着時汐的發頂,感受時汐用紙巾不斷蹭着他的大腿和某處的布料,眼神逐漸變化。
他在即将被時汐擦出火之前,急忙伸手抓住了時汐的手腕:“可以了,不用擦了。”
程辛從備餐桌上拿了新杯子、餐盤和碗回到桌邊,讓服務員把打濕的餐具全撤了,随即一邊向林宴道歉,一邊将幹淨的餐具放在了桌上,還貼心地為林宴面前的空茶杯裡倒了杯茶。
服務員拿着餐具和抹布離開後,大家各歸其位,繼續開始吃飯。
之後程辛沒再勸說林宴投資的事,轉而開始吹噓自己的公司多麼牛,就算這個項目沒做成,公司還有其他項目,将來可以和林正璨星集團深度合作,說完又開始說自己人脈有多廣。
時汐翻了個白眼,已經不想聽了。
他在心裡吐槽着,林正璨星集團在S市的産業也非常多,在S市的人脈也很廣,程董你吹牛之前能不能先看看你在對誰吹啊!
他感覺吃得差不多了,不想打擾林宴與程辛逢場作戲,于是拿起手機開始搜S市市區及周邊的景點,以及網友們分享的打卡攻略。
看了一會兒,時汐突然覺得有點頭暈,想着可能是屋裡太悶了,于是給林宴說了聲去上廁所,便拿着手機離開包間。
他上完廁所,洗了好幾遍臉,感覺頭暈的症狀并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吱!
衛生間的門被推開,曹厚誠走了進來。
“時先生。”
時汐通過鏡子看了眼曹厚誠,以為對方是來上廁所,于是點頭回應了下:“你上廁所吧,我先回包間了。”
“等一下,我……有話想對你說。”
時汐轉過身來面向曹厚誠:“你說。”
“時先生,這個項目其實需要挺多錢的,我覺得可能光靠嘴說很難讓你們相信。要不這樣,我去拿下迷你止咬器的半成品,讓你們看看,這樣可能更有說服力一些。”
時汐心說,下午開會的時候你怎麼不拿出來?
但轉念一想,他們不是一家的,曹厚誠說的公司也許不是辛黑科技,而是曹厚誠自己的公司。
“行,那你去拿吧。”他說完強打精神走到廁所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
曹厚誠緊随其後,走出廁所,與時汐并肩同行:“要不您陪我去拿?正好我有話想單獨對您說,咱們路上再談?”
時汐立馬明白曹厚誠的言下之意,猜想對方大概看程辛不松口,也有跳過程辛和他們合作的打算。
他雖然很想借着獨處的機會幫林宴要一下曹厚誠的聯系方式,但是林宴超強的保護欲應該不會允許他在陌生的城市跟着一個男人離開林宴的可控範圍。
他想了下說:“要不你去拿,回來了給我說一聲,我再以上廁所的理由出來和你談?”
曹厚誠面露難色,沉默片刻說:“要不這樣,我讓人給我送來,咱們現在去樓下邊等邊談?”
“那也行。”
兩人離開酒店,在曹厚誠的建議下,往左稍微走了十來步,坐在停在路邊的共享單車上,邊等邊聊。
時汐見曹厚誠坐下後半天沒說話,主動開口:“你想對我說什麼?”
“啊……啊?”曹厚誠心不在焉地應了聲,“您說什麼?”
“你不是有話想單獨和我說嗎?說吧。”
“我……”曹厚誠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來。
時汐看着曹厚誠,直接點題:“我和我老公知道你和程董不是一家的。”
曹厚誠震驚地看着時汐:“原來你們發現了啊!”
“你是因為研發資金不足才找到的程董嗎?”
曹厚誠點點頭,向時汐坦白了結識程辛的經過。
曹厚誠大學畢業後和幾個朋友一起創立了誠實科技有限公司,公司隻有五人,由于研發資金不足,導緻項目停滞,于是他決定拉點投資。
然而拉了許久的投資,那些公司不是想收編他們,讓他們為公司研發,就是想買斷他們的核心技術。
曹厚誠不同意,所以遲遲拉不來投資。
9月初,S市市政府舉辦了為期三天的招商引資交流會。
曹厚誠去了交流會,在會上結識了程辛,程辛說曹厚誠公司太小,很難拉到投資,可以用辛黑科技的名義幫他拉,拉到了給曹厚誠二百萬,其他的歸辛黑科技。
時汐震驚道:“二百萬?他竟然想坑我們八百萬!二百萬夠你研發嗎?”
“材料用差點,在各個方面節約點,二百萬也是夠的。”
“止咬器材料的耐受度很重要,還是用好的材料吧。我和我老公已經決定等今晚程董拒絕合作後私下找你單獨合作,到時候給你三百萬,足夠你研發了。”
“什麼!”曹厚誠大驚失色,“你……你們要單獨給我投資!”
時汐疑惑道:“有這麼吃驚嗎?你叫我出來不就是為了談這個嗎?”
曹厚誠低着頭,摳弄着手指,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我……我不是談這個……程董給林總下了催發易感期的藥,讓我支開你,然後把他帶去樓上開房,和高陽陽發生關系。”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