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那天在試衣間,林宴的反常舉動應該隻是想用終生标記吓唬他,逼他向爺爺要求推掉這個婚約吧。
“對不起啊,和我訂婚讓你很困擾吧?”
“沒有困擾。托你的福,想我和聯姻的那家已經徹底打消這個念頭了。但是你現在和我訂婚了,以後就要懂得分寸,和除我以外的alpha、所有的beta保持距離,不要做親密的舉動。”
“我沒有啊。”時汐一臉無辜地看着林宴。
“那你在訂婚宴上喂如歌吃小蛋糕?”
時汐可愛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沒想到林宴連這種小事都發現了,也許是碰巧看到的吧。
他明白林宴不滿的點,雖然林宴不喜歡他,但是他畢竟是林宴的訂婚對象,這種疑似戴綠帽的行為肯定會招來林宴的反感。
“不不不!你誤會了!”時汐急忙解釋,“如如身份證上是beta,但他其實不是純正的beta。”
“什麼意思?”
“他以前是omega。他的alpha爸爸很早就抛棄他和他的omega媽媽,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說過小時候生活的很苦,早産加上營養缺乏緻使他腺體沒有發育好,所以腺體萎縮,退化成了beta。很多退化成beta的人為了避免激素紊亂,都會選擇摘除腺體和生/殖腔,但是如如退化的早,激素水平正常,醫生建議他維持現狀,貿然摘除反而會引發激素紊亂,所以他不是純正意義上的beta。”
“那不還是omega嗎?一個腺體有問題,不能釋放信息素的omega。”
“也可以這麼說。”
林宴突然自嘲地笑了下。
他和時汐不在同一所高中,自從知道他家小太陽有個男beta好朋友後就一直遠程吃着飛醋,結果他家小太陽的好朋友竟然是個omega。
白吃了兩年飛醋。
林宴的怒氣迅速平複下去,好心建議:“盛博醫院一直在研究恢複受損腺體,雖然這項技術現在還不太成熟,但是已經用于臨床了,可以讓他去治一下。”
“如如沒有錢,家裡的積蓄除了日常開銷,都供他學跳舞了,他今天穿的西服也是我借他的。”時汐說。
“沒錢就不要走藝術這條路,不然隻會讓家庭雪上加霜。”
“可是如如喜歡啊,那是他的夢想。”
“解決溫保問題才有資格談夢想。”
解決了假想敵的問題,林宴将話題拉回時汐的腺體上,繼續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發情期?”
“每月的最後一周。”時汐不假思索地撒了這個爺爺讓他撒了很多年的謊言。
林宴私下打聽過時汐每個月最後一周都會請假,看來是來發情期了。
“那你發情期怎麼度過的?”
“我……”時汐眼神向上瞟,努力回想着課堂上斷斷續續的内容,好像是要打什麼劑來着。
他此刻非常後悔,果然生理衛生課寫别的課的作業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不是每個月來一次發情期嗎?”林宴見時汐說話時眼神出現了明顯的慌亂,狐疑地問道,“那你發情期怎麼度過的?全靠打抑制劑?”
時汐眼中閃爍着星光,對!叫抑制劑!感謝林宴!
他點頭如搗蒜,如同上課積極回答老師提問的小學生,躍躍欲試地回答林老師的提問:“嗯嗯嗯!每天按時打抑制劑!”
林宴右側眉毛微挑,狐疑地看着時汐:“每天按時?你真的來過發情期嗎?”
時汐眼神飄忽,心虛地想,難道我說錯話了?生病了每天按時吃藥,抑制劑不也是藥嗎,難道不用每天按時打?
他理不直,但氣很壯地回答:“我真的來過發情期!”
林宴眼睛微微眯起,靜靜地審視着時汐:“哦?是嗎?讓我檢驗一下。”說着再度激情四射地吻着時汐……
合歡花的香味從時汐的腺體裡散發出來,與森林的味道在卧室内相互交織……
*****
林宴抱着時汐去衛生間沖了個澡,之後又把他抱回床上,塞進被窩裡。
他離開卧室,去關客廳的燈,邊走邊沉思。
太生澀了,什麼都不懂,也不會,說明沒有來過發情期,沒有那方面的需求。
那每月最後一周去研究所是做什麼事呢?治療腺體?但是那是香水研究所,又不是醫學性質的研究所。
林宴回到卧室,将地上的盒子撿起來看了下,是比較貴的牌子,在扔進垃圾桶和留下之間他選擇了留下。
雖然今天沒用,但是留着吧,以後肯定用得上。
他将盒子放回床頭櫃上,掀開被角躺了進來,把時汐摟入懷中。
“告訴我,為什麼要撒謊?你每個月最後一周打着發情期的名義請假,到底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