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也是夏天,芮憐雲遇見了她覺得命中注定的王子。
“我和沈加一見鐘情,很快我們就在一起。年少輕狂不計較得失,隻知道我愛就要愛的徹底。”芮憐雲苦笑道,“阮心語一直以來最要好的閨蜜,無話不談,善解人意,溫柔體貼,對我更是無微不至照顧。”
陸景淮側頭看向蘇慕清,壓住要怼她的火氣。屁的善解人意,溫柔體貼,分明就是隻對你特殊!!
對他們是往死裡捅,隻要她自己活命可以不管任何人的死活。
“原本以為能一直持續下去,後來她知道我和沈加的事,很反感。甚至和沈加不對付,我起初以為心語單純讨厭看不慣。現在想起來……情有可原。沈加确實不是好東西,也明白阮心語為什麼隻對我這麼特殊。可我都是别人玩剩下的,好像……也配不上她,配不上她的好。
“冬至那天,沈加約我出去,在一家小網吧。阮心語說那邊有人打架鬥毆,會拿真家夥讓我别去。我當時隻以為她又在耍大小姐脾氣,沒當回事毅然決然的離開。到那邊時候被人盯上,本來想報警,但是對方人多勢衆,我又薄弱。說實話那刀應該我挨的,是我活該要去。就是阮心語悄摸的跟着我,在最危險的時候替我擋了那一刀。
“那群小混混本來鬧着玩,結果看見阮心語大出血,要出人命吓的逃走了。她家裡是商業巨鳄之一,千金大小姐為我擋刀,我何德何能……出事後她爸媽也很讨厭我,我知道是我害了她。可她甯願跟家裡斷了關系,自力更生也不願意和我分開,我一直以為這是友情……”
卻沒想到這是一份真摯的感情,阮心語非常看重。獨一份的感情,就算芮憐雲一直不看她,她也希望對方能幸福。
“你離開豐衣足食的家不後悔?或者……有沒有過一絲覺得當初不該這麼狂妄?”葉夷雙手撐着欄杆,眺望大海。
阮心語勾唇一笑,側頭看他,反問道,“那你對會長呢?當初和他創立組織,走到如今有過一絲後悔嗎?”
“沒有。”
“那我也沒有。”阮心語微笑,“我們都希望他們一直朝前自由的奔跑,而不是讓我們成為禁锢他們的加鎖。”
哪有什麼後悔,她已經做到最好了,哪怕現在還和家裡關系不和,但她依舊不後悔和芮憐雲相依為命的日子。她很喜歡,也甘之如饴。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一切都是葉夷自己的選擇,他們都不曾後悔過。
“那我繼續播了。”芮憐雲轉身上樓。
雷達站已經抵達,陸景淮便也不和她聊太多。芮憐雲知道該怎麼應對便再好不過,她不是讨厭,是不敢回應。
兩人踏上鐵闆,陸景淮說,“這次先去控制室吧?”
“都行。”
蘇慕清對這個沒要求,反正都順路,要解決也很快,真解決不了,他就讓這裡爆掉。
“你午飯還沒吃吧?我一會給你弄。”陸景淮點開背包看了一眼,還有幾塊鲨魚肉,不能浪費了。
海神大人不吃都行,可有些人想給。他自然也不會拒絕,那可是老公親手烤的呢。
鐵門被推開,迎面而來沉悶的氣息,“叮咚”系統的聲音帶着愉悅而來。怎麼聽都覺得不懷好意,充滿了詐騙。
【恭喜玩家找到光束控制台,請解開以下線性代數題目則可開啟光束,一次機會,錯誤則失敗】
“……”陸景淮無語,他們視覺傳達專業不需要學線性代數的好嗎?
别說會不會了。能不能對,簡單一點他說不定都不行,難的今天就别想出去了。
回頭看向門口,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答案是來不及了,界面都被鎖住了,連能問的人都沒有。
“我說它怎麼突然心情大好,原來是在這裡等着我。”陸景淮冷笑道。
“過不了就炸了。”蘇慕清簡單粗暴地說。
話是這麼說,陸景淮也想真的炸了,可光束不打開,受苦的不還是蘇慕清嗎?到時候鐵鍊打不開,他要怎麼炸?
“先看他的題目,萬一碰到狗屎運——”
【設三階方陣A=(1 2 3
4 5 6
7 8 9),求A的逆矩陣A的負一次方】
陸景淮突然笑了,這狗屎運還真是給他踩到了。系統得意洋洋太早了,這題和一加一有什麼區别?一看就求不出來負的一次方,隻要用拉普拉斯定理即可算出。
“很有把握?”
“自然。”陸景淮得意道,這下該輪到系統吃癟了,“結果A的絕對值等于零,矩陣A是奇異的,不可逆,也求不出來負一次方。”
求矩陣前,連矩陣都不可逆那還求什麼,答案自然不攻自破。
系統發出不滿的滋滋聲,最終判定了結果讓他們逃過一劫。
【恭喜玩家回答正确,光束即将開啟,過程中……】
晚風拂面帶着一絲涼意,天邊挂着粉紅色的晚霞倒映在寶藍色的海面上,鐵闆過道咯吱咯吱響,也淹沒不了他們歡笑的打鬧聲。
“算不算運氣好?”
“好啊,讓我多蹭蹭海神的好運是不是更好?”
陸景淮追着他,狡黠一笑,伸出邪惡的魔爪。蘇慕清臉頰泛着紅暈,撒腿就跑。
“哇!這手感,這耳朵……好寶,讓我rua一口!”
“不要!”
“别跑啊,rua一下!”
“不要!不能現在咬,我不想在這做。”
“……”陸景淮聞言一噎,輪到他不好意思了,這麼直白嗎?摸一下耳朵,咬一口就做。
難怪他先前多咬了幾下,結果被釘了快一天……
可蘇慕清他太會勾引人了,躲在門後探頭晃晃耳朵,一臉疑惑的看着他。這可把陸景淮心癢到了,迅速撲上去,兩人猝不及防的滾在地闆,雙手還墊在對方的後腦勺上。
“跑不掉了吧……嗷嗚……”
蘇慕清輕微的歎息一聲,雙手搭在陸景淮的腰上,随了他,“淮寶,好了嗎?”
“唔……”陸景淮松了口,擡頭看着他無可奈何又不得不寵着自己,他就越想得寸進尺,“另一邊也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