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憐雲看着他漾着淚的眼眸,低垂着頭,硬着頭皮上,“他們說蘇慕清在格林的後廚,說……船長今天晚上還是吃…海神的血和——”肉……
“砰”!
拳頭砸向牆上,把芮憐雲都吓一跳,暴戾的陸景淮是她從未見過的。
“他住哪?”
陸景淮後槽牙都快咬碎了,眼眸腥紅的看向芮憐雲。她被吓得後退一步,說,“三……三樓,淮哥!”
“那時候你還能理智嗎?紙上談兵我也會說。”
“我不信你傷害了蘇慕清,不會愧疚,自責,逃避遠離他。”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補就能補的。”
他終于知道為什麼來的第一天格林說他的湯包治百病,寒煜從前一定參與其中。他也知道大家吃的是蘇慕清的血和肉,而他怎麼可以犯這麼大的錯!
做什麼都無法彌補挽救,這就是寒煜要告訴他的,改變不了的是命運、是現實,不是理想的烏托邦。
讓他認清現實,蘇慕清早就死了……
那真正的蘇慕清還活着嗎?還是和副本裡的哈裡斯一樣,隻是系統來騙自己的幻影。
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那他存在這裡的意義是什麼。
他不要,他不要美夢破碎。這一刻才和寒煜感同身受,是那麼的心痛絕望。以同等代價報複回來就是寒煜最喜歡的結果。
“砰——!”
“誰!誰闖……是你。”船長從床上驚醒,看見是下午見到的那人,皺着眉不耐煩,“大半夜你來幹什麼?阿諾德就是這樣教你的?混賬東西,滾出去!”
陸景淮鎖上門,帶着殺意向他靠近,船長拿起枕頭下一把斧頭,對準他就砍下去。陸景淮閃開順手帶走一個煙灰缸,直接扔船長腦門上。
“啊啊啊——!阿諾德!”
“你以為他來了,今晚就可以救你嗎?”陸景淮眸色一狠,匕首紮進船長的上腹部,他發出了凄厲的尖叫聲。
鮮血染紅了床單,陸景淮轉動匕首,面容都跟着扭曲,恨不得把人切碎。
“你從他腹部取了珍珠,那我也讓你感受一下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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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憑空多了一根注射器,他冷笑道,“打了這個針,你會清醒的感受到如何被我……一點點分解。”
“不……不要!求…求你呃啊啊!!”
“不好意思,我沒幫人紮過針,可能不幹淨,也可能紮的不對,不過你都要死了,我相信船長應該不會介意的。”
針頭九十度垂直的紮入兩肋之間,船長的臉上非常難看,呼吸也變得困難,像瀕死的魚兒,但又不能完全失去意識,非常清醒。
陸景淮皺眉,故作惋惜道,“怎麼辦呢?紮進肺裡了,難不難受?”
“難……難受……求你放過我……”
“哦~那你放過蘇慕清了嗎?”陸景淮嗤笑道,“你想過刀子在他完美無暇的肌膚落下難看的疤,那些傷疤讓他敏感又自卑的時候,你放過他了嗎?從海裡配合寒煜把他抓上來,你想過他會不會呼吸不暢,心裡會不會難受!剖他腹部時,你有過一點點良知嗎?有嗎!?
“你放過他了嗎?拿他的血肉當珍珠養料,拿他的血當飲料能量必需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你放過他了嗎?你現在拿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讓我放過你!”
“撕拉——”
“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回應他的質問,響徹整個三樓。屋外砰砰響,陸景淮專心緻志做自己的事情。
船長喊的越大聲、越痛苦,他就越暢快。匕首從上腹部劃拉到恥骨,血争先恐後的湧出來。他的衣服濺上血液,臉蛋被濺了半邊血。
唇角上揚弧度令人驚悚害怕,陸景淮不緊不慢道,“他身上有哪些疤,你也要有,今晚誰都救不了你,來一個我殺一個。我要精心呵護的花朵,還沒讓他盛開,你們卻先讓他枯萎。就算要抹殺我,我也認……”
殉情而已,他沒有什麼留戀的。蘇慕清是他唯一還想存活下去的理由,如果連蘇慕清都沒有,那些欺負過他的,他都要在死前幫蘇慕清一一讨回。
殺戮的快感沖擊他的頭腦,讓他變得愈加瘋狂,甚至覺得殺了船長都太便宜他了。
“開門砸!給我砸爛!”
“船長!裡面的兄弟,先開門有話好好——”
“呃啊啊啊……疼……好痛!阿諾德救……救我!”
“救我……不……不要!”
“啊啊…啊!!”
匕首随着手腕在恥骨上方一轉,徹底讓船長沒了男性的尊嚴,這種痛感,絕對比他剛上的幾道前菜更爽!
尖叫聲響徹天際,慘絕人寰。屋裡蔓延着濃厚的血腥味,門縫流出紅色的液體,昏暗的走廊更加詭異,不敢讓人踏足。
書房裡遍地都是變異體的屍體,兩人累的氣喘籲籲,結果無從下腳隻能坐書桌上,邊翻找資料邊吐槽 。
“累死我了……葉…葉舟,你看。”夏然拍了拍他瘦小的肱二頭肌,朝他挑眉一笑,“我最近是不是鍛煉有效果了!”
“差點,白切雞。”葉舟認真的看了一下,忍笑意點評。
輕盈的腳步聲和悅耳的哼歌聲,讓兩人警惕起來躲書桌後面,芮憐雲踩着變異體的屍體,坐在夏然剛剛的位置。
“還不出來?”芮憐雲側眸看了一眼後方,“我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