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們說人隻有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會覺得時間變得很快。”沐熙顔指尖無意識地揉搓着衣角，似笑非笑地斜睨她一眼。

昭弦鸢歪着頭輕笑出聲，眼底藏着狡黠：“别人說的？我怎麼聽說，是心裡藏着小秘密的人，才會盯着時間看呢。”

昭弦鸢突然湊近，溫熱的氣息拂過沐熙顔的耳畔，“你說，會不會有人想借着‘别人’的嘴，說自己的心事？”

沐熙顔指尖輕輕敲着桌面，漫不經心地勾起唇角："誰知道呢？”

昭弦鸢垂眸輕笑，指甲在木紋凹陷處反複描摹，像要刻進某種隐秘心事：“也是，畢竟某些人總愛把話藏在牙齒縫裡——”尾音拖得極慢，故意掠過沐熙顔發燙的耳垂。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人呢？””沐熙顔往前湊了湊，兩人距離近得隻要微微颔首，發梢便會糾纏在一起，呼吸在狹小的空間裡交織纏繞，空氣仿佛都變得黏膩，将這份若即若離的悸動無限放大。

“我啊～喜歡對我好的人。”昭弦鸢往後退退，坐回原位。

“哦，是嗎？那我還真不知道，怎樣才算對你好？”

昭弦鸢忽然低笑出聲，尾音帶着鈎子般的意味，修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叩着桌面：“對人好可講究了，得摸清對方的喜好，知道什麼時候該靠近，什麼時候該收着。”

沐熙顔指尖繞着鋼筆轉了半圈，筆尖在草稿紙上洇出個墨點，擡眼時睫毛顫出狡黠的弧度："原來昭老師這麼有心得？"

“哪有～沐老師說笑了。”

“好了，别光顧着聊天，别忘了我們來這兒是學習的。”沐熙顔輕咳一聲，刻意闆正了神色。

“好的，沐老師。”昭弦鸢強裝鎮定地應道。兩人低頭翻開書本，看似專注認真，可兩人通紅的耳尖卻早已将心底翻湧的情愫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