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然看見冉昭到店裡有點意外：“這麼早就來了？元寶好點沒。”

“好多了，就是挑食。”冉昭跟她打了個招呼，去更衣室換衣服。

早上他給元寶喂完貓條，把摻了益生菌的貓糧換了，小貓咪聞了聞就“哼哧哼哧”的大吃特吃，看起來餓的不輕。

冉昭觀察了一會兒，見元寶精神恢複的還不錯，也沒有再拉肚子，想了想還是提前來醫院。

昨天晚上收治了十隻貓貓，有些情況不太樂觀，他不放心。

換好衣服出來，方可然已經在住院部做完常規護理，抱着一隻後腿癱瘓的小貓給他按摩。

“昨晚接診那幾隻貓情況怎麼樣了？”冉昭問。

“有三隻狀态不太好，夠嗆能撐過來。有一隻太兇了，藥喂不進去，隻能放在飯裡了。”方可然瞥了眼冉昭胳膊上的抓痕，“你這就是被那隻抓的吧？”

冉昭套上白褂：“嗯，等會兒跟我過去看一眼。”

“行，等我把這個伺候完。”方可然拍了拍手裡的小奶牛，轉了個話頭，“昨晚怎麼回事，一下那麼多隻貓，我看都是洗胃？”

冉昭打開電腦，查看昨天那幾隻小貓的化驗結果：“說是有個救助流浪貓的院子被投毒了。”

中毒的貓太多，晚上營業的醫院又很少，還需要中毒急救，救助人聯系了好幾個地方，才把中毒的貓都安頓好。

“簡直喪心病狂！”方可然氣得眼睛都豎起來了，“這種能報警嗎？”

“報應該是能報的。”

但是管不管就另說了。

“诶，他剛才蹬了一下！”方可然驚喜的叫道。

冉昭過去，敲了敲小貓的後腿，沒有反應。

方可然也拽了一下：“剛才真踹了我一腳。”

冉昭捏了捏小貓後腿的骨頭：“再針灸兩天看看情況，可以聯系一下家長，看他們是想接回去，做康複的時候過來，還是繼續住院。”

“好。”方可然把小貓托起來抱着，“警長，加把勁兒就可以叫媽媽來接你啦！”

昨天晚上救治的十隻中毒貓咪，因為是流浪貓，不清楚身上有沒有什麼攜帶，全都安置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裡，冉昭和方可然進去以後，其中一隻就開始咧着嘴對他們哈氣。

檢查完每一隻的情況，冉昭開始後續治療，十點多的時候班星瀾來了，多了一個人，進度快了不少。

十隻貓再加上醫院裡原來收治的，還有一個接種疫苗的預約，一上午過得忙忙碌碌，再加上診療室和儀器設備的消殺，弄完都到飯點兒了。

冉昭昨晚沒怎麼睡，捏了捏眉心，問方可然：“下個預約什麼時候？”

“到下午了。”方可然洗了個手出來，“先吃飯吧，我叫小蔡訂外賣了，萬一等會兒來病号兒了又吃不上飯。小蔡——”

“哎，來了！”

前台提着外賣到休息區，看見冉昭，把手裡粉紅色的蕾絲蛋糕小裙子遞給他：“冉醫生，這是你的吧，昨天你回去以後我在門口撿的，班醫生說是你的。”

“是我的，謝謝。”冉昭接過來。

他就記得昨天是帶回家的，結果回去身上到處都沒有，還以為是自己記差了，晚上來醫院找了一圈兒也沒找到。

小蔡眼睛彎成月牙：“給元寶穿嗎？肯定特别可愛。”

方可然把小裙子拿起來端詳了一下：“這個裙子我在醫院至少看了兩天了，你打算啥時候給元寶穿，我天天刷你小白薯也沒見更新。”

冉昭把筷子掰開：“今天晚上給他穿，看元寶精神怎麼樣。”

“元寶怎麼了？”小蔡不知道元寶生病的事。

冉昭簡單給她解釋了下：“拉肚子了。”

“吃飯都不叫我，你們好沒良心！”班星瀾來的晚，見他們三個都在這，故意挖苦。

小蔡把他那份推過去：“我們哪敢把您給漏了，您不來，我們連筷子都沒動，就等你呢！”

班星瀾拉了把椅子坐下，看了冉昭一眼：“冉老師昨天在這通宵了嗎？黑眼圈這麼重。”

“照顧元寶了吧，元寶病了。”方可然接茬，“大頭生病的時候我也是，覺都不敢睡，見過那種小毛病出大問題的，睡不了一點。”

冉昭“嗯”一聲，頓了頓，問：“大頭不舒服的時候會去你夢裡告訴你他不舒服嗎？”

“啊？”方可然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