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的是:“他誰呀,和他有屁關系?”
少年的心裡怎麼可能不會去期待呢。
莊珈銘非常懂得這個感覺。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鄭隼。在高一的開學典禮禮堂的門口,他撞到了鄭隼。
所有新生都穿着同一個款式的校服,他連鄭隼的臉都沒有看到,隻是聽到了一句“抱歉。”
莊珈銘就記住了那個有禮貌聲音好聽的少年。
不過是一瞬。
他連自己未來同鄭隼出國結婚,領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雖然很俗,但是這是每一個青春期少年的正常幻想。
哪怕最後不過是鏡花水月。
但是莊珈銘覺得,莊小槑在這個年紀,應該有這個做夢的權利。
“所以我們今晚開始就一起努力。”莊珈銘也不去聽莊小槑的各種解釋和借口。
他不是那種自己不會飛就讓孩子飛的家長,他會陪着莊小槑。
自己少年時的遺憾,那便是永遠的遺憾。
莊小槑還有自己的人生。
……
周六。天氣很好,南方的春天氣溫回升的快,到處暖洋洋。
1344的雜貨鋪辦齊了全部經營資質,商品也陸陸續續擺滿了貨架。
文叔高高興興的在店裡坐了一下午,賣了七八件小東西,樂在其中。
莊小槑還是頭一回被莊珈銘壓着讀書。
他隻新鮮了五分鐘,就發現自己侄子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莊小槑:他有病,課本看一遍就背下來了!教我做題連答案都不看,他說他寫的就是标準答案,還好兇。
莊小槑在手機裡偷偷找鄭隼求救。
那邊鄭隼回消息了。
鄭隼:你有不會的題嗎?可以讓鄭天雲教你。
莊小槑:……
等莊珈銘換了一身幹淨長袖長褲出來。
莊小槑故意咬着筆頭,假裝随意的問:“你去哪?不吃飯嗎?”
“有活。”
"騙人吧,你都不帶包。"
“那邊有工具。”
“你騙人。不許去,你不是要陪我讀書嗎?就賠了一下午。”莊小槑假裝生氣。
下午鄭隼在信息裡說晚上要和莊珈銘約會。把莊小槑激動的不要不要的,此時他就是吃瓜第一線群衆。原本隻是揶揄一下。
“好,那我不去了。”莊珈銘旋即坐到了莊小槑的身邊,看他做的亂七八糟的數學卷。
5分鐘。
10分鐘。
15分鐘。
莊珈銘一道道在給他講錯題。
莊小槑有點點心慌。
趁着去上廁所。趕忙給鄭隼發信息求助。
又過了半小時。
莊小槑被逼着背完了七八個公式,訂正完了十幾道錯題。
鄭隼出現在1344店鋪的門口。
“莊珈銘。”鄭隼一身居家的打扮喊他。
莊小槑看到莊珈銘擡頭明顯愣了一下。
眼睛開心的眯了起來。
也就隻有短短的一瞬間,他是真的很開心。
“滾滾滾,你們這些酸不拉幾的小情侶。”莊小槑筆一丢,就把莊珈銘往門口推,嘴上還巴巴地嫌棄:“啧啧,他說要去你家做維修,你記得把工錢直接打到我這裡哦,家裡我管錢。”
“看着店。”莊珈銘叮囑了一句。
就乖乖的跟着鄭隼走了。
保時捷在開往城北玫瑰園的半路上停了下來。
莊珈銘回過神,看向四周。
鄭隼把車停在了一處空曠的停車場。
安安靜靜,遠處有暖暖的光。
莊珈銘隻看了鄭隼一眼,他也很想。
“你車上有沒有?”
“沒有。”
“我去買。”
“不用了。”
鄭隼已經扣住莊珈銘的下巴探過身子親吻了下來。
很急很用力。咬得莊珈銘的嘴角有些疼。
鄭隼輕輕地舔了舔莊珈銘的唇。
拉開了彼此的距離,熱熱的氣息緩緩地落在莊珈銘的臉頰。
“為什麼不來玫瑰園。”
"沒有……"“想先把小槑安頓好。”
“他比你心眼多,他有鄭天雲。”
“他們就是兩個孩子。”莊珈銘的耳朵被鄭隼咬得癢癢的。他受不了撩撥,很敏感得全身都熱了起來。
“你比他們還像個孩子。”鄭隼故意的,手已經伸到莊珈銘薄薄的衣服裡,摸着顫抖又光滑的腰身肌肉:“要過來,還是我們去後面?”
"過來。"
這件事情上,莊珈銘從來都是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