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還活着。

大約幾十秒後，對方終于有了反應。

他睜開眼，那雙綠眼睛望着天花闆，布魯斯幫他整理了一下粘在額角的發絲。

“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布魯斯問。

他的頭微微晃了晃，好像在點頭。

布魯斯觀察着他的反應，提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那人依舊盯着天花闆，低啞的，夾雜着氣泡的聲音從喉嚨裡湧出來。

“頭痛，”他說，指了一下太陽穴，“好像有人拿斧子把這兒劈開了。”

這是常見的後遺症。布魯斯心想。

他想了想這樣的症狀需要怎麼緩解，又問道：

“剛才發生了什麼？”

躺在床上的人嘴角微微動了一下。

“什麼事都沒發生。”他挪動了一下手臂，去抓一邊的枕頭，“吃早飯的時候忽然心悸，然後呼吸就開始不受控制——”

他頓了頓，說道：“也許我得了某種心髒病？”

布魯斯皺起眉，仔細回憶起這幾天傑克的所作所為——

精神類藥物的戒斷反應？焦慮症？驚恐發作？

都有可能。

一會需要仔細複盤監控視頻。

當然，還需要檢查傑克的身體是否出現了問題。

“還有其他症狀嗎？”

“有點想吐……但不嚴重。”

布魯斯點了點頭，關掉儀器，将傑克身上的貼片剝下。

“明天我會帶你去别的地方。”

他不能允許以後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傑克需要換一個地方住着，一個安全，離莊園更近的地方，具有全套的醫療系統，能夠讓他在兩分鐘内趕到，還能遠程介入的房間。

最好還能讓他放松……需要多配置娛樂設施，加一個室内似乎也不錯？

當然，最重要還是封閉性高，讓人無法逃脫。

在那之前，他需要給傑克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

布魯斯沉思着，又想起那些來曆不明的藥物。

……希望傑克現在的情況和它們無關。

……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去驗證這個問題。

無論如何，他想，他得先給傑克換個環境。

金發男人挑了挑眉，沒說話，就像是一種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