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今天早上的情況實在讓我難以忽視。你忘記了傑克……你看着他,卻把他當成一個危險的罪犯。”
“那是事實。”
阿爾弗雷德看着他,眼神中的擔憂與愛交織在一起。那不是在責備一個失控的人,而是在擔心一個正逐漸迷失的孩子。
“你需要時間去恢複。”他輕聲說,“也許是焦慮,也許是……潛意識的防衛機制。我們都知道,你一直承受着比任何人都沉重的負擔。”
布魯斯沉默着,聽他繼續說下去。
“也許你的大腦在試圖保護您,逃避某些情緒,某些痛苦……這可能讓你出現記憶障礙。”阿爾弗雷德聲音很輕,但字字直擊心口,“無論是哪種情況,你都不必一個人去面對。”
布魯斯緩緩擡起頭,與他對視了一會兒,眼裡隻剩下深深的疲憊。
“我暫時給不了你證據……給我點時間,我會向你證明我所說的一切。”
再辯駁下去他就要被阿爾弗雷德診斷成失憶症+妄想症了。
阿爾弗雷德無奈的看着他,輕歎了一口氣。
“傑克先生還在客廳沙發上等你的解釋。”
“事實上,我難以想象我們倆能夠坐在沙發上平靜交流,通常這種情況會伴随着被綁架的人質或者是隔着阿卡姆的鐵門……”
阿爾弗雷德打斷道:
“布魯斯老爺,我想你欠他一句道歉。你們的談話氛圍将基于你的意志。這取決于你願不願意去面對現實,無論它是不是你熟悉的那個。”
布魯斯終于站起身,背對着管家:
“……我知道了。”
“但隻是寄于你的期望。”
阿爾弗雷德靜靜地點了點頭,沒有催促,隻是站在那裡看着他,像看着一個将自己鎖進盔甲太久的孩子。
然後他轉身,輕輕的帶上門。
屋内重新歸于安靜。
布魯斯看向書櫃上那張照片。
照片裡,他和“傑克·内皮爾”站在一塊,兩人親密無間,傑克笑的很燦爛。
但他認為那笑容背後藏着些别的東西——
也許是遺失的真相。
也許是一個嘴角咧到牙根的瘋子,在靜靜等待他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