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很快從趙順手心流出來,鮮血蔓延開,在桌子上形成一小灘血迹。
趙順反手被紮,一時掙脫不開。
韓念念下手極快,不帶一絲猶豫,在場圍觀的人都看驚了,就臉陳婆子也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這麼狠!敢将人手紮穿。
看這丫頭紮了人,還面不改色,絕對是狠角色,其他跟着趙順起哄的人也紛紛坐回原來的位置,趙順這麼有頭面的都吃了這個大虧,他們這些沒後台的哪裡敢惹。
此時韓念念的手還握在柳葉刀的刀柄上,她看向眼前哀嚎的趙順,突然笑了,語氣柔和恭順:“趙哥要給我講規矩,我聽着呢!你說吧!”
人性的惡,就是用他們自以為微小的認知,來站在最高點指着你,若是一味的退讓忍讓,并不會讓他們停止,他們反而享受指責你的快感。
同樣是樂籍,他們偏偏要高于其他人,是何道理?又憑什麼!
對于這樣的人,忍讓沒有用,就要讓他疼,疼一次不夠就疼第二次!
若是被冒犯還沒有反應,那以後将是誰都能來踢一腳,窩窩囊囊的過一輩子。
尤其是這種地方,跟他們講道理?他們跟你講拳頭,講背景。所以一開始就讓他們記住,你是不好惹的!
“我說你老母,識相的趕緊将我放開,你知道我是誰嗎?”趙順朝着韓念念吼道。
哪知韓念念露出驚恐的表情:“我好怕哦!不過趙哥,你也不知道我是誰呢?”她嬌嗔道,用着最溫柔嬌媚的語氣坐着最兇殘的事。
就見韓念念将柳葉刀轉動九十度,原本傷口隻有一條橫線,如今被她轉出一個血洞。
“啊啊啊!我特麼管你是誰!”趙順的手傳來錐心刺骨的疼,他動都不敢動,要是這娘們在轉下去,恐怕這隻手就要廢了。
“你們還愣着幹嘛,将這娘們給我綁了!”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渾身發抖,表情猙獰朝着身後的人大喊。
原本跟着他的幾個人都退了很遠,本不想參合這事,但如今趙哥開了口,要是不上前,回頭還怎麼跟着他混。
幾人就要走過來,想要來抓韓念念。
就在這時韓念念一拍桌子:“我看誰敢?”她色厲内荏的看着幾位,說罷轉向趙順,語氣又變回了先前的溫柔。
她指着趙順的手心,用筷子點在手掌的一個位置:“這叫掌淺弓,割斷這裡會‘砰!’”韓念念用極誇張的表情,另一隻手聚攏又放開,像是在描述煙花綻放:“砰的噴血,你的手指無法供血,就要截肢。”
說完又用筷子點在他掌側另一個位置:“這叫掌深弓,這裡割斷症狀輕,也就讓你在握不住筷子而已”。
又用筷子點着另一個地方,每點一處趙順的心都在顫抖,這娘們果然是狠啊!連穴位都知道。
“你,你,你别吓唬我!我舅舅可是......”
沒等他說完,韓念念指着點的這個位置一臉興奮:“這裡就厲害了!紮到這裡會...”她停頓片刻,留足了懸念。
趙順的心都提了起來,他咽了口唾液:“會,會怎樣?”
“這裡割開會噴的到處是血,這麼大的出血量,僅半炷香的時間趙哥就會頭暈,發冷,昏厥,最後死掉”
韓念念越興奮,趙順的心越涼,他都有點後悔,招惹這人幹嘛?幹嘛?這女變态!
在場的衆人突然有個念頭!這兩個人,到底誰更惡!
“要不咱們挨個試試?”韓念念突然将刀抽了出來,趙順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就連手都忘了收,就見韓念念又将刀紮了回去。
“疼疼疼!”刀在傷口處滑動,趙順已經疼的滿頭都是汗,看這姑娘來真格的,又怕自己手真的廢掉,就連說話語氣都變得和緩的許多,他順着韓念念的話道,隻希望這個女人趕緊将自己放了。
陳婆子見事情不對,她後退兩步,想要悄無聲息的溜走,沒成想讓那年輕姑娘就像後腦長了眼睛般。
“這位媽媽姓陳吧?是你叫趙哥給我講講規矩的,你怎麼能先走呢?是吧趙哥?”
此時趙順的手在韓念念手中,他早就熄了和這丫頭作對的心,隻想着趕緊脫身:“對,對!”但是他心裡将這個陳婆子從他頭到腳罵個遍。
都是這老婆子挑事,要不今天他能吃這個虧嗎?他要想弄誰,那也要稍微打聽一下,這下子被坑的遇到了硬茬,它硌嘴呀!
老婆子你給我等着,以後有你好看!他現在不敢兇韓念念,隻得惡狠狠的看着陳婆子。
陳婆子縮着脖子,她眼咕噜一轉擠出尴尬的笑:“娘子說笑了吧!我還要給大家打菜呢!”說完轉身就要走。
但被林茹雲一把抓住了胳膊,陳婆子掙紮也掙紮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