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負我閨女?”她左右張望,想要找能報仇的武器,見沒有東西,就擡起手想要對着他的臉扇去。
沈水一把抓住她的手,向前一甩,林茹雲倒在桌子旁,撐着桌子像一隻要報仇的母豹子,狠狠的盯着他。
沈水不屑的将頭一撇,轉身離開。
“誰也沒欺負你閨女,是她自己喝的”小齊在一旁說到:“你給她帶回去吧!”
“自己喝的?”林茹雲皺眉。
她不信!
“定是你們給她灌酒!你們這群山匪有什麼仁義道德?”
小齊一陣頭大,哀怨的看着沈水的背影,您老挖的坑,我來填土?他語氣一兇:“不走?那你倆都别走了,浪費我們多少糧食!哼!我去找人一會挖個坑給你倆埋了”
他說完就要喊人,林茹雲尴尬的将韓念念扶起來,一句話也沒說将人帶了回去。
整個夜晚靜悄悄的,韓念念睡了一個這段時間以來最安穩的覺,整夜無眠。
第二天還是林茹雲将她推醒:“你不去飯堂幫忙嗎?”
“去”韓念念本能的開口,但随後想到昨天,昨天不是在和季老吃飯嗎?後面發生了什麼?怎麼什麼也記不得,完全記不得自己是什麼回來的。
“昨天,昨天有什麼異常嗎?”她小聲問林茹雲,腦子怎麼也記不起來,不應該啊!
林茹雲上下看她:“你不記得了?”
“昨天是給季老送行,在席間喝了一碗酒”韓念念将自己知道的說出來,關于季老要收她為徒的事情也對林茹雲和容慧馨說過了,兩人都當季老是附近的一個醫師。
韓念念沒說沈水中箭,隻說有個山匪有外傷特意找個大夫給他看傷,這段時間就一直住在山上。
“真是你自己喝的?我還以為他們筐我”林茹雲不滿道:“你這孩子沒個深淺,那群人是你能接觸的嗎?”
之後将怎麼扶韓念念回來說了一遍,這她才知道自己竟然醉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剛蒙蒙亮,趕緊起身要去飯堂做工。
将門推開整個人走了出去,輕輕将門關上,外面沒有人,看守的山匪估計暫時出去了吧,往常也有過這種情況。
裡面的人不開門是不清楚的,再說就是沒有看守,想要偷溜下山也要經過正屋,他們有專門的人看着山寨大門,也是絕對逃不出去的。
韓念念不以為意,她走到水井旁先洗了個臉,然後走到飯堂門口,推門而入。
屋内安安靜靜,就連竈台也是涼的,喜嫂子和春娘都不在,不應該啊!這個時間她們早就過來做飯了啊!
她疑惑的從屋内走出來,看向這山寨裡,難道他們昨日酒醉都沒起?
但異常的安靜又處處透着與往日不同,心生疑窦,向着正屋一路小跑,對着小齊和沈水的屋子敲了一下門,屋内始終沒有動靜,她又喚了兩聲,依舊沒有人回應。
手撫在門框上,向裡一推,門直接就打開了,小齊和沈水的屋内都沒有關門,隻一眼就能看到屋内的情況,兩個人都沒在屋内。
他們不在?
為了驗證心中的想法她又壯着膽子走到其他幾個屋外,分别推開門朝内看,就見所有山匪都不見了,他們就像蒸發了一般。
就連屋内的行李被褥都帶走了,他們走了??腦中突然閃過這個想法。
她到了沈水的屋内,見他常用的劍也帶走了,光秃秃的床闆上,放着個被遺棄的黑色眼罩。
真的都走了!
她内心一陣狂喜,邁開雙腿快速的跑回去,剛才沒注意,此時看向院内的武器架,上面的兵器也都不見了,她跑回去将屋内門推開:“山匪走了!”
裡面的人被着突如其來的推門吓了一跳,聽到韓念念說了都不可直接的問道:“什麼走了?”
“山匪”韓念念因為跑的太快喘着粗氣:“山匪他們都走了,他們不在山寨”
“真的?那我們能走了”容慧馨連忙将林茹雲扶起來,三人站在一塊。
韓念念接着道:“我去告訴男人那邊”她隻是将那邊的門推開,并沒有進去,告訴他們山匪都走了。
兩個屋的人紛紛走出屋子,這麼久呆在屋内,突然看到初升的太陽還不習慣,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迷茫。
就在他們不知道要被關多久,就在他們以為這次必死無疑,肯定要被撕票的絕望之際,告訴他們山匪都走了。
但随後那個院外打扮的中年男人惶恐的開口:“他們會不會是出去辦事,一會還會再回來?”
“對,萬一他們回來發現我們跑了,會不會半路就殺了我們”回應他的是驿站的小二,他緊張的環顧四周:“他們說不定就在這山上看着我們,誰跑就殺了誰!”
“是啊,這群山匪什麼幹不出來啊,怎麼會輕易放了我們,一定是陰謀”立刻有人說完話就走回屋内:“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