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像大姐姐那般交贖金讓你們出去,但我能讓你們不好過!”
容慧馨俯身看向老仆,随後堅定的擡腿走到門口處。
外面亮屋内暗,隻覺得她站在光裡,讓人看的不真切臉上的表情。
她要幹什麼?不好過?那老奴想到這就想笑,果然年輕臉皮薄的娘子,就連教育他們下人都這麼軟綿綿。
她們可不信容慧馨會有什麼辦法讓他們不好過,就見她猛烈的拍打着屋門:“我要見大當家,救命啊!救命,我要見大當家!”
門外站崗的土匪聽到動靜拉開門,剛要訓斥,見敲門的是容慧馨。
“你要幹什麼?”
“讓我見大當家,刁奴欺主,我要求大當家給我做主”她臉上滿是悲傷的神情不似作假,山匪兩人對視一眼,剛要在詢問。
就聽到屋内的仆婦笑着想要将容慧馨拉回來:“娘子不要鬧小性子了,奴的錯,奴給你道歉了”。
她說道歉,卻始終沒有真的道歉,反倒将問題歸于她在蠻橫使性子。
這女人間就是麻煩,兩個山匪也懶得管這彎彎繞繞。
“娘子還是老實回去坐着吧,我們大當家的和你不熟,也做不了你的主”說完就要關門。
容慧馨伸手死死的抓在門框上:“我要被他們逼死了,今天見不到大當家我撞死在這,你們要的二十萬兩也雞飛蛋打”
提到二十萬,兩名山匪眼神交流,其中一名朝着主屋跑去。
留下的漢子雙手一背,不在理會屋内。
“壯士,娘子就是覺得我們剛才粥喝多了,她想喝我沒給,就生氣了”福兒也站在老婦身旁,委屈的開口。
“哼!”那漢子冷哼一聲,對身後的幾個女人呢毫不理會,如同一個木頭般站在那裡。
直到小齊溜溜達達跟在之前跑去找人的山匪身後。
表情極為不耐煩,看着屋内這幾個女人:“幹什麼?都閑的是不是?就不應該給你們吃的,餓你們幾頓”。
“什麼事?”他的視線掃過門口的幾人,又朝屋内看了看,韓念念和林茹雲正在屋内坐着。
“壯士”福兒趕緊開口,将剛才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哭哭啼啼一副她知道錯了,她就應該什麼都給娘子的模樣。
一旁的老仆也有樣學樣,将所有原因歸于容慧馨要她們的米湯,不給便鬧脾氣找山匪做主的模樣。
小齊指着容慧馨:“是這樣嗎?”
“不是,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容慧馨睜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他們怎麼能颠倒黑白,禮義廉恥一點都沒有,明明是這兩個人搶她,結果她反倒被誣陷成了搶人的?
“是他們......”容慧馨話到嘴邊停了下來,要是直接說她們兩個刁奴搶炊餅,豈不是将韓念念牽扯進來?
她明明是好心給自己的炊餅,結果她卻拉她入這髒水,萬一又被自己連累了怎麼辦?
“她們胡說,我根本沒有跟他們要吃的,我要跟大當家談生意,你做不了主”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小齊,打定主意不将韓念念拖下水,就要找另一個方法。
小齊上下看她,臉上不屑:“不要吃的你們能鬧起來?”他的言下之意也是這容慧馨欺負奴仆。
他窮苦出身,最是看不起欺壓底層人的惡人,如今看福兒和那老婦啼哭的樣子,就不免要諷上幾句。
“談生意我就能談,不過還要大小姐收起脾氣,這裡可不是你家”。
“你談不了,将你們大當家喊來,否則二十萬兩你們别想要了,我這就撞死在這”她仰着臉,臉上都是決絕,毫不示弱。
小齊呲笑:“你死不死有什麼關系,反正信都發出去了”這群小娘子就成天喜歡把死啊死的挂在嘴邊,好沒趣。
以為他們是吓大的嗎?可笑!
“二十萬你們要不來”容慧馨指着福兒:“福兒,你說?容家掌家的是誰”
福兒顯然被吓了一跳,她本不想回答,但小齊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便怯懦開口:“是林夫人!”。
“林夫人非我生母,怎麼會花二十萬救我?”容慧馨接着道:“兖州誰人不知,我從小養在外祖家,但我可以跟大當家談生意,三十萬兩的生意”
小齊再次看向福兒,福兒低頭默認。他伸出手摩挲着下巴,說這容慧馨是容府嫡女,但掌家的又不是她親母。
大宅院的事情複雜,他也想不通,既然和二十萬兩銀子相關,他就不得不認真對待:“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否則給你舌頭割下來”。
他給旁邊的山匪一個眼神,那人點頭又跑了出去。
小齊對女人吵架可不感興趣,也學着旁邊的山匪背對着屋子:“我說石頭哥,你就不能訓訓這群娘們?剛來一天就找事”
“給我調到看守男人那邊”如同木頭一樣的山匪面無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