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低估吸毒人的下限,他們才不在乎這玩意兒是不是含帶有更恐怖更毒劣的新型号。
隻有價格讓人望而卻步。
隻有為了家人不得不掏錢的人希望它真不會繼續損害人體。
紅頭罩的舉動是,他讓兜售毒品的手下将以前的貨全部銷毀,任何人不得私自截留,他親眼看着一袋袋的白色粉末投入高溫焚燒爐,然後進行二段式熱解焚燒,配合着煙氣淨化機運轉了很久很久。
他完全不給自己留一絲退路。
紅頭罩痛恨毒品,為了平衡發展,他不得不和這個東西共存活,不對老人孩子下手,是他下的死命令。
伯恩小心道:“老大,這麼做沒問題嗎?”
萬一貨源斷了,到時候紅頭罩幫再得罪其餘勢力,隻怕他們永遠不能東山再起了。
“我能從墳墓裡徒手爬出來,還怕不能再一次從頭再來?”紅頭罩嗤笑一聲,悲涼和血腥隻有他自己聽得到。
他冷漠道:“那又怎麼樣,那時候就繼續搶就是了。”
伯恩低頭。
這個堪稱瘋狂的舉措,終于讓所有人為之矚目。
*
尼諾渾渾噩噩地走在街頭,他的額頭劃破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傷口。
隻為了不讓他吸食,拉扯間便失手打碎了瓷碗,兩人掙紮中失控倒地,尼諾就不小心受傷了。
他父親不能再吃那些玩意兒了,越加頻繁的發作,伴随着的量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不用兩三個月,他父親就會過度吸食導緻死去。
心軟的母親從來守不住界限,偶爾狠下心也被沒有理智的父親毆打,搶下東西。
裹着蜜糖的砒霜,盡數倒入嘴裡,癡笑間留下的眼淚口水狼狽不堪。
尼諾的眼淚無知無覺從雙眼滑下,他失魂落魄地走着。
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成為失去家人的一員。
父親是不小心染上的毒,一家三口都知道毒它戒不掉,即使萬中挑一的戒了的一個,心裡仍在惦記,隻要重新吸食一次,這人又會跌落進泥潭底。
和魔鬼交易隻有一次和無數次,最終都會被收割。
天色不早了。
尼諾無知無覺,他走到了冰山餐廳。
此時,餐廳的接待已經結束。
燈紅酒綠的氣息,舞池裡男男女女,大笑地甩着頭,不顧一切地宣洩。
尼諾壓抑至極,走進了從前來都不敢來的冰山俱樂部的大門。
來回穿梭服務的菲比注意到了尼諾,她挑眉,新人?哈,那副苦瓜臉有酒水錢賺了。
她揚起熱情的笑,舉着托盤迎上去。
舞池的最深處。
紅色絲絨的沙發上坐着一個大馬金刀的男人。
他戴着紅色機械頭罩,紅色夾克下的黑色裡衣上印着一隻紅色胖蝙蝠,他是紅頭罩。
冰山餐廳的新主人!
他正和一個一看就是小白臉的男人說話。
小白臉長得分外好看,幹淨的氣質吸引着不少濃妝豔抹的女人。
她們尤其鐘愛這一款。
就像老男人喜歡年輕的一樣。
這隻是一種現象,普通的現象。
唯獨這個男人不普通,他坐在紅頭罩邊上,還和對方交頭接耳。
女人們徘徊不去,既有看上男人的,也有看上紅頭罩的。
别的不說,哪怕不看臉,如饑似渴的女人也願意和紅頭罩這樣的男人來一發,他一看就是很strong,他的身材他的體魄足以喂飽饑渴的她們。
老天!不敢想十次的高.潮是什麼體會啊……
被稱為小白臉的米蘇·斯特林,看到了一個目标,菲比牽着進來的棕發男人——尼諾。
他擡擡下巴,唇角勾勒出美好的弧度,“你看,菲比精準地找到了一個獵物。”
紅頭罩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啧啧道:“她是個‘能幹’的女人。”
米蘇聽到他重點強調的單詞,起初還不能理解,轉過頭去就看到了年輕男女坐在吧台邊上,如膠似漆地吻到了一起。
纏綿悱恻,難舍難分。
米蘇久久沒有言語,他為什麼就沒有這種感覺?宇宙裡這種事其實也特别多,但他始終沒有體會被欲望支配過的沖動。
他轉頭看向紅頭罩,真誠地問:“你有過嗎?有的話那是什麼樣的體驗?”
紅頭罩丢給米蘇一個白玩兒。
結果誰也沒看到。
于是他從鼻子裡噴氣。
超大聲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