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雙手各拎着一對的黑色保險箱放在地上，“這裡一共有30萬美金，另外一個條件蝙蝠俠為我提供了幫助，錢我會支付給他的。”

米蘇看了下四個箱子，确認金額沒有問題，收好錢款。

他取出自己保留的契約，上面多了一行單詞。

他笑着舉起羊皮卷，道：“契約完成。”

戈登局長福靈心至，從警服内的口袋裡掏出他的那一份，上面果然也是和店主的一樣。

米蘇揚了揚眉，聲音不大不小，“蝙蝠先生，這下你可以安心了？”

戈登局長頓時扭頭，吓了一跳，玻璃門後面明明滅滅的燈光，和隐隐戳戳的一大團黑影。

門打開，蝙蝠俠走進來。

黑貓跳下他的肩膀，跑到角落裡的圓桌子待着，不管他們言語間的機鋒。

蝙蝠俠沒有第一時間質問傑森的事，而是從裝甲哪裡摸到了他作為見證者誕生的第三份契約。

羊皮卷上是‘契約完成，真實無誤’的内容。

蝙蝠俠面不改色道：“我來還貓。”

戈登局長忍不住看看角落裡的黑貓，面色有點古怪，他和蝙蝠俠數不清合作了多少次。

店主這人來曆不明，哪怕間接通過芭芭拉，蝙蝠俠也不該放下警惕，轉眼幫人家帶‘娃’吧……

唯獨對哥譚有反應的是布魯斯·韋恩，AKA蝙蝠俠，他對黑貓，對被賦予或者說轉移城市意志的米蘇·斯特林，在感官上都有一種酸甜苦辣，五味雜陳的情緒複雜性。

因為蝙蝠俠——布魯斯·韋恩，是城市之子。

再心知肚明，明面上一個是警，一個是法外之人，戈登局長還是告别了兩人，也不和蝙蝠俠多說有的沒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隻剩下蝙蝠俠和米蘇時，氣氛一點點凝固。

黑漆漆一言不發，就站在那裡盯着米蘇。

米蘇淡然自若，“還有事嗎？”

“你和……和紅頭罩勾搭在一起做了些什麼？”蝙蝠俠一字一句問道。

“勾搭？這多難聽，我隻是和他談了談生意上的事情。”米蘇不說什麼生意，一臉無辜，“你的眼線這麼靈通嗎？我這兩日才接觸紅頭罩，你就得到消息了？”

“我……我不認為你把店裡的東西賣給紅頭罩幫是個好事情，萬一紅頭罩由此引起哥譚的動亂……”蝙蝠俠都錯亂了，他怕紅頭罩二話不說闖進阿卡姆，給小醜塞進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蝙蝠俠更清楚，小醜安安分分了近兩個月，快要到極限了，他要随時越獄玩點無聊的遊戲了。

尤其是神谕，蝙蝠女孩的即将回歸在超級反派裡造成的軒然大波。

所以……沒時間和米蘇·斯特林聊起紅頭罩的事，破壞兩個人的密謀。

蝙蝠俠默默咽下了勸阻的話。

“以後不要再把黑貓扔在我這兒了。”

黑貓一下子跳起來，不滿地喵喵叫。

米蘇聳肩，“它有意見。”

蝙蝠俠看都不看，“我不采納它的意見。”

“喵喵喵……喵嗚……喵嗚”不間斷的貓叫聲又吵又鬧。

米蘇幫它說話，“它想待在你身邊時，你還是帶着它，它能為你指引任何目标的所在地。”

他這會兒是不能随時随地關注蝙蝠俠了，讓哥譚投奔蝙蝠俠一段時間也好。

黑夜騎士接下來有的忙，他和紅頭罩就有空隙做事兒了。

“？”蝙蝠俠聽懂了米蘇言下之意，神經突突，直白道：“跟我說明白！這隻貓什麼意思？”

“隻有你說出來它的名字，你才認得出它是誰。”米蘇無奈道。

黑貓跳下桌子，在這兩人中間徘徊，米蘇走到它跟前，抱起它，看着蝙蝠俠道：“誰最了解它呢？蝙蝠俠，誰對它又愛又恨？”

黑貓仰着小貓腦袋，鋼藍色眼睛又變得乖巧。

蝙蝠俠緊緊抿唇，撈起貓就走，“那你和我一起，要不然我不帶它！”

究竟是斯特林附身貓行動，還是貓是個使者……言語真真假假，神神秘秘。

黑貓的身份既然這麼不簡單，蝙蝠俠就鎖定一人一貓可勁兒查。

米蘇眼神遊移，這不是他本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