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客人的隐私,可不能随意透露。”米蘇很有職業操守,拒絕洩露隐秘内容。
紅頭罩聳聳肩。
無所謂,他等會兒自己問。
他也做好了決斷,問道:“之前我詢問的金色獅鹫的血液,怎麼售賣?不會價格也很高昂吧?”
“300萬一口價。”米蘇樂了,愉快道。
“行,我要了,周末我來取,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紅頭罩拍闆道。
談完一樁生意,兩人回到冰山餐廳,等待驗證‘飄飄欲仙’的效果。
米蘇也就暫時按下了挖人工作。
要驗證新品種的成果,自然需要吸食大麻的瘾君子。
BOSS下了命令,一個小隊出去轉了一圈,就在街頭上找到一個長期飲藥的瘾君子。
紅頭罩大刀闊斧地坐在沙發上,看着雙眼無神,身形抽搐,臉色青白,臉皮也一抽一抽的流浪漢。
他摸出流星瓶,扔給副手,擡起下巴,“裡面的東西,給他喂進去。”
米蘇坐在另一側,眼神漠視,看着紅頭罩幫的副手伯恩恭敬地接過瓶子,擰開瓶口,目不斜視地往後幾步,捏着那髒污油膩的流浪漢,掐緊脖子逼迫他張口,小瓶子一傾斜,圓潤潤水溜溜的小珠子一下子滾落進了口中,流浪漢無意識地吞咽了下去。
靠着偷搶來的錢财,是無法度日的,已有多天不曾碰觸毒品的流浪漢眼白過多,這兩日就有些神志不清了,在毒瘾的折磨下口歪眼斜,鼻涕橫流,所以形象狼狽,猶如行屍走肉,枯骨鬼魅。
紅頭罩一臉冷漠地盯着流浪漢,眼裡同樣沒有波動,這樣隻知道吸食毒品的廢人,哥譚實在太多。
曾經他的養母凱瑟琳在沒沾毒前是個溫柔用心的母親,即便他的父親一步步毀滅,她都沒有被打垮。
唯有毒品毀了她,吸食不到毒品,她可以對着傑森·陶德不顧忌分寸地動手,可以對着兒子低到塵埃裡苦苦哀求,隻為了吸一口。
自從回到哥譚,紅頭罩深深的意識到,人一旦開了這道口子,就徹底爛到了泥地裡,無可救藥。
千分之一,說不定都找不到一個下定決心戒毒成功的。
為了指甲蓋點的白面兒,有人毫無底線搶劫、殺人,擄掠婦女幼兒販賣,參與一切違法犯罪活動獲取金錢。
這當然不是哥譚的主流,而是16歲左右的青少年,就可以加入黑.幫,成為最底層的打手,燒殺搶掠,變成日用消耗品的存在。
紅頭罩于是決定,用黑暗平衡黑暗,以毒攻毒。
哥譚的黑.幫如雨後春筍,多到一茬又一茬,那他就成為最大的□□頭領,由他重新制定規則。
盡管很難,盡管有人不斷陽奉陰違,但他的措施依舊推進下去了,通過暴力血腥,紅頭罩幫禁止販賣毒品給所有未成年人。
他要在源頭上,首先改變哥譚的根莖,他要扯掉已經腐爛的一部分血肉。
他不想再看到校園,讀書的地方,有青少年偷摸着交易粉末,那絕不是未成年人該沾染的!
眼下。
紅頭罩盯着流浪漢,紅水桶看不出情緒。
流浪漢的身體不再顫抖,臉部肌肉漸漸平靜,他的眼睛沒有了渾濁,黑色眼球回到了眼睛表面,雖不說多清澈,卻也有了幾分理智。
片刻,他的臉上蕩漾開松緩愉悅的笑,精神舒緩,整個人都變得懶洋洋,身體不僵硬了,四肢放松。
紅頭罩眼睜睜看着這明顯的變化,頭罩下的嘴角一瞬間緊繃,不高興地抿了抿,但很快他環視一圈,周圍站着的幫派成員,高深莫測地道:“這是新的實驗藥物,要是成功,我們一定能壓下一半的對手。”
副手伯恩眼睛狂熱,緊緊握着手裡拇指大的小瓶子。
周圍,一圈的幫派份子一臉興奮,竊竊私語。
米蘇臉上平靜,看不出是達成合作的高興還是不高興。
他淡淡看着這一幕,哥譚,走出第一步真的太難了。
刀尖上起舞的傑森·陶德,一不小心就會墜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可始終都要有這樣的一個人,站在蝙蝠俠的另一邊,道不同,目的卻由始至終的一緻。
‘布魯斯,你不能做的事情,就由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