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死亡、器官衰竭，也是死亡。

“哥譚不是有個反派急凍人嗎？如果真的用盡各種手段這些人都醒不過來，就讓急凍人先給他們冰凍着呗。”托尼無所謂道。

對于犯罪的人，他是沒有多少同情心的。

“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米蘇·斯特林這個人的身份。”

史蒂夫·羅傑斯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沉默片刻，“托尼，他們還罪不至死，我們不能放任他們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态。”

蜘蛛俠用力點頭。

“就算那個男人不是普通人，要是蜘蛛俠沒來，誰能肯定被搶劫的人真能安然脫身？”托尼皺眉，這條偏僻小巷沒有安裝監控，但他看到了彼得繳械的槍支，也知道了領頭的安德魯·斯通确實開槍了。

星期五查了這幫人身份，沒有一個好貨，混黑.幫搶劫珠寶行，欺男霸女，除了暫時沒殺人，惡事也做得夠多了。

史蒂夫就頭疼道：“那先把他們送到醫院吧，叫神盾局派人随時看守，注意他們的狀态。”

半個小時後。

複仇者聯盟，大家或多或少因為這件突如其來的事件聚集。

托尼頭疼道：“我把能查的任務名單都查了，找不出這個斯特林的信息。”

“正義聯盟那邊呢？”娜塔莎問道。

“我先問問蝙蝠俠。”托尼捏捏鼻梁，他是真不想和蝙蝠打交道。

那個黑漆漆太難纏了。

不過，也隻有蝙蝠俠那裡或許會有相關消息。

……

隻不過随手的行為便讓複仇者們如臨大敵。

米蘇·斯特林卻真在哥譚。

他站在哥譚港，船塢聲絡繹不絕，港口不停吞吐着貨物。

哥譚各個港口加起來每天要進進出出千萬噸貨物，是全美出了名的經濟口岸。

雖然它孕育出人才濟濟的阿卡姆，雖然它是黑暗罪孽的代名詞，但依然有人不惜代價，不顧危險來到這座城市謀生存。

有時候，貧窮比死亡還可怕。

隻不過，哥譚本土的資源早被壟斷，連當地人也就勉強生存而已，更不用說底層人了。

這些底層指的是無家可歸的流浪兒，街頭站街的流莺，孤寡老人，身患殘疾障礙的無勞動行為能力的人們。

他們是最底層的人，是苟延殘喘，用盡各種手法生存下去的人。

連東區，其實也勉強算個遮風擋雨的地方，自從紅頭罩接手了東區，這裡的人們總算能喘口氣的生活了。

一個月前，十三歲的特羅西發現東區裡有個身患哮喘的小男孩兒很久不出現了，他有個十六歲的哥哥在外做黑工，隔段時間就會用一大半的工資用來和黑診所的醫生換藥，一瓶霧化劑足夠一個月的藥量。

而男孩兒也會找個安全的時間出來儲存食物。

特羅西每天會帶着十來個家中無人看管的孩子們去做一些活兒，不論是收集廢品還是去哪兒給一些需要人手的店裡幫忙也行，他們總能攢下一小筆錢，應付一日兩餐足以。

這亦是因為有紅頭罩占領了東區後，孩子們有了謀生的資本。

特羅西也會向紅頭罩彙報一些小道消息，不論真假，紅頭罩自會去驗證。

哮喘男孩兒偶爾便會拜托特羅西給他帶點方便的食物回來，他會省下一美金兩美金交給特羅西，全當跑腿費保護費什麼的。

這是東區孩子們特有的生存之道。

然而特羅西這個月都沒看到男孩兒，一眼都沒有。

再足不出戶，男孩兒也不能不采購物資。

特羅西不知道對方叫什麼，住哪裡，隻能把這件事報告給了紅頭罩。

于是，紅頭罩統計後，才發現有一些不便出行，甚至足不出戶的孩子們消失了。

但紅頭罩這段時間也是焦頭爛額，企鵝人手底下殘餘的勢力不斷給他使絆子，新生的幫派和他陷入了争搶生意的拉鋸戰。

紅頭罩慶幸部分罪犯暫時被關押在黑門監獄，不然再來幾人，他就連覺都不用睡了。

他可不想像家裡那隻鴨子，黑眼圈比中國國寶都要重。

*

白天的哥譚和其他城市沒有太大區别，不過一座座哥特式的建築是另類的陰森，大片的七彩玻璃華麗而尖銳。

走進哥譚的一刹那，他迎接的是哥譚人詭異詫異的目光。

米蘇卻看着這座城市，在哥譚大橋那兒就在竊竊私語的低語這會兒更清楚了。

“讨厭他們……喜歡他們……”

“好疼好疼……”

“喜歡蝙蝠。”

“今天好安靜，真舒服……要是每天都這樣就好了。”

“韋恩，是韋恩。”

耳邊是微風中送來的心聲，米蘇無形之中消失在哥譚街頭，周圍無人察覺。

強烈的波動在韋恩大廈散發。

米蘇找到這裡，一眼看到滴水獸上盤踞着的一團黑影。

“好極了。”

“祂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