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的挑了,閉上嘴巴。”
“不舒服!”戈菲喘着氣,身子亂動,綏因的肩膀抵着他的小腹,這種姿勢帶來的羞恥感遠遠超過他的阈值,他接受不了。
綏因:“你背上有傷,玻璃渣才剛取出來。”
“那我也不要這個姿勢!換一個!”
“老實呆着。”綏因對着他的屁股拍了一下,某隻胡亂掙紮的雌蟲身體一僵,随後便是更加頻繁的扭動。
他聽見戈菲在哀求。
“綏因、綏因……雄、雄父别這樣好不好,背上的傷沒事的……别這樣……”
再任由他亂動下去剛止好血的傷口又要崩開了。綏因扶着他的腰将他放下,闆着個臉看他:“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戈菲。”
戈菲話都沒說,面無表情徑直坐下,斜着眼睛瞪他,左肩上幹涸的血迹霎時間再次被泅濕,泛出血液獨有的光澤,綏因看着火氣就消了一半,他歎了口氣:“我去找柯瑟。”
“找我幹嘛,我來了。”柯瑟手裡帶着一針解毒劑,站在門口推了推眼鏡,“您老還記得我呢,小鬼往我這兒一扔就不見了,這會兒還送來個傷員,怎麼?這季度給我刷刷業績?”
綏因扯出個笑:“你的工資是我開的,你住的地方也是我提供的,吃軟飯的不要有意見好嗎?”
柯瑟沖着他冷笑,穩步走到戈菲的面前,沖着他伸出手,他一邊找着進針部位一邊背對着綏因和他鬥嘴。
“你等着,我回去就給爺爺告狀,讓他告訴你哥你這些年的胡作非為!”
“晏塵死了好幾百年了。”
而且也不是我哥……
“害,那就告訴母蟲……好了,等個三十分鐘就可以碰水了,雌蟲的身體素質比雄蟲好些,藥效會更猛,要是有不舒服的記得直接聯系我,知道嗎?”柯瑟将空了的針管扔進垃圾桶,又挑起戈菲的下巴左右擺了擺觀察他的眼睛,“還好沒有很嚴重。”
“謝謝。”
“沒事,你雄父付了錢的,話說……你這次回來應該不亂來了吧?”
戈菲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什麼?”
“有力氣了去把衣服換上,不是嫌髒嗎?”綏因上前一步,拽住柯瑟的衣領子,沖着戈菲微笑,又咬牙對着柯瑟道,“你跟我出來。”
“謀殺啦……”柯瑟藏在褂子裡的尾勾耷拉下來,滿臉不舍地看着戈菲。
“滾出來。”
“哦。”
戈菲看着柯瑟和綏因的背影,又看了眼手中的袋子,活動活動身子起身走進衛生間。
綏因将柯瑟拽出房間,将他往欄杆上輕輕一推,柯瑟舉起雙手,輕飄飄撞在欄杆上,眯起眼睛笑得讨好:“哎呀,怎麼了?”
“小孩帶的怎麼樣?”
說到這個柯瑟頓時來了氣,一拳頭錘在他胸口上,惡狠狠道:“一到家就開始尖叫,他接受不了雄蟲就早說啊,交給我幹嘛?!我是雄蟲诶!”
“你跟雌蟲的氣質也沒差很多,總不能讓拉曼帶回去吧,他有家室了。”綏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對自己的評價深以為然。
“你!”柯瑟翻了個白眼,勉強自己哄好了自己,沖着他翻白眼,“那你打算把他留我這多久?我下周要去森亞格諾出差欸,那個講座很貴的好嗎?”
綏因一臉平靜:“我出雙倍。”
“四倍。”
“成交。”
“得嘞,這孩子我保準給你帶好!”
柯瑟立馬喜笑顔開,一把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他轉了個身往房間裡推:“走走走,把你家雌蟲帶走,有事給我發消息。”
“你?”
“我要度假!”
柯瑟這會兒底氣比誰都足,他邊将綏因往房間裡推邊碎碎念,試圖和綏因分析自己去度假的合理性,從讓尤薩放松身心到旅遊對心靈的療愈作用,總之綏因不能說是一個字都不信,但也隻能信個百分之十。
“好吧,把你工作室的權限給我,我有事自己來配藥,不方便找其他蟲,我不相信他們。”綏因手上夾着一張白色的ID卡,對着他揮了揮。
柯瑟一臉震驚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不可置信地擡頭看他,吐出一句:“我靠!你什麼時候改行了?”
“就在剛才。”綏因對着他眨了下眼,主動走近房間,戈菲已經換好了衣服,鬓角的發絲滴着水,一看就是不遵醫囑沖了個澡。
看到這一幕的綏因也不得不感歎蟲族的身體素質是真的好,他是有buff加持,簡稱開挂,戈菲這是實打實的健康好身體。
他和柯瑟進屋後心照不宣地閉上了嘴,綏因跟他簡單告别後就帶着戈菲回家,這會兒戈菲倒是柔弱不堪了,靠在他懷裡被抱上了飛行器,手裡還攥着柯瑟給他開的濃縮藥劑,說是要回去倒在修複液中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