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曼有些意外,下意識掃了綏因一眼,綏因搖搖頭,實現落在戈菲的側臉,他認真地盯着拉曼,神情嚴肅:“他什麼時候出院的?”
木斯托将法紮伊的碗收起來,插了句嘴:“兩天前,我查到的信息是他兩天前出院,一直在家并未外出,至于在偷偷算計着什麼……”
他擡頭,對上戈菲的眼:“我不清楚。”
氣氛僵住,拉曼跑出來打圓場,他扯了扯自家雌蟲的袖子,将法紮伊抱在懷裡,視線在綏因和戈菲之間來回掃。
他摸了摸鼻子:“沒事,老大是誰,什麼都能解決,你不用擔心,昂。”
“誰會擔心他。”
戈菲站起來将桌面上的盤子都收好,包括對面一家三口的盤子,扔下這一句話就端着盤子離開,留下幾位就在原地一臉懵。
拉曼試探出聲:“他這是……”
綏因聳肩:“可能我又惹他生氣了?”
午餐時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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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回家?”
又是一下午工作結束,綏因伸了個懶腰,趴在桌面上側着腦袋看戈菲,他正打開光腦聚精會神地敲着字,這種情況持續了整整四個小時,從吃完飯回來之後就一直這樣了,綏因看不明白,但還是多餘問了一嘴。
戈菲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隻道:“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辦。”
“你的工作都是我下發的。”
戈菲擡頭,和他對視:“私事。”
說完便再次埋首個人奮鬥事業職中去了。
綏因看着他冷峻的臉,有一瞬間的空白,随之而來的是莫大的好奇心。
私事?
什麼私事?
其他蟲不知道戈菲在軍部工作的真相,他清楚得很,戈菲尚未摘掉“議會議長”的頭銜,薩法爾選定的繼任者被木斯托暗殺,在此情況下戈菲進入軍部做他的副官不可能不掀起浪花,隻是舞不到他們面前罷了。
軍部的蟲沒意見也隻是因為衆所知周戈菲是他的養子,而且他們願意相信他,僅此而已,可這不代表他能任由戈菲在軍部做個光明正大的“内奸”。
“和誰有關?”綏因整理了下衣袖,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正對着他彎腰,雙手撐在桌面上,壓低身子。
戈菲下意識往後退,又意識到這樣會顯得沒什麼氣勢,再次坐直,正對上他的臉,一字一句道:“我,有點私仇要報,你先回家。”
這麼說的話,那就能理解了,但……
“不用我幫你嗎?”
戈菲搖頭,眼睛盯着光屏:“不用,我一百二十歲了,不是蟲崽,再說了……”
他腦袋沒動,視線上移,恰好同綏因對視,猝不及防揚起一張笑臉:“如果連個私仇都報不了,那我這個‘議長’豈不是白當了?就算是失權,那也不代表我就廢了。”
上挑的眉和勾起的唇角,穿着軍裝,打破了平時嚴肅的外殼,在他枯燥的工作區域露出隻有在卧室能看到的美好風景,嗯……怎麼不算是一種享受呢?
就算他要做什麼也沒事,綏因相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況且他還有外挂。
【系統,查查他在做什麼】
【不是說不想調查?】
“那我先回去了,你記得回家,不要太晚。”
綏因口頭囑咐的同時在心裡回系統:【有挂不用是在給自己的人生上難度嗎?有捷徑不走玩脫了怎麼辦?】
戈菲:“十一點前回到家,不用等我。”
“好,那我走了。”
“嗯。”
綏因轉身離開。
系統不解:【我還沒搞清楚你為什麼忽然就想回家了,你怎麼變得這麼奇怪?】
“有嗎?”
他跳上飛行器,啟動後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有】
“戈菲和我不一樣,他的生命于我而言太過短暫,和他争論那點短暫時光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
“好了,快告訴我他在計劃着什麼。”綏因笑得很輕松,“難道是要殺我?”
【不,他好像準備和薩法爾聯手,薩法爾說手上有扳倒你的東西】
綏因怔在原地,他什麼時候漏了小尾巴給薩法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