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睫毛顫了顫,還沒等他想好,哥哥的聲音又再次傳來:“夢伴去找你了?要不要哥哥……”後面的言語不言而喻。
小風家除了小風自己不在上流社會上混,他的家裡人都在,這也是當初小風離家出走能和夢伴相遇的原因。
“崽崽,咱們家給夢家提過示警了,可是夢家老爺子似乎是代替夢伴,發了姻親請求過來。”
小風知道他的哥哥在想什麼,如果小風不願意,他的哥哥,他的家族也并不會怕夢家。
“哥哥,讓我想想。”
“崽崽,有需要和哥哥說,哥哥會永遠保護你。爹地媽咪也希望崽崽能健健康康開開心心。”
夢伴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耳邊是護士和幾個病人說話的聲音。
他猛地坐起身來,腦中似乎還在回想這是什麼地方。
後面才想起來,似乎是自己生病了,還看到了…小風?
夢伴撚了撚指腹,仿佛上面還殘留着夢裡,小風身體的味道和溫度似的。
旁邊正抱着自己退了燒兒子哄的年輕男人忽然出聲,語氣調侃,“兄弟,你和你男朋友感情也太好了。”
他妻子也出聲,“還是年輕好啊,談個戀愛轟轟烈烈的,一個都燒糊塗了拉着人手不放,一個坐床邊守了你大半夜。”
夢伴猛地擡起頭,看向那對夫妻,“有紫色眼眸?”
得到那對夫妻的确認,夢伴内心世界的喜悅如山一般。
紀和樊羿珩同時接到夢伴的電話時,兩人剛好在一起,同時對視,同時無語。
不為别的,隻因為夢伴因為小風的事情,而讓他們做一些事。
樊羿珩:“哥們,你要是真的喜歡他想留下他,就用盡手段把他留下來。”
夢伴和小風的事情在圈子裡已經不是秘密,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人,幾年前在場的公子哥都知道了小風才是背地裡的那個人,隻是礙于夢伴,才都不動他。
夢伴自從和小風相逢之後,也有過這種想法,隻是他怕自己再次傷害到小風。
“昨晚讓你帶回來的人處理好了嗎?”
夢伴冷冷開口,他的嗓音不同于小風的清冽,他散漫卻又富有磁性,不正經時像意氣風發的少年,正經時又帶着不容拒絕的威懾力。
紀立馬說道,“東西都銷毀了,人也都安排妥當。”
現在圈子裡的所有人都知道,夢伴一直在前面給小風鋪路,唯獨小風看不見一直逃避着夢伴。
美好的早晨八點,公司領導會議室傳來陣陣怒吼。
“你發的什麼東西!”曹禺氣得又腰大罵,“你知不知道現在這個階段多重要,憑你的人氣,隻需再有一首歌,就能夠出類拔萃,結果你半夜抽什麼風。”
小助理一臉委屈的看着曹禺和正坐在一旁不知道是不是在發呆的小風,有些欲哭無淚:
“不要罵風哥了。”
“不罵不罵,你來說說,他給我捅簍子,我怎麼不罵他。”經紀人看着小風,有些恨鐵不成鋼。
本來說好的合作,結果這小子突然反悔,還要
他去跟合作方道歉。
“哥,我說過,他們的歌曲不适合我。“小風皺眉。
曹禺被說的一噎,極其不自然的回答,“我的小祖宗,就算不合适,你也可以接的是不是?”
小風搖頭,氣的曹禺差點吐血。
不過小風後面又說話了。
“我有合适的人選。”
曹禺有話要問,又盡數憋回了肚子裡。
距離發布會僅剩最後半個小時。
雖已發了通告是下午召開,但仍有許多按捺不住的記者早早就等候在招待會門口,門打開的瞬間蜂擁而至。
“小風出來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朝小風看去。
“小風先生,關于合作取消是真的嗎?”
“小風先生,您是否是在耍大牌。”
“您出道至今也不過一年,所發通告屬實嗎?”
無休止的嘈雜聲伴随着高頻率運作的閃光燈全部沖擊在小風的身上。
漫不經心的拉開凳子坐下,小風紫色的眼眸裡盡是慵懶,他輕“啧”了一聲,懶散随意:“先和品牌方說聲抱歉。”
夢伴的目光一直看着電視裡的小風。
“世人皆知我對歌曲的要求很高,品牌方做的歌曲很好,隻是不太适合我,所以我就拒絕了。”
底下記者一片嘩然。
隻聽見小風繼續說,“不過我最近在某個直播上看到一位歌手的嗓音獨特,很适合品牌方,所以作為歉意,我會代替品牌方去和該歌手進行交涉。”
小風簡短的兩句話讓全部在場人員震驚掉了下巴,就連自己公司的工作人員也不知所措。
“公關部門已經要頂不住了,熱度一直在上漲,好幾個品牌方已經表明要撤消活動了。”
“那就不管了,要撤消的撤消就好。”曹禺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接着一個又一個電話,盡管努力去佯裝淡定,但用力扣着的雙手還是背叛了他。
網上更是不少吃瓜人士時時刻刻關注着這場直播,議論紛紛。
記者1:您把出名的機會讓給别人,您不心疼嗎。
小風:為什麼心疼,他能好起來我會開心。
記者2:看來該歌手認識小風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