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風以為生活又要恢複平靜的時候,夢伴又猝不及防地出現了。
那是一場時尚晚宴,小風作為國際巨星,有好幾位時尚圈的大人物上前與他攀談,小風用流暢的英語和他們愉快的交流,氣氛融洽。
這一幕被不遠處的夢伴盡收眼底。
夢伴聽見旁邊有兩外國人在議論小風。
“他太厲害了,年紀輕輕作品就被收錄在了班德大師的作品裡。”
“我的天我的天,威爾遜是不是誇他來着?”
“那可是被稱為時尚大魔王的男人,能得到他一句“不算差’就很好了,他現在竟然誇小風的靈氣和天賦百年難得一遇!等下我也要去跟小風搭話!”
小風在幾位時尚界行業大佬從容不迫的舉止,大方優雅的氣質,夢伴這才倏然發現,他從來都不是他的掌中囚,籠中鳥。
“小風先生。”剛和幾位知名大佬聊完,小風被人叫住了。
面前的女人他有深刻的印象,是曾經夢伴帶着他去參加過的一場宴會的女主人。
她美得明豔張揚,第一眼就能緊緊抓住人的眼球,給以強烈視覺沖擊的類型。
那場宴會時小風就回去搜過她的名字。
國際知名畫家葉紫檀,人如其名。
他微微一笑,“葉小姐。”
“小風先生作的國風系列歌曲我很喜歡,想請你為我私人定制一款,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葉紫檀開門見山說了目的,“當然,酬勞方面,我不會虧待小風先生的。”
“當然可以。”她一出現,小風的腦海中就已經有了大緻的歌詞和曲調了。換言之,葉紫檀的出現本來就啟發了他的靈感。
“我就喜歡和漂亮的人打交道。加個聯系方式吧,我一看到你就有了創作靈感,想以你為原型畫一幅畫,你不會介意吧?”
小風同樣有些詫異地擡眸,“以我為靈感?”
“對啊,你那麼好看。”葉紫檀在他耳邊輕輕說着,“之前就想認識你了。”
當時夢伴把人帶進來,她就注意到了他。
兩人年齡相仿,又彼此惺惺相惜,很快就拉近了距離,話題擴開了。
夢伴捏着酒杯看着小風對别人笑得自然放松,心中跟悶了一壇陳醋似的酸。
“這不是伴爺嗎?這麼久沒見,你的女伴呢?”單是聽到這類句式,夢伴不用轉頭就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了。
兩人的長輩們關系不錯,但他們從小開始就互相看不順眼,一見面勢必要從各方面明嘲暗諷對方一番才肯罷休。
許星夷當初自诩不近女色、禁欲清冷,可一轉眼,他就跟曾經是他侄子未婚妻的葉紫檀結婚了,還在他面前狂秀恩愛,嘲笑他沒有伴侶。
他咬牙切齒,“你能不能讓你老婆離小風遠一
點兒?”
什麼天需要挨那麼近?還動手動腳的?
許星夷的手摩挲着指間的婚戒:“她跟誰交朋友是她的自由,我為什麼要去管?”
夢伴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暗暗用舌尖抵了抵上颚,“你是不是想打架?”
“樂意奉陪。”許星夷嗓音淩冽,“隻不過真要打起來你比較吃虧。”
夢伴嗤笑一聲,眉眼狠厲,“我難道會打不過你?”
“輸赢是其次。我不管了赢了還是輸了,都有夫人親親抱抱。”
夢伴:….
他正要發作,小風和葉紫檀已經談完了。
許星夷走上前,葉紫檀的手自然地和他十指交扣,兩人親昵地湊在一起輕聲低語。
宴會廳燈光璀璨,主辦方請來的專業樂隊正在演奏《緻野玫瑰》,節奏明快的曲調讓不少賓客雙雙結伴在舞池中随着優美動聽的音樂舞動。
巨大的水晶吊燈散發出明亮的光芒,小風的肌膚在燈光下散發着如玉般的光澤。
夢伴深不可測的眼底劃過一道異芒,眉宇間的陰鸷濃重。
“師弟,那個男人你認識嗎?”和小風一起站着的,金發男人是他曾經的直系師兄,兩人曾在一個導師的帶領下研究音樂課題,他對他的幫助頗多,沒想到今天又恰好在晚宴上重逢,他們回想起曾經的學生時代都心生感慨。
小風循着師兄的眼神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夢伴。
隻有他臉色陰沉得仿佛要溢出墨水來,跟誰欠
了他八百億似的臭着一張臉。
他果斷回頭,“不認識。”
“真不認識?”師兄用狐疑的目光再次看向不遠
處的男人,又對上了他兇獸一般危險的眸光。
小風覺得有些累了,和師兄告别以後,單獨一個人走到了聚會的後花園。
突然手腕被人抓住了,溫熱的觸感從皮膚相貼的地方傳來,小風絲毫不緊張,他知道夢伴一直跟着他。
黑夜下,夢伴的眉眼被陰影籠着,看不清情緒,“為什麼又拉黑我?”
聽語氣竟然還有幾分委屈。
他掙脫他的手,嗓音淡淡,“再不拉黑,等你繼續騷擾我?”
夢伴挑了挑淩厲的眉尾,正要問哪兒騷擾他了,忽然想到了他“不小心錯發”出去的健身半裸照。
他低笑一聲,“又不是沒見過。”
兩人這些年坦誠相待這麼多次,一句話引起了小風短暫的回憶,他迅速抛掉腦海中不合時宜的畫面。
語氣越發冷,“還有别的事嗎?”
“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我不要。”
話音剛落,夢伴将禮物遞到他面前,“真的不要?”
夢伴手裡的,可是小風一直想要的,已經絕版的唱片。
小風之前因為一直買不到,沒想到卻被夢伴得到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它上面停頓了一秒,随即移開視線,“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