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紮着,“放我下去一一”
夢伴低低啞啞地笑了一聲,俯下頭和他的呼吸相纏,嗓音沉沉地警告,“再掙紮,裹在你身上的風衣可要掉了。”
果然這一招對于他來說是有用的,小風的身體立馬僵住了。
心裡就算再不爽,小風也忍下來了,他可不想當着所有人的面出醜。
車輛快速地行駛。
夢伴抱着他進了房間,原本已經空曠的房間又恢複成了從前的樣子,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他是顯貴高幹家庭培養起來的天之驕子,世界上的任何東西對于他來說都觸手可及。他從來沒有向誰低過頭、服過軟,更不會屈尊耐心地哄着一個一直同他唱反調的男人。
小風以為他看到了那張分手的紙條後會憤怒、會怨恨,覺得他挑戰了他的尊嚴,卻沒想到他會千裡迢迢飛到國外把他擄回京城。
小風回來的消息一瞬間在整個京圈炸開。
樊羿珩神情複雜,“回來也好,伴爺能正常點,不然老拉着一張臉,路邊的狗都能被他踢兩腳。”
公寓中,夢伴随手将手機扔到沙發上,湛黑的注視着小風,“再說一次。”
後者伸出腳踹了他一下,“滾開。”
夢伴大掌扼住了他的頸,俯身堵住了他的唇。卡着他的膝蓋往旁邊一按,雙手和他的十指緊緊攥在一起。
刺眼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下來。
小風睜開眼,陷入了夢伴湛黑的眸中。
昨晚的記憶如同開了閘的潮水般湧入腦海中,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夢伴伸手撥了撥他的發絲,親了親他的額頭,“午餐想吃什麼?”
小風擡眸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可見昨晚夢伴究竟折騰了他多久。
垂眸,灼紅的眼尾被金色光暈染得模糊不清,小風淡淡的說道:“想出去吃,我一個人。”
夢伴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可以。”
聽到他同意,小風有幾分詫異地擡頭。
他竟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結果下一秒,夢伴就從床頭櫃拿出了一個十分熟悉的戒指,戴在了他的手指上。
夢伴滾燙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廓,薄唇也擦着耳畔過去,“乖乖戴着,别想着跑。”
“裡面的定位芯片做了升級優化,超出一定距離就會響起警報聲。”
看出小風的抗拒,夢伴“威脅”:“你不想把芯片移植到你的身體裡吧。”
小風聽說過這種技術,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沒想到的是夢伴居然防止他逃跑做出這樣的犧牲。
“你被他綁回去了?夢伴就是一個瘋子!”電話裡對方擔憂的語氣,小風倒是十分淡然,“沒關系,我有辦法。”
他這麼愛自由的人,怎麼會被束縛住。
“那就好。需要我幫忙嗎?”
小風頓了頓,“有。我想去探監樊雪兒。”監獄内的一間牢房中正在上演一場暴力事件。
“砰——”狼狽不堪的樊雪兒被人一腳踹倒在地
上,激起地面一片塵土飛揚。
在監獄中雖然都是違法犯罪過的犯人,但其實這一群人當中也有秩序清晰的鄙視鍊,戀童和拐賣婦女兒童的罪犯是會遭到強烈的鄙視。
“聽說你在外面的時候喜歡欺負别人。”為首的蹲在樊雪兒的面前,看着昔日豔麗動人的樊雪兒變得如今這副模樣。
樊雪兒看到他湊近,害怕的往後退了退。
一個聲音拯救了她。
“1077号,有人探監。”
聽到探監兩個字,樊雪兒的眼神亮了亮。
她以為是家裡人過來看她了。
樊雪兒從地上爬起來,擦幹了臉上的血迹,一瘸一拐地跟着獄警出去了。
她以為是親戚或者曾經的朋友,卻萬萬沒有想到前來探監的是小風。
兩人隔着一道玻璃,外面的他穿着一身整潔幹淨的休閑衣服,氣質清冷,猶如終年不化的雪。
一雙稀有的淺紫色雙瞳正看着她。
而她仿佛在另一個世界。
髒亂,醜陋,現在都是她的代言詞。
樊雪兒尖叫起來,“你怎麼會在這兒?你是故
意來看我笑話的是不是?你給我滾!!我不要
他來探監!!”
嗓音因為細菌感染嘶啞難聽,她手上的手铐被抖得嘩啦作響。
聽到動靜的獄警走近,用警棍警告似的敲了敲桌子,“老實點。”
看到她眼裡的驚慌,小風明白,她在裡面過的并不好。
小風喝了一口熱茶,顯得他的眸更顯生動。“看來你過得不好。”
“那有怎麼樣,輪不到你來管!”她嫉妒得發狂,“你拿下了夢伴很得意、很驕傲是不是?所以故意來我面前炫耀?”
“我為什麼很得意,很驕傲,如果不是你,我跟他根本不會有交集。”
“你什麼意思?”
看到小風冰冷的眼眸,樊雪兒一瞬間居然有腳底發寒的感覺。
小風卻不打算告訴她,起身離開。
樊雪兒死死的盯着小風的背影,“我要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