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後。
小風出國的東西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看着身邊已經錄好的音頻,一個國外匿名電話打了過來。
“今天晚上的飛機吧?等你上了飛機,樊雪兒的事情差不多發酵了。”
電話那頭用的變聲器,聲音低沉喑啞的聽不出本尊的聲音。
小風這邊“恩”了一聲。
那頭又囑咐了幾句以後,就挂斷了電話。
深夜,微博爆出驚天大瓜。
幾張圖片每一張都是十分炸裂的存在。
第一張是長相還有些青澀稚嫩的樊雪兒穿着某私立高中的校服,正在燈紅酒綠的包間裡摟着一個青澀小男生接吻。
第二張是已經成年的樊雪兒,看背景應該是她發展那幾年,和一個歐美男人穿着清涼正在熱吻。
雖然這些照片在被發出來之後就很快被樊雪兒團隊給舉報和諧了,但熱衷于吃瓜的網友們還是保存了,并以極快的方式傳播着,幾乎人手一份。
遠在夢宅的夢夫人正悠閑地喝着花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樊雪兒的消息,氣的差點昏厥過去。
她為夢伴選擇妻子的條件除了知根知底外,自然還有優雅大方、清純、和自己親近之類的。
原以為樊雪兒就是這樣的人,但她萬萬沒想到她的私生活竟然如此混亂。
夢夫人當機立斷,這種女人絕對不可能成為她的兒媳婦。
所以當樊家人以及樊雪兒來聯系她的時候,夢夫人直接拉黑了所有的聯系方式,同時打電話到公司,取消和樊家的生意合作。
這一舉動,權貴圈子裡沸騰了。
樊雪兒和夢伴之間的聯姻黃了,就說明其他家
族的機會來了。
當天,夢夫人收到了幾個家族的邀約。
但不管怎麼說,樊家是不可能放棄樊雪兒的,即使沒有了夢家的支持,樊家在城中的地位同樣還是沒變。
就因為樊家繼承人樊羿珩和夢伴是好友的關系。
這邊收到消息的夢伴知道以後,也隻是笑了笑。
手下:老闆,需要查出來是誰做的麼?
夢伴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看着手機裡沒有回複的消息,手指摩擦着“風”那個字上,“把發布新聞的人保護好就行,不要讓樊家的查到。”
手下收到命令,退了出去。
夢伴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
聽着那邊摩擦衣服的聲音,夢伴低低的笑了一聲:“好寶寶,乖寶寶,你才醒嗎?”
那頭低低的傳來了一聲小小的“恩”。
夢伴能想到小風睡醒後迷迷糊糊的樣子,“樊雪兒我會處理的,委屈你了,風。”
他的确說到做到,短短半天,樊雪兒所有的代言都和她解除了合作,她需要面臨天價違約金,而若沒有樊羿珩的幫助,她将來很難再起。
“……”
對面是沉默,接着傳來小風的聲音,平淡又無波:“我要出國了。”
“我知道。”
小風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夢伴的眼裡,他知道他的小風不屬于這裡,他選擇放他走。
小風的哥哥知道後還有些感歎,“如果你對夢伴說實話,他說不定能幫你一起對付樊雪兒。”
小風微微一笑,“不了,不想欠他人情。我們本來就是各取所需。”
哥哥沒再多說,轉移話題問,“你哪天走?”
“等下的飛機。”
他的交接工作已經完成了,但還沒有對外透露。
辦公室裡,夢伴拿着手機,看着外面的摩天大樓,聽着他和他哥哥的對話,眼眸裡劃過一絲光亮和興奮。
“寶寶,跑遠點,利用完我之後最好不要讓我抓到。”
“抓到了會怎樣。”
“抓到了……”夢伴沉吟片刻,把小風的好奇心吊起來後,他才緩緩地說:“我會讓你再也離不開我。”
聽着他說完這句話,絲絲冷意透過手機傳到他的耳朵裡,小風莫名其妙感覺到有些發冷。
他低罵了一聲,就挂斷了電話。
機場的窗戶上布滿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雨滴,這是初秋後的第一場雨。
小風一個人提着行李帶着耳機坐在候機室裡,不擅長面對送别的場面,所以來的人隻有宋煙雨的哥哥。
姐姐是由哥哥安排的私人飛機一路送到了國外某個城市的私人醫院,她多餘的行李也已經通過寄件或托運的方式郵寄了出去。
小風最近的狀态算不上好,穿着黑色風衣坐在座位上,多了些病恹恹的脆弱感,即使戴着口罩,也有人關注到小風的美貌,前來搭讪。
挂斷電話後,大廳裡正好響起登機廣播。
小風拉着行李箱走到了登機口,将手中的登機牌遞給了服務人員。
沒看到他登上飛機以後機場突然布滿了保镖,仔細一看會發現是夢家的人。
客機緩緩起飛,小風将遮陽闆放了下來。
而另一邊,夢伴手指摩擦着從某高奢私人訂制的珠寶,放在旁邊的是一個小巧的方形首飾盒。
樊羿珩輕啧一聲,明顯看到夢伴心情不好,渾身散發着沉郁的氣息,他也是剛剛得知,夢伴的小金絲雀居然逃跑了。
不得不為小風的膽量感覺到再次驚訝。
直到樊雪兒臉色蒼白,頭發淩亂的進來,哪裡還看得到是往日的樊家千金。
“那件事是我……”剛說了個開頭,為自己求情辯解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樊羿珩一腳踹翻在地,還好被紀拉開了。
他穿的是一雙男士複古馬丁靴,外皮覆蓋了軍用作戰靴的特殊皮料,這一腳下去得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