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手機扔回給他,神色陰沉。
屋子裡的幾名男人誰也不敢惹現在氣頭上的夢伴。
樊羿珩這幾天還在處理那件事就頭疼,見到夢伴同樣也心情不好。
走過去坐在他旁邊,給他出主意:“要我說,你就應該綁着你的金絲雀,這麼喜歡人家還讓别人亂跑。”
夢伴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夢伴養的小情人還真大膽,敢跟夢伴冷戰不說,一言不發還跑了,并且拉黑了所有聯系方式,導緻這兩天他們圈子裡每個人的手機都被征用過,然後也被毫無懸念地拉黑了。
紀跟看戲似的,用嘴努了努,“那兒還有新辦的電話卡,挨個試呗。”
夢伴正想伸手拿茶幾上的電話卡,想重新試。
紀的臉色難看起來。
還是樊羿珩攔住他,“你不會真想一個個試吧。”
夢伴淡漠地掀起眼皮,“我要弄明白,他為什麼突然不理我。”
“是不是你做錯事了。”
樊羿珩的話,讓夢伴把這二十年做過的錯事全部都想了一遍,他覺得沒有作出什麼事惹到了小風。
紀說道:“人家都不接受哥的好意。”
高中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偏偏哥又喜歡他喜歡的緊,不準任何人動他。
夢伴幼年時期就被家裡人寵上天了,又因為是家裡唯一的男丁,基本上要什麼有什麼。
唯一的意外就是小風。
華燈照着整座城市。
小助理一邊走一邊拍,拍了不知道多少張,轉頭的瞬間,便看到了被海風吹動了發絲的風哥。
白衣黑褲,容顔貌美的男子,不自覺地讓人想
到了天上月。
小助理使神差地舉起相機拍了一張,然後在心裡淚流滿面,随便一張都比她拗半天姿勢拍的還好看。
“風哥,這張照片好看,你不然發個朋友圈吧。”
小風看着小助理手機裡的自己,搖搖頭表示拒絕。
他除了工作以外,其他時候都不喜歡拍照。
而且,他也并沒有想要分享的人。
微微張口,試探性的發個聲,這幾個星期的保養下來,小風覺得自己的嗓子好多了。
正想着,就聽見周圍的人發出了一陣驚呼。
小助理也看到了,顯得很激動,小風跟着他們下意識地擡頭看去,漆黑的天幕上出現了點點亮光。
是無人機表演。
無人機在空中飛了幾圈,擺出了幾個大字:
【别生氣了】
【理理我】
【别不要我】
人群頓時一片嘩然,紛紛在找是哪位能讓闊少一擲千金。
小風看到這句話時幾乎已經确定這是夢伴安排
的了。
剛想拉着小助理離開,周圍的行人又驚歎了。
“可惡,出來散個步也要吃狗糧。”“這是把我們當作npc了。”
“我們也是有脾氣的。”
一束光照在小風的臉上,小風擡頭看去。
【要是不回答我,我就敗家給你看。】
小風嘴角抽了抽,這個顯眼包。
低頭拿出手機,快速把某個号碼從黑名單裡拉出來。
周圍都是喧鬧聲,小風低聲道:“夢伴,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的嗓音裡帶着幾分笑意,“一開始不是,遇到你了才是。”
“寶寶,想我了?”
“不想。”絲毫不帶猶豫,夢伴現在要是在他面前,他都能揍他。
萬惡的有錢人。
夢伴似乎能讀懂他此刻的沉默,語氣裡帶着揶揄,“沒辦法,家裡錢多。”
說完這句話,他話鋒一轉,少了幾分不正經,“寶寶,我錯了,老公這就來接你,你讓老公來接好不好?”
小風閉了閉眼,又快速睜開,他不想承認對面抽象接電話的是他喜歡的人。
“你别來。”
“我是在工作,你不用來接我。”
手機對面的夢伴眉眼變得柔和,“那我過來陪着你,寶寶,你住哪。”
小風說了酒店的名字以及房間号,男人心下了然,“好。”
挂斷電話後,一邊的小助理一臉“磕到了”的表情。
回到酒店後。
不一會兒就有人送餐上來了,酒店的工作人員對他畢恭畢敬的,“是總裁吩咐的宵夜。”
吃食全部都散發着誘人的香味,還有一盅銀耳雪梨湯專門治嗓子的也是為小風準備的。
他和小助理逛到了晚上十點多,的确也是有些餓了。
小風坐下,慢吞吞喝着雪梨湯。
他本以為問他酒店房間号隻是為了送一頓宵夜,但是第二天。
晨光照射進來,小風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男人帶着痞氣的俊朗面容出現在視線中。
他下意識推了推他。
夢伴的頭發有些亂地散着,眉骨深邃,鼻梁高挺,睜開眼時眉宇間還有幾分沉沉戾氣。
夢伴看到是他,伸手把他摟入懷中。
“讓我睡一會。”他灼熱的呼吸毫無保留地噴酒在他的頸上,變得緩慢勻速。
小風沒再動,靠着他又睡了過去。
小風再次醒來,是被夢伴親醒的。
房間裡靜悄無聲,隻有若有若無的吮吸聲回蕩。
好不容易推開他,小風擡起手擦了擦嘴唇,有些惱怒的看着他。
兩人就這麼對視。
直到夢伴敗下陣來,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寶寶分開這麼久,都不想我,老公要想死你了。”
“想我在我手機裡裝定位器?”小風直視他,看他的眼神。
夢伴聽小風這麼說,肉眼可見的慌張:“那個……你聽我說,寶寶……”
“我聽你說,夢伴,我們有的是時間。”
要不是夢伴纏着他,小風決定這個事情爛到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