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歐:“地下室裡有什麼?魔鬼圈養的地獄犬嗎?”
霍爾:“如果你想知道就繼續。”
裡歐:“好吧,你吓到我了,我現在回去和二手店的老闆說,大衣先不要轉賣,等我回家拿到錢就來贖。”
霍爾:“裡歐你聽好,即使秦叔能饒你,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裡歐能感知到霍爾的憤怒,可那又怎麼樣呢?霍爾無法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他也使喚不動那兩個可怕的老家夥,他的憤怒和騙子的坦誠一樣可笑。
裡歐:“威脅我沒用,隻會讓我不高興。我不回二手店了,和麻麻買給你的漂亮衣服說再見吧,搞不清狀況的蠢貨!”
裡歐将找零和票據随手掖進褲子口袋裡,接過導購員準備給他包起來的夾棉棒球服,直接穿在身上,然後拿着牛仔褲去了平價賣場的簡易更衣間,把搭配大衣的西褲換了下來,出來再照鏡子,感覺順眼多了。
經過藥店的時候,他忽又想起了什麼,腳跟一轉走了進去,再出來的時候,額上多了一塊敷料貼,經過幾次祛疤治療已經淡了許多的陳舊疤痕被貼住了,他的形象直接從衣着講究的中産人士變成了剛和人打完架添了道新傷的社會青年。
入夜後,裡歐出現在青鳥市的紅燈區,因為掃黃力度太大,xing工作者已經不敢沿街招攬生意了,裡歐在一家酒吧的後巷找到了他們。
他帶走了一名長相最普通的站街女,讓她用自己的證件開了兩個房間。
站街女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問,上樓後,站街女才開口:“先生,還要洗澡嗎?我今晚還沒接到生意,開工前有洗澡。”
裡歐說不用,站街女便開始脫衣服,他紳士的幫她把那件廉價的仿皮草披肩拉好,再彬彬有禮的退開:“女士,你今晚沒見過我,對嗎?”
站街女一愣,随即風情萬種的一笑:“當然,您這樣的紳士應該出現在某個社交晚宴上。”
站街女離開後,裡歐也下了樓,吃過宵夜,回到旅店時,他給看夜班的店員帶了杯熱咖啡,趁機“閑聊”了幾句,确定他離開後店裡沒來過奇怪的客人,也沒人打問過他住哪一間才上樓休息。
青鳥市和帝都一同迎來了今冬的第一場雪,一夜過去,街頭巷尾覆上一層白,但不及天光完全放亮就被清潔工掃掉了。
裡歐在早餐店吃早餐的時候,忽然想去滑雪場玩玩,雖然他不會滑雪,但沒關系,這具身體會,肌肉記憶加上他的學習能力,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滑雪場最飒的仔。
事實證明人不能太自負,饒是大腦發達,且具備體育生的小腦和骨骼肌肉,初學乍練者在高級賽道摸索技巧也會摔很慘。
裡歐不僅沒能成為滑雪場最飒的仔,還把自己給摔暈了,直至人們發現他出了狀況,上前幫扶,他才暈頭轉向的爬起來。
但這才是狀況的開始,暈乎乎爬起來的裡歐大腦一片空白,忘了自己從哪裡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甚至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想不起來了。
裡歐愣愣的看着将他圍在中間的陌生人,被莫名的恐慌淹沒,管理員要為他檢查一下骨頭摔沒摔傷,他啪地打開了管理員的手,神情戒備而慌亂:“你是什麼人?這是哪裡?我出什麼事了?怎麼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管理員見他像個驚慌失措的孩子,寬慰道:“别緊張,你是這個月第三個失憶的了,沒事的,回去睡一覺就想起你是誰,你在哪,還有多少年貸款要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