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醒來後,師生倆又和他聊了聊,剛結束分為兩部分的問診,被獨自留在樓下的翀兒就找上來了,見了霍爾就往上湊。
霍爾怕把感冒傳染給他,沒有抱他,翀兒不依不饒的追着他,一大一小圍着沙發轉了好幾圈兒,人小腿短的翀兒沒能追上,最後嘟着小嘴投進了哥哥懷裡,舌頭都捋不直還給霍爾告狀。
秦憫之替霍爾解釋,說霍爾生病了,怕傳染給你才不陪你玩,不是不喜歡翀兒了。
翀兒不買賬,又轉頭跟影告狀,吭哧癟肚的說:“瀑瀑,噗怪,扇素素鎖,噗哒。”
影聽他告狀聽的忍俊不禁:“你侄子小時候說話就夠費勁了,也沒費勁成這樣,這是說什麼呢?跟急着找窩下蛋似的。”
晟卓被學生的吐槽逗笑了:“你理解能力差就自行檢讨,别捎帶盧卡斯,我們寶貝蛋那叫貴人語遲。”
影不理會老師的吐槽,握着翀兒的小手問:“普蘭德不乖,三叔叔說他,不打他,是這樣嗎?”
翀兒很高興告狀内容被正确了的樣子,小腦袋一點,用力“en”了一聲。
霍爾接過陶管家取來的口罩戴上,這才在距離翀兒最遠的位置坐下來。
影笑說:“這不是挺乖的嘛,你是長輩,要對晚輩寬容些。”
年僅兩歲的翀叔顯然沒有身為長輩的自覺,見霍爾坐下了,又想過去。
還沒坐穩的霍爾立時站了起來,道了聲失陪,便躲了出去。
翀兒不快的喊道:“泥哇!”
霍爾充耳不聞,快步走出偏廳,直至午飯擺好,人們都移步到了飯廳,霍爾也沒出現。
秦憫之讓人另外準備了一份飯菜,給霍爾送了上去,自己招待父親和老師。
用過飯小坐了一會兒,師生倆就帶着翀兒告辭了,霍爾這才露面,下樓和秦憫之一起送客。
翀兒依依不舍的貼了貼哥哥的臉頰,又欠着小身子去貼霍爾,戴上口罩的霍爾向後退了一步,并打了個停止的手語。
翀兒終于生氣了,半炸着小紅毛兇霍爾:“泥哇!”
霍爾遲疑了下,伸手過去,用指背貼了貼他的小臉蛋。
翀兒順勢捉住他的大手,小臉緩和了一點:“泥哇,賴泥奧奧。”
霍爾鄭重的答應:“嗯,一定。”
衆人看向晟卓,晟卓表示無法翻譯,他也不知道這叔侄倆在聊什麼。
三人上了車,影恍然想起什麼似的,降下車窗,朝霍爾晃了晃通訊器,道:“我加了你的小号,記得幫他通過一下。”
霍爾下意識的去摸口袋,摸了個空,這才想起通訊器放在房間裡了,沒帶下來,便依言應是。
這師生倆的威吓力非同一般,裡歐潛了兩三天才悄悄“上線”,正值午休時間,想來秦憫之在午睡,裡歐試探性的壓了下門把手,門沒鎖,一下就打開了。
裡歐側耳聽了聽,又順着門縫往外看,正要開門出去,秦家的小女傭便提着個用黑布蒙着的籠子上來了。
裡歐收住腳,想把門輕輕帶上,小女傭忽然低叫了一聲,把似有什麼在裡亂竄撞擊的籠子放在了地上。
裡歐實在好奇外面出了什麼狀況,擡手整了整衣領和頭發,打開門走了出去。
對着籠子犯愁的河襄循聲回頭,眼睛蓦地一亮:“霍爾,你醒了,好些了嗎?”
霍爾的肺部仍有炎症,一到傍晚就會發燒,秦憫之怕他睡着了亂動碰掉針頭,就在床邊陪他輸液,霍爾怕秦憫之熬病了,就強打精神不睡,結果倆人都睡眠不足,倒是給了裡歐空子,趁着他們午休的午休,打瞌睡的打瞌睡,悄悄溜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