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室的熱水器壞了好些日子了,晟卓一直沒叫人來修,K沖了個冷水澡,把自己收拾整齊,捏着指節長的一截鉛筆頭哆嗦着指尖寫了張紙條,用升降機傳了上去。
因為雙手使不上力,K的筆迹也虛浮無力,但每個字都充斥着憤怒:我沒有向你道謝!我是被你電she的!你以為你踩的是我的臉嗎?不!你踐踏的是一個alpha的尊嚴!你的alpha!我要求你馬上回來幫我剪頭發作為道歉!馬上!!!
當天晚上,管家用升降機送下來一個小紙箱,K拆開一看直接氣瘋了,那東西被抽了真空,壓縮成一個餅,打開來像一張皺巴巴的人皮,箱子裡還有一台小型充氣泵。
K一腳踢開那個鬼東西,紅着眼睛咆哮:【阿納托利,你這個惡毒的混蛋!你不能這麼對我!】
晟卓透過監控看着猶如發狂的野獸的K,心情愉悅,聲音含笑:【當然可以,親愛的,作為囚徒,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
秦憫之發情期結束後,晟卓要帶小兒子去龍家住幾天,讓他繼續放假。
秦憫之不明白父親什麼意思,父親知道霍爾在龍家,也知道他看霍爾心煩,這時候去龍家住什麼?幫自己敲打霍爾?幫霍爾牽線?不能吧?他父親雖然不是循規蹈矩的人,但也絕不會這麼荒唐。
秦憫之在晟卓面前是沒有秘密的,心思都寫在臉上,晟卓一看便知兒子在想什麼,他對兒子說:“别多想,你和霍爾的事是你們兩個人的事,爸爸不會越俎代庖。”
“那您這是?”秦憫之仍是不解其意。
晟卓把幾天沒給哥哥對哥哥格外親熱的小兒子接過來,捏了捏他的小耳朵:“翀兒太依賴你了,自從他出生以後你幾乎成了全職保姆,一點自己的時間都沒有,這樣不行,要讓他知道哥哥不是他的全職保姆。”
秦憫之:“我不介意,我喜歡帶他,我也願意成為您的依靠。”
晟卓像對待年幼的小兒子似的摸了摸長子的耳朵,牽起個溫和的笑:“爸爸不想你太辛苦。”
他決定生下小兒子的理由有很多,其中有人們能理解的,也有人們無法理解的,但無論如何,他無心将自己的責任推給長子,這才是他覺得虧欠,想要盡力彌補的人,他的小托比。
影派了自己的司機來接父子倆,同行的還有白彥,司機放行李,白彥便朝秦憫之懷裡的翀兒伸出了大手:“來,哥哥抱。”
翀兒認識白彥,不過一段時間不見忘了,讀取數據似的歪着小腦袋看白彥。
白彥想了下,說了聲懂了,兔子似的并腿向後一跳,伸出一隻手做出請的手勢:“翀哥請上車。”
翀哥被這個大個子的兔子跳逗笑了,擡起一隻小手指給哥哥看:“哒突突。”
白彥沒聽懂,一臉莫名的摸摸腦袋:“不秃啊,你别吓唬我,我還沒讨老婆呢,秃了怎麼整?”
秦憫之笑着給他翻譯:“大兔兔。”
白彥了然,跳回來摸摸翀兒的小臉:“咱這舌頭還沒霍爾利索呢。”
晟卓先行上車,再将小兒子接過來,對長子說:“天氣這麼好,出去走走吧。”
秦憫之應了一聲,送父親和弟弟離開後,擡頭看了一眼陰雨過後的天,雲淡風輕,陽光明媚,确實适合出去走走的天氣。
秦憫之思量了半天,又拿出通訊器翻看電話薄,竟是連個能陪他信步走走喝杯咖啡的人都找不出。
想起霍爾說他脾氣壞,又孤僻,難伺候的要命,不由失笑,好像是這麼回事。